“白然調查到的事情不假,展聽雨不知死活,修煉魔功,有她受的!”蕭雲淺一點也不掩飾對展聽雨的幸災樂禍。
“仙門宗派最忌諱門下弟子與魔道糾纏不清,一旦被發現,輕則逐出師門,重則被宗主清理門戶,萬劫不復,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厲蒼雲也是就事論事。
展聽雨明知這樣的結果,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修煉魔功,是有多大把握覺不會被發現。
她從小被說成命格非同常人,被仙門宗師帶走,是整個展家的榮耀。
結果她修煉魔功,這榮耀成了一種諷刺,若是展家主和永盛帝母子知道實情,不定有多失望和憤怒。
“月華宗宗主知道這件事了嗎?”蕭雲淺問。
她倒是沒有問過厲蒼雲,也知道他必然有所安排。
“還沒有。”厲蒼雲搖頭,“我已讓人把這一消息散出去,他們回稟說月華宗宗主正在閉關,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
修仙之人閉關是爲了突破境辦,不能受絲毫打擾,否則會有不可想象的後果。
即使展聽雨修煉魔功非同小可,月華宗弟子也不會拿宗主的性命開玩笑,只能等他閉關結束再行稟報。
“難怪展聽雨還能這麼安穩,等到宗主出關,有她瘦的。”蕭雲淺還挺期待。
且不管月華宗宗主是不是和其他仙門掌門一樣,對魔道深惡痛絕,既然月華宗是仙法門派,斷然不可能在明知道門下弟子修煉魔功的情況下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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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展聽雨並沒有惹到她和王爺,他們兩個也不是月華宗的人,別人家門派的事少管。
“到時候再說,這件事情我會派人盯着的,不用擔心。”厲蒼雲摸摸她的臉,溫聲說。
他們兩個也就是閒談,但凡不必她出手操心的事,絕不讓她多費一絲力氣。
“嗯。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可以確定。”蕭雲淺動了動,在他懷裏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倚着,“展聽雨就是爲了陰陽鐲而來,她肯定是修煉魔功出了岔子,體內有一股魔力盤踞,一旦魔功反噬,她就會痛苦不堪,神智受損,無法自控,做出失常之事。她想要陰陽鐲驅除體內魔力,纔對我一再試探。”
“哦?”厲蒼雲眸光閃了閃,“你的意思是,她打傷梅婧柔,就是因爲這個?”
“一定是!”蕭雲淺非常有把握,“我纔不信是梅婧柔先拿劍傷了展聽雨,她一定用了手段,讓所有人統一了說辭。誰叫梅婧柔倒黴,偏偏在展聽雨魔功反噬的時候找上門,吃了這麼大的虧!”
這也就是有她在,不然所有人只能看着梅婧柔死。
“原來如此。”厲蒼雲點了點頭,“我再加派人手盯緊展聽雨。”
展聽雨接下來定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從淺淺這裏拿到陰陽鐲,儘管她們直接接觸的機會並不會太多,也不能保證絕對安全。
他是妖王,魔道高深,在沒有陰陽鐲的情況下,都沒能察覺展聽雨體內有魔氣,若不然在她進宮之前,就先把她徹底解決。
“她可能有所察覺了。”蕭雲淺並不反對他的安排,接着說,“剛纔我用陰陽鐲替梅婧柔拔除體內魔氣,氣息外泄,普通人察覺不到,展聽雨是修仙法的,對陰陽鐲的氣息非常敏銳,肯定有了相當的把握。”
“知道了,我讓人盯着她,絕不會讓她有機會接近你。”厲蒼雲攬緊了她,語氣斬釘截鐵,發誓般說。
蕭雲淺當然不擔心,厲蒼雲對她的保護可算得上“銅牆鐵壁”。
她本身的本事,加上陰陽鐲,這樣她還出事,只能說敵人太過強大,他們無法應對,她死也沒辦法。
回到攝政王府,蕭雲淺回屋歇着,厲蒼雲去處理政事。
至於蕭雲淺被算計的事,也已經拋出了餌,引着幕後之人上當現身即可。
梅婧柔和展聽雨起了衝突之事,很快傳的宮裏宮外人盡皆知。
所有人都知道梅婧柔先動的手,才被展聽雨打傷,他們都覺得展聽雨白白吃了這麼大的虧,惹人疼惜,梅婧柔儘管差點死掉,也是她糾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梅宏翔再憤怒,也抵不住衆人悠悠之口,這種事情向來越描越黑,對外面的議論他只能裝作沒有聽見。
幾天後,楚晚涼加在梅婧柔和那些宮女侍衛身上的術法失去效用,梅婧柔這才記起當時發生了什麼,氣的差點死過去!
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又去找展聽雨理論。
結果永盛帝派人守着韶音宮,她還想硬闖,不但沒能成,還差點又受傷,憤怒之下,去找永盛帝理論。
“皇上,臣妾冤枉呀!當時是展聽雨把臣妾打傷的,臣妾根本沒有傷她,皇上明察!”梅婧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
她聽到所謂的真相時,整個懞了,反應過來後氣的差點吐血!
她什麼時候拿劍傷展聽雨了,她還得會用劍!
她之所以差點死掉,是被展聽雨的魔氣所傷,蕭雲淺替她拔了魔氣,再用藥使得她胸中淤血散開,休養了這幾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相比之下,展聽雨捱了一劍,流了很多血,再加上魔功反噬,整個人虛弱得多,這幾天一直躺在牀上歇息。
永盛帝想到展聽雨虛弱的樣子,對她無比憐惜,再看看梅婧柔,更加厭惡,冷冷道:“梅貴妃,你到現在還想把髒水潑到展貴妃身上!你沒有傷展貴妃,她怎會受那般苦楚!”
“這……臣妾也不知道!”梅婧柔還一頭霧水呢,“當時展貴妃一掌把臣妾打暈了,臣妾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還狡辯!”永盛帝冷笑,根本不信她的說辭,“分明就是你找展貴妃麻煩,她與你理論,你惱羞成怒將她刺傷,還要大開殺戒,展貴妃爲了阻止你,纔將你打傷,你卻將自己說的這般無辜,還要不要臉面!”
梅婧柔被他這一頓劈頭蓋臉的罵弄的既委屈冤枉又莫名其妙,叫到:“皇上是聽誰胡言亂語的,根本不是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