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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了,我要趕緊逃離這裏。”
寧輓歌迅速的解開自己腳下的繩子。
這小廝也是單純,她讓他解開繩子,他還真的幫忙解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傻。
不過趁着這個時候逃出去纔是最重要的。
腳下無力,渾身都疼。
身上的傷口在血跡的沾染下,把衣裳全數凝固在了身上,讓她很難受。
一個不慎的動作,都會牽動身上的所有傷口。
甚至,傷口會被給拉扯開,血流不止。
她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瞄了一眼那躺在地上暈倒的小廝。
她上前來將小廝的衣裳艱難的脫下套在身上,先將身上的血給止住纔行。
待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她扶着牆壁往外走。
她只能再賭一把了。
她不信自己的運氣真的就這麼糟糕,糟糕到竟然連續兩次都這麼背。
正在這時候,黑暗的甬道盡頭傳來了腳步聲。
寧輓歌屏住了呼吸,拐到了另一個地方躲着。
那方走來的兩名黑衣人。
待黑衣人走出去後,她這才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地方漆黑一片,她只能摸索着出去。
可腳下無力,身上血跡也好像漸漸喪失,她感覺她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眼看着亮光就在前方,她不能就此放棄!
一步步,一點點挪動。
忽然腳下一個虛軟無力,直接摔在了地上。
該死的!
她正要爬起來,忽然那兩名黑衣人走了出來。
“果然在這裏!”
寧輓歌鬱悶的咬牙切齒,但意識模糊,哪裏還能夠反抗。
將她擡起的兩名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了一眼。
“把她給擡回去,主子說了,今日在街上看見這囚犯長相十分好,說不定能夠賣個好價錢。”
“話雖然如此,可是畢竟是南宮煜帶回來的囚犯,這是明目張膽挑釁。”
“你怕什麼,我們主子看南宮煜早就看不爽了,今日終於有機會給他一個下馬威,怎能夠放過?”
“說的也是,不過這個女人受了很重的傷。”
一個時辰後。
“人呢?”一名下屬衝入牢中,卻發現人不見了,只有那名負責餵飯的小廝倒在地上。
其他人衝入,表情都大變。
眼前的這狀況,完蛋了!
……
身上又疼又癢。
“這姑娘哪兒來的,這麼重的傷?”是個女人的聲音,但是她說的話,寧輓歌聽不懂。
另一人也跟着說話了,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他們的對話語言,完全是寧輓歌聽不懂的。
寧輓歌抿住脣,感覺有人在處理她身上的傷口,正在包紮傷口。
她虛弱的睜開眼睛。
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是如此陌生。
“哎呀,姑娘你醒來了呀?”站在牀榻邊的是一位藍衣的姑娘,瞳眸深褐色,皮膚更是白皙紅潤,一股濃濃的異域風。
寧輓歌怔愣了一下,想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在牀頭和牀尾。
她嘴角抽了一下。
他們不覺得這個動作很邪惡嗎?
“你們做什麼?”
那姑娘知道她是外族人,所以用寧輓歌會的語言說道:“姑娘放心,我們把你救出來,所以你也該回報我們一下。”
眼前這位異族的姑娘長得相當美豔。她臉上掛着笑容,可是這樣的笑容仔細一看,卻帶着萬分的邪惡和詭異。
寧輓歌警惕的看着她。
身上的傷口都被處理好了,那姑娘才停手,替她穿上了衣裳。
“你放心,今晚上有個拍賣會,只要有人買下你,我們就不刁難你了。知道你是南宮煜抓來的女人,爲了起南宮煜,你一定要好好表現。”
什麼鬼?
寧輓歌完全聽不懂這個女人在說些什麼。
站在女人身後的男人表情嚴肅,幾步走來說道:“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告訴你,那南宮煜自從去年來我們這兒,把老子在這兒的霸主地位給奪了後,老子就發誓要把這兒的地盤奪回來。”
這男人的臉上有一條很長的刀疤,斜斜的劃在臉上,還差點就傷及到了眼睛。
他的眼眸也是深褐色的,應該是這兒的人。
從他們的簡短話語中,寧輓歌確定了這二人的意思。
他們應該是對南宮煜不滿,所以故意把她給弄來,然後好轉手賣給別人,這樣可以氣南宮煜。
可是這二人就沒有想過,這麼做起事也氣不到南宮煜分毫,甚至萬一那男人願意出高價買自己的話,那還不是一樣?
這二人有沒有腦子呢?
寧輓歌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好吧,我會表現好點的。”
她這麼說,心中早已開始計算着逃跑的計劃了。
若是待會兒上去拍賣,她定然會作爲一個物品似的帶上去,到時候那會兒是最好的逃跑機會。
這些人真是過分,是不是看她受傷,所以認爲她好欺負呢?
……
天色漸漸黑下來。
寧輓歌直接被人給蒙上的臉,雙手雙腳都被捆住了,然後被人合力擡出去的。
她很鬱悶。
外面的人在用異族的話說什麼,她一句都沒有聽懂。
只聽得四周不少人在歡呼,似乎非常高興的樣子。
……
“下面在拍賣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皇后娘娘?”
正在二樓往下看的呂煜,一眼就看見了那被人擡出來的女人,表情微微一頓,狐疑的問道。
從身形看,好像真有那麼點像。
原本在喝茶的風陌寒幾步走到了窗邊往下看,瞳孔一縮。
是寧輓歌!
他的女人,絕對不會認錯。
“該死的。”男人低咒了一聲,帶着幾分殺氣。
呂煜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你彆着急,我們先想法子,畢竟這裏不是東陵國。”
他第一次看見風陌寒這樣的神情。
一直以來,在他的眼裏,風陌寒就是一個萬事都能夠冷靜的皇帝,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只有遇到寧輓歌的事情,他纔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正所謂關心則亂,說的大概就是這樣。
他們來之前就在客棧裏問到了寧輓歌的去向,一路追來了這兒,今日聽說有人被南宮煜當成囚犯壓回來,便猜測可能是寧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