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侵入梅婧柔體內的魔氣並不多,如果不盡快除去,對她來說也是致命的。
“如此甚好,二弟妹辛苦了,朕重重有賞!”永盛帝放心之餘,也不禁多看了她兩眼。
之前兩人就有合作,蕭雲淺替他配毒藥,他付酬勞,一直暗中進行着。
他這麼做是想控制一批死士爲他所用,現在看來,再厲害的死士也不比一個蕭雲淺。
可惜她全部的心思都在二弟身上,要她心甘情願爲自己所用,沒那麼容易。
展聽雨一副喜極而泣的模樣,哽咽道:“多虧王妃救回梅貴妃,妾身感激不盡!”
邊說邊對着蕭雲淺盈盈拜下,頗有幾分劫後重生的慶幸。
蕭雲淺擡了擡手:“貴妃娘娘不必多禮,救死扶傷乃醫者天分,本妃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話雖如此,王妃依然是妾身的恩人,妾身定當親自上門道謝!”展聽雨一派感恩戴德的模樣,倒是有了名正言順去攝政王的機會。
陰陽鐲一定在蕭雲淺身上,必須弄到手!
蕭雲淺客氣了兩句,不再多說。
永盛帝放了心,對梅宏翔露出幾分得意,說:“梅愛卿,令千金無恙,梅愛卿可放心了。既然令千金已醒,事情到此爲止吧。”
“到此爲止?”梅宏翔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都要罵人了,“皇上,此言差矣,梅貴妃既已醒,應該把事情問個清楚明白,纔可知誰對誰錯,怎能就此罷休!”
永盛帝看他這般不識趣,沉下臉來:“事情清楚的很,梅愛卿還要問什麼?”
“自然是問清楚當時究竟發生了何事!”梅宏翔憤怒道,“皇上不該只信展貴妃一百之辭,總要聽聽小女如何說!”
永盛帝的額頭青筋直跳!
就算梅婧柔差點死掉,梅老頭佔了幾分理,跟自己這個一國之君說話,還這樣盛氣凌人,膽子不小!
太后不待他發作,道:“皇兒,哀家覺得梅大人說的有理,既然梅貴妃已醒,問一問也無妨。”
反正阿雨沒有說謊的,梅宏翔嫌丟臉不夠,那就問,給他個啞口無言。
永盛帝看一眼太后眼神,明白過她的意思,微一點頭:“是,母后。梅貴妃,你且說說,當時發生了何事?你爲何與展貴妃起了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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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聽雨安靜站着,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些愧疚後悔之色,沒有急於說什麼。
楚晚涼已經做好了安排,梅婧柔絕對說不出對自己不利的話,無須擔心。
蕭雲淺扶着腰起身往外,厲蒼雲在簾外伸手把她接出去,扶着坐到一張椅子上。
梅婧柔剛醒來,又傷的厲害,臉色蒼白,眼神也有些迷茫,沒回話。
“梅貴妃?”等了一會兒不見她有反應,永盛帝有些不耐煩了,“你可聽到朕的問話?”
若不是知道梅婧柔傷重,敢不應他的話,她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梅婧柔哆嗦了一下,這才清醒過來,想起來之前的事,忽然露出恐懼的表情,身子劇烈顫抖:“我……臣妾……”
梅宏翔心道不妙,趕緊說:“貴妃娘娘不必有什麼顧忌,把當時的事情說出來,自有皇上和太后爲娘娘做主。當時發生了何事,展貴妃爲何要將娘娘打成重傷?”
蕭雲淺和厲蒼雲不約而同地勾了一下脣。
梅老頭是在提醒梅婧柔,不管真實情況如何,一定咬住展貴妃要殺她,兇纔可立於不敗之地。
梅婧柔表情有些茫然,想了想才說:“當時……”
“梅貴妃,你可要說實話!”永盛帝陰沉着臉提醒,“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臣妾不敢!”梅貴妃急的臉發青,“臣妾……臣妾當時也是氣急了,就、就傷了展貴妃!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沒想傷她,就是想嚇唬嚇唬她……”
展聽雨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低垂着眼瞼輕聲道:“梅貴妃,都怪我失了方寸,情急之下出手傷了你,都是我的錯!”
梅宏翔氣的鼻子都歪了,心中暗罵梅婧柔不上道,這麼快就認錯,上趕着給皇上和太后責罰她的機會!
平常女兒就不聰明,被打傷昏迷這麼久,腦子不是更糊塗!
永盛帝越發得意,瞟了梅宏翔一眼:“梅愛卿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梅宏翔還能說什麼,咬着牙道:“回皇上,既然已經問清楚,臣無話可說。”
“如此就罷了!”太后適時出來打圓場,“不過是個小誤會,說清楚就無妨了。展貴妃和梅貴妃都受了傷,好生休養一陣,都不可再鬧事,否則哀家絕不輕饒!”
爲給梅宏翔找回一點沒面子,她還是把展聽雨也一起教訓着。
“是,太后。”展聽雨恭敬應了。
梅婧柔腦子還有點迷迷糊糊,沒怎麼聽清太后說了什麼,跟着展貴妃應了一聲。
事情解決,衆人各自回去。
楚晚涼扶着展聽雨出來,左右無人,她低聲道:“陰陽鐲應該就在攝政王妃手上,方纔我察覺到了一絲氣息!”
“哦,當真嗎?”楚晚涼又驚又喜,“那奴才想辦法把陰陽鐲弄過來!”
“先不要打草驚蛇!”展聽雨立刻阻止,“我還不能百分百確定陰陽鐲就在蕭雲淺身上,就算確定了,她也一定藏得很嚴密,沒那麼容易弄到手。再說,必須讓她解除跟陰陽鐲的契約,我才能徹底得到,現在搶過來也沒用。”
麻煩就麻煩在這兒,要不然她早動手硬搶了。
“那娘娘有何打算?”楚晚涼想了想,露出狠色,“尋找個機會把攝政王妃弄過來,逼她跟陰陽鐲解除契約?”
展聽雨眼神陰狠,倒是不反對:“攝政王太在意蕭雲淺,要抓到她不容易。我過兩天以答謝爲由去攝政王地趟,先確定陰陽鐲是不是在她手上,咱們再好好謀劃。”
“好!”
梅宏翔本來還要再問問梅婧柔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卻一副昏昏沉沉,要死不死的模樣。
跟她說了兩句,她語焉不詳,含糊不清,梅宏翔又氣又沒處發作,只能憤怒離去。
回攝政王府的馬車上,蕭雲淺正在厲蒼雲展聽雨修煉魔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