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一天的路,總算是進入了的巫蠱族的地方。
茫茫沙漠上唯一的一片綠洲。
之前跟了很長距離之後,跟丟了,直到看見這片綠洲,寧輓歌他們確定此處沒錯。
尤其是小鎮上來來往往都是同款黑袍的人。
不過他們的眼眸顏色都是灰褐色的,也有不少是從北淵或者南倉國而來的人。
很多人來這兒學習巫蠱之術,這也是很正常的。
“先找處落腳地。”寧輓歌吩咐。
寂夜點頭,這也是他想要說的。
寧輓歌皺眉,那羣黑袍的人進入到這兒之後就不見了蹤影,可自從她進入後,她總感覺身後有人在盯着她。
“你在看什麼?”寂夜見她時不時回頭。
“我覺得有人在盯着我們。”寧輓歌雖然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很久,雖然還養了孩子,可是基本的敏銳度還是有的。
對危險的敏銳度。
寂夜打了一個呵欠,說:“別胡思亂想了,我要進去休息了,困死了。”
寧輓歌無奈的扶額。
雖然這一路趕得確實很辛苦,可是寂夜這老頭也真是格外不按常理出牌。
走入客棧後,他們嘴裏說的話,基本上都聽不懂。
“師父,你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嗎?”
寂夜給了她一個巨大的白眼,“我要是聽得懂還特地跑來這兒做什麼,我就直接替你解蠱了。”
寧輓歌乾乾的笑着。
“師父,你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她說罷,轉身上了樓去。
可是到了二樓,依然感覺到一雙銳利的眸光看着自己,她猛地回過頭去,但……不見任何人。
奇怪,真的非常奇怪。
寂夜完全沒有感覺,直接走回屋中睡下了。
寧輓歌隨後跟着走入,就聽見了寂夜那震天的鼾聲,簡直可以把房頂給掀了。
作爲一個出家人,這打呼嚕喝酒喫肉,樣樣他都沒少做。
雖然不確定其他的和尚會不會打呼嚕……
“算了,靠你還不如靠我自己。”寧輓歌扶額,轉身走了下去。
她需要找個人打聽打聽。
小二正送水上樓,差點和寧輓歌給撞在了一起。
店小二一個擡頭看見了寧輓歌,趕忙道歉。
寧輓歌發現他是黑色的瞳眸,忽然問道:“我能問你幾個問題不?”
小二聽得懂她說什麼,點了點頭說:“夫人有什麼問題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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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兒有沒有可以專門找解蠱師解蠱的地方?”
“嘿,夫人可算是問對人了,當然有,而且有一處專門收弟子學蠱蟲。”
“那怎麼走?”
小二四處晃了一眼,湊到了寧輓歌的耳邊低聲說了一些什麼。
寧輓歌點點頭,非常認真的把他告訴的地址記下了。
她自己單獨行動的話,必須要有馬匹,否則她走路太慢,根本沒法馬上過去。
“多謝了。”
“不必客氣,客官若是還有什麼問題下次還可以繼續問我。”
寧輓歌笑了笑,轉身回到屋子裏。
“師父!”
可……
推開門,發現屋中空無一人。
她瞳眸一縮,上前摸了摸牀榻上的溫度,還有餘熱,應該是才走沒多久。
寂夜武功如此之高,是他自己離開的,還是被人給帶走的?
寧輓歌看見窗戶是打開的,顯然是來人輕功很高。
寧輓歌鬱悶了。
丟下寂夜去找解蠱的地方,還是……
寂夜武功如此高,若是有危險,他如何會不知道,屋中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顯然是他自行離開的。
她捏住拳頭。
只能賭一把!
轉身往外走,趁着夜色,她問了那店小二借了一匹馬往小二說的地方去。
店小二說,那個地方的名字叫南宮。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可是這個姓氏,讓她覺得……不安。
可北疆和南倉國應該是半點關係都沒有才對。
……
店小二特地給她畫了一張地圖,甚至還在上面標註清楚了哪裏有沙漠,在沙漠上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只是要趕往這“南宮”,必定要經過一處沙漠。只是這片沙漠不大,應該很好走。
早知道要馬匹還不如要駱駝。
寧輓歌如此想着的時候,已經步入了沙漠處。
一眼望去,除了茫茫的沙漠之外,什麼都沒有。
風沙刮來,她扯開了脖間的布巾遮了臉。
忽然一隊人馬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正是之前她和寂夜跟着的那幾名黑袍人。
經過時,圍在馬車周圍的四名護衛立刻轉頭看了一眼寧輓歌,眼神帶着幾分意味深長。
寧輓歌皺眉。
但這黃沙漫漫,不跟着只有死路一條,她也只能厚着臉皮跟上。
……
“尊上,那女人跟上來了。”
馬車內的男人勾了勾脣角,脣邊的笑意邪肆了幾分。
“嗯,你去跟她說話。”
護衛沒有猶豫,調轉馬頭就去找寧輓歌。
寧輓歌心中警惕了幾分,看着那人走來,眸光微斂。
“這位夫人,您也是要去往南宮的嗎?”黑袍的護衛恭敬出聲詢問。
寧輓歌蹙眉,“嗯,怎麼,你們也是?”
她明知故問。
“是,我們尊上說您一個女人在沙漠上很可能會喪命,不如跟我們一道同行,如何?”
寧輓歌心底暗嗤了一聲。
“不必,我跟在你們後面就可以了。”出門在外,萬事都需要多一個心眼。
寧輓歌也知道,這些人不是什麼好貨色,她絕對不能相信。
護衛聳肩,倒也沒有再強迫她,轉身回去覆命。
馬車裏的男人冷冷笑了一聲,罵了四個字:“不識好歹。”
寧輓歌皺眉。這人的聲音嘶啞粗嘎,聽上去特別難聽,但從這聲音判斷,卻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恐怕年紀和風陌寒差不多。
到底……是誰?
讓她覺得不安。
她甚至懷疑,之前在客棧裏一直感覺有人在身後盯着她,就是這人。
若是不是他們,她離開之後就沒有別人跟着了,只有這羣人和她擦肩而過。
“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我覺得大家都是一個目標,同行也沒什麼關係。”寧輓歌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