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籍塵眉頭一皺,神色瞬冷。
夏梔繼續道,“……一樣的人,有擔當,有責任感,會照顧人,最重要的是不要像我前男友一樣。”
她黯然神傷,像一朵被秋霜打過的嬌嫩梨花,只餘脆弱。
“都過去了,以後在我身邊,沒人敢傷害你的。”
“嗯。”夏梔勉強一笑,“哥哥身邊有優質的小男孩,要介紹給我呀。”
夏梔聲音剛落,病房門被敲響,許諾捧着鮮花走進來,“老闆,夏小姐。”
“許諾哥哥來啦。”夏梔掃了一眼鮮花,神色欣喜,“是給我的嗎?”
“嗯,希望不要嫌棄。”
“怎麼會呢,我很喜歡。”
話雖如此說,但夏梔接過鮮花,卻沒有再看一眼,許諾不曾留意這些細節,因爲要彙報公司的事,與安籍塵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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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了病房後,原本笑容滿滿的夏梔冷下小臉,撥打了“前男友”電話。
蔣點燭死在外面最好,好不容易絆倒的絆腳石,不能再出現在安籍塵面前。
……
蔣點燭和許應饒的合同籤的很快,條款利益嚴重偏向於許應饒,可蔣點燭沒有任何意見。
在許應饒幫助下,她很快又回到了別墅,並且開始一系列報復安籍塵的計劃,但在一切開始之前,有另一樁事要做。
按照許應饒的資料顯示,救蔣點燭的少年早在七年前便因病去世,他家遠在山區,家裏還有一位老人,李秀秦之所以讓安籍塵冒充恩人,就是爲了提取她的血液。
她也是傻,從未懷疑過李秀秦。
蔣點燭親自前往山區一趟,和記憶中一模一樣,那個瞎眼的婆婆一直問蔣點燭是誰,可她無法告訴對方,自己真正名字。
她留下一筆錢,悄無聲息的消失。
許應饒說到做到,不出半個月幫她找到母親,寧清容並沒有死,不過已經神志不清,讓她指認夏梔已經不可能。
下午,蔣點燭在精神病院推着寧清容,寧清容身上裹着厚厚的襖,目光呆滯坐在輪椅上,偶爾擡頭看一眼天空,指着什麼都沒有的方向喊着蝴蝶,蔣點燭無限心酸,卻又無可奈何。
她答應了捐出心臟,可母親這個情況不能沒人照顧。她要在走前攢夠錢給母親養老,她一無所長,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設計作品,可曾經的作品被夏梔剽竊乾淨,如今腦子裏只有舊事,沒有絲毫靈感。
蔣點燭推着母親到長椅休息,神志不清的寧清容終於緩緩側臉看向她,像是想起了什麼。
蔣點燭正要微笑,下一刻,笑容便僵在了嘴角。
“災星”。
兩個字讓她瞬間心碎。
“媽……”
寧清容皺了皺眉,又惆悵懷念似的看向對面空蕩蕩的椅子,繼續發呆。
蔣點燭低下頭去,默默陪着寧清容到天黑,回到許家別墅時,意外的是居然見到了許應心。
那個傳說中多病脆弱的姑娘。
她長得實在太美,像是森林湖邊的仙子,一身純白連衣裙,披散着柔順沒經過燙染的長髮坐在輪椅上,正在和管家阿放說話。
她擡着頭,聲音輕輕柔柔,雖只一道背影,便讓人覺得脆弱不已,她就像是玻璃瓶內的小白花,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怕就要凋零。
“蔣小姐。”阿放看到蔣點燭,微微頷首招呼,許應心聞言回頭,漆黑的眸子先盪出一抹深邃笑意,“這位,就是嫂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