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家已經由下人們佈置好晚宴準備喫晚飯了。
一家人坐着準備喫飯,就差裴然了。
“景,給你媳婦打個電話讓她回家喫飯,我們都等着呢。”難得白母開心沒有說什麼額外的言語,只是催促裴然回家喫飯。
白景早就在喫飯之前給自己的偵探打電話詢問裴然的狀況,讓他們不管怎麼做都要把少奶奶平安的帶回來而且不能暴露自己是白景的下手。
白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還要我們催就太沒有自覺的。我們先喫。”
“裴姐姐興許還沒下班呢。”白悅心裏是想着幫白景說話卻不知道自己倒打一耙。
白悅的話像一個炸彈一樣投放在飯桌上,大家都寂靜的不說話了,緊接着白母把筷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不像話!一個兩個都仗着我老了欺瞞我不是?”白母一激動不禁咳嗽了起來,蘇卓婭連忙輕輕的拍着她的背。
“咳咳…我就覺得奇怪了。學什麼藝術能學到這個點還沒回家,想不到是你們一個兩個都串通好了來騙我吶!”白母氣急了,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蘇卓雅一手給白母拍着背,只覺得心中暗暗的高興,但也是學聰明瞭,嘴上卻裝模作樣的維護裴然:“媽,您別激動。弟妹不是去學藝術了嘛,這工作肯定是藝術工作,我聽說呀,有人給畫家做人體模特的…”
白景和白悅默契的瞪了她一眼,蘇卓婭連忙閉嘴。
白景見狀知道沒辦法瞞天過海了,想來白悅也是不知道白家不能讓兒媳出去工作的規矩纔不小心的說漏了風聲,這下子裴然也不知道幾點回來,只好給她背後說點好話了。
“媽,那哪裏算得上是工作呀,您別聽白悅瞎說。”白景腦袋轉得快,點子想都不用想就想好了怎麼圓謊。
“怎麼的,你還想替你媳婦在我面前說點好話不成。”白母佛手把素卓雅的手拿開,自己順了順胸口。
“哪裏,我只是實事求是。您別聽大嫂亂說什麼裸模的,我的媳婦我還管不住?裴裴是去做公益活動呢。”白景說謊不帶臉紅心跳,給白悅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有心理準備。
“我走過的路見過的人喫過的飯都比你多了多少,你小子還想騙我是不。”白母顯然是不相信白景這個解釋的。
“媽,這點您可真沒有我瞭解的多了,公益活動都是有很多種類的。要不然你讓悅悅給你形容一下她那天是怎麼看到裴裴在工作的場景的?那肯定是悅悅自己理解錯了。”白景巧舌如簧硬是把黑的說成白的,又給白悅打了一個顏色讓她自己放聰明點。
白悅雖然單純,但是不傻,腦袋也轉的快,連忙打圓場的說:“那天,我出門看到街上有人在發傳單說什麼有活動,然後我看到有個人很像裴裴嫂,然後走近一看還真的是,裴裴嫂拿了一個大箱子在一羣人中間,我問她這是什麼,然後裴裴嫂一臉正義的說:這是我的工作!”
白母聽
到這個解釋,覺得白悅倒是說的有點像是公益活動的氣氛,又繼續問白悅:“你看到傳單上寫着什麼?”
白悅說:“我沒仔細看上面寫了什麼,好像是有個紅色是十字架來着。”
白景一臉滿意的聽着白悅這個解釋,真不愧是白家的人,做什麼都聰明。
“媽,你看,我們都誤會裴然了。白悅也是斷章取義理解了裴然的意思,所以才說她去工作了。”白景看着白母面色和緩了許多,心裏是放心了很多,只是等到裴然回家後還要和她解釋一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免得日後白母起了疑心單獨問話裴然的時候對不上號。
“這麼說倒是我們都理解錯了她了,想不到這兒媳心還挺善的。好一句這是我的工作啊。只是做公益是好的,但是你要讓她注意顧家纔是主要的。”白母平日裏看不慣裴然,確因爲這件事不由得在心裏對裴然刷新了一些印象。
蘇卓雅見這場風波被白景巧妙的化解了過去,心裏斷然是不相信他們的解釋的。在心裏尋思着什麼時候找些私家偵探來抓到一些確鑿的證據最好讓她百口莫辯。
“是啊,是我理解錯嫂子了。來,我們喫飯,喫飯。”白悅見白母不再追究這件事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來了,趕忙轉移話題希望大家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這件事情上面。
門外。
江源站在白家大院門口站了好久,視線盯着門鈴不知道該不該按下去。
內心掙扎了好久,又看了看手裏的女包,終於是按下去了。
“滋滋滋——”
“您好,白家管家。”門鈴中傳來一個禮貌的男聲。
“您好,白家少奶奶的包忘在我這裏了。”江源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還是隨口一說。
“好的,稍後有人會出去拿,謝謝您的關照。”白家管家依舊是平緩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出來一個女傭人,對他微微鞠躬接過江源手裏的包包。
“對了,你們少奶奶回家了嗎?”江源很是關心裴然,擔心他們吵架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想了好久還是問了出口。
“少奶奶還未回家,請問您有什麼事找少奶奶嗎?”女傭人有禮貌的回答江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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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大事,這個是她的包,忘在我那裏了。”江源摸了摸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好的,等少奶奶回家後我們回拿給她的。請您走好。”女傭人客氣的回覆江源後就走回了白家。
江源轉身嘆了口氣,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應該是白景開着車把裴然帶到什麼地方然後白景和裴然大吵一架後拋下裴然獨自先回家了。
天上的幾顆星星宛若碎鑽佈滿夜幕,當年自己的愛人如今嫁作別人的新娘,是他對不起她沒錯,可是現在他覺得她過得並不幸福!人生短短几十年,轉眼鮮花開了幾遍故人卻早已不在,江源又能奈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