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掃了眼男人。
明明是他自己主動送上來給她看的。
她索性拿出自己身上的婚書,放在男人的領口上,遮擋他若隱若現的胸肌。
“薄先生。退婚,摁個手印。”
“嗯?”
男人眉頭一勾,“退婚,確定?”
薄司洲接過婚書。
他眸子淡淡掠過。
的確是定親的婚約,得想個辦法藏起來。
明枝看着男人慵懶矜貴的臉很是深刻。
她說道:“摁吧。”
她把印章都帶過來了,全套服務一條龍。
薄司洲眸光閃爍。
他挺捨不得小姑娘呢。
好容易騙來的婚。
男人修長的骨節,緩緩繫着釦子,“嗯,不考慮下麼。哥哥活兒挺好的。”
明枝:……
我跟你說退婚。
你跟我說你活好?
她清淡說道:“別在這裏撩騷。”
明枝趕着退完婚,下去跟三哥回家,讓爸媽安心。
薄司洲脣角淡勾。
他拖長調子,修長的雙腿微勾,倚在沙發上。
男人低頭,點了根菸。
“退不成。”
他擡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示意小姑娘看看。
明枝皺眉。
她看了眼。
只見婚約系統,寫着薄司洲與明枝的婚禮,終生不可退,除非找到老頭子親自解開,否則只能摁頭結婚。
明枝看完。
想刀了老頭的心都有。
薄司洲半掀眼皮,他薄脣咬着煙。
男人道:“跟了我。不好麼。嗯?”
他的雙眸迷離,隨着煙霧繚繞。
開了吸菸器。
散了煙霧。
明枝只聞到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道,不濃。
像他身上沉穩的荷爾蒙氣息。
她說道:“薄先生要是二十還能理解。但二十七歲,勞煩有點兒德行。”
有點老男人的操守吧。
薄司洲眉頭跳動了兩下。
他脣角低磁勾笑,“嫌哥哥年紀大?”
男人薄脣吐煙,深黑的眸子越發迷離。
房裏開着暖氣。
有些燥熱。
伴隨着淡淡的煙味。
彷彿催清的藥。
明枝不太喜歡這樣的感覺,再待下去容易跟這男人弄出事情。
她說道:“溫家跟薄家的關係,你也清楚。薄司洲,你若不想我爲難,就低調點。聘禮你擡回去。”
阿公失蹤不明。
薄司洲也在找。
只能等到老頭子找到再說了。
但當務之急,先撇清干係。她可不想跟這騷鴨男人有什麼牽扯。
薄司洲聞言,眉頭勾挑。
他坐正身軀,掐滅菸頭。
男人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軀,將少女的身子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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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擡眼。
男人一米九的身軀,宛若山嶽。
她等他答覆。
薄司洲緩緩俯身。
他漆黑的眸子帶着炙熱,看着她漂亮帶水的杏眸。
他半掀脣角,嗓音清磁低啞道:“在哥哥這留一晚上,嗯?”
男人語氣,帶着勾癮。
哄着小姑娘。
明枝:……
晚上還沒開始,就做夢呢?
她注視着男人穿好的襯衫。
蔥白的手指捏住。
“薄先生,睡我——”
“三年起步。牢飯不好喫,考慮清楚。”
明枝杏眼,帶着淡笑。
薄司洲眸子一滯。
他脣角弧度愈顯。
小姑娘,這是笑了麼。
他頭一次見她笑。
少女眉眼彎彎,杏眼圓圓,漂亮的帶着水光。
男人嗓音清磁低啞道:“哥哥樂意呢。”
他倒是,挺願意坐牢的。
明枝無言以對。
她微微拉開與男人的距離。
他薄薄的脣上,還沾着淡淡的菸草炙熱的氣息。
太近了,容易親上。
“天快黑了。”明枝看着他說道:“薄先生的會所副業可以開始了。今晚也要努力當一隻頭牌鴨。”
她秀眉微動,帶着幾分淡淡的愉悅。
薄司洲俊臉禁慾不顯,他矜貴啓聲道:“嗯,來消費麼。”
他西裝褲底下的腿修長,緩步走近她。
男人將她步步抵在房門,雙腿抵在她中間。
明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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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就開始了?
她擡眼,不悅道:“我不需要被服務。”
男人修長的手指,握住少女纖細的腰肢。
薄司洲低磁輕笑。
他的小姑娘的小腰,這麼細呢。
“是麼。”
他在她耳尖旁,嗓音低醇如酒,“那跟哥哥接吻麼。”
明枝深吸一口氣。
她彷彿能感覺到耳廓微微震動。
男人的低音炮。
挺性感。
適合做鴨。
明枝從他的懷裏出來,她說道:“我回去了。你別騷了。”
她怕再繼續下去。
薄司洲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此刻最大的危險就是他。
明枝要出門,房門被鎖住,她從袖口拿出一根七寸長的細針。
“啪嗒。”
鎖頭直接掉落。
薄司洲眉頭輕跳了跳。
她開門,出去。
保鏢阿開傻了眼。
“完事兒啦,明枝小姐?”
阿開看明枝一臉不悅,以爲是嫌棄,說道:“薄爺萬年不開葷,時間短挺正常的。千萬別嫌棄。有經驗了就好,真的……”
明枝:?
說什麼玩意兒呢。
她清冷道:“起開。”
阿開嚇一激靈。
趕緊讓開了。
回頭一看,好傢伙。
鎖頭都幹掉了。
這尼瑪在門上這麼衝嗎。
阿開趕緊進房裏頭,“薄爺,我來收拾……”
可一進去。
裏頭乾乾淨淨。
沒瞧見啥紙巾啊。
薄司洲正倚在沙發上,他帶着薄繭的指腹,摩挲着婚書。
婚書被小姑娘,藏在身上。
帶着少女淡淡的體香。
他啓聲道:“阿開。掛我牀上。”
阿開:?
婚書掛牀上嗎。
薄爺您是要晚上衝嗎。
這可不興啊。
阿開趕緊道:“是,薄爺。明枝小姐剛剛走了,要送送嗎?”
趕緊就把婚書,雙手虔誠捧過。
像捧祖宗靈位一樣尊敬的程度。
薄司洲眸子掃向落地窗前。
男人瞥着底下騷綠色的跑車旁,站着的少年。
“不必。小姑娘有人送。”
他眯了眯眼眸。
少年血氣方剛,正年輕的時候,容易上頭。
尤其是,有個小妹妹在身旁。
薄司洲冷淡開口道:“溫家最小的,今年多大。”
阿開一愣。
是說溫家小少爺吧。
“薄爺,溫嘉珩十九的年紀吧。”
這麼一想,確實挺年輕的。
小咱們薄爺八歲呢。
薄司洲眉頭冷跳,淡淡道:“十九麼。可以談戀愛了。”
他眸子閃動,示意阿開。
“找個合適的名門千金,去說個媒。”
男人嗓音清冽淡淡。
早點定下。
他就不怕自家老婆被人搶走了。
阿開點點頭,“好嘞,薄爺!這事兒正好可以拜託小溫總……”
溫少禮,那可是薄爺的好基友。
薄司洲緊抿薄脣,沒言語。
他指腹摩挲着鋼筆。
“阿開。”
男人低沉啓聲道:“小姑娘是不是都挺喜歡——”
“跟自己差不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