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裏,把蘇姚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十八遍,最後,連司家二老都恨上了。
本來想教訓一下這兩個老人,可是,他聽到這兩個老人的聊天內容,真是越聽越震撼,因爲,他們正在商量,二十萬旅遊費,到底該花多少合適。
七老八十的人,還拿着二十萬去旅遊?這還有天理嗎?他越聽越窩火,於是,他起了不好的心思。
在兩位老人的菜剛上來的時候,他在火鍋店轉了一圈。
他發現,火鍋店衛生間外面的監控壞了,看到這裏,他心下暗喜,決定要玩一把大的,改善一下生活。
反正聽那兩人說話的內容,他可以斷定,那就是兩個沒文化的農村老人。
雖然有錢,但是對於大城市的一切,好像都不熟悉,這樣的人,最容易得手了。
最後,他真的成功綁架了兩位老人,拿到了不少錢。
大幾萬的現金,還有值大幾萬的金首飾,這些東西,是他兩年的收入。
習慣走捷徑的人,總會想走捷徑,阮天磊就是其中一個。
上大學的時候,他看到丁秋霖家境好,他就苦苦追求丁秋霖。
最後也如願追到手了。
只是沒想到,丁秋霖的父母,看出他是鳳凰男,壓根不同意他跟丁秋霖結婚,以至於他第一次捷徑沒走成功。
後來,他趁丁秋霖懷孕的時候傍富婆,傍上富婆後,就不把丁秋霖放在眼裏,導致丁秋霖傷透了心。
再然後,富婆膩了他,他又失業了。
丁秋霖還堅決要跟他離婚。
離婚後,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總想走捷徑,然而,人生並沒有那麼多捷徑可以走。
只是沒想到,昨天去喫個火鍋,就讓他尋到了走捷徑的機遇……
此刻,他喫着廉價的外賣,越喫越覺得沒味道,想到自己兜裏的幾萬現金,他終於按捺不住了,他拿了幾百塊錢,掃了輛共享電動車,出去下館子去了。
……
肖南讓人跟了他三天,三天之內,他花了至少五千塊,這跟他的收入遠遠不符,這樣顯得越發反常。
司城把自己調查到的東西交給警方,警察當即把阮天磊帶回去調查。
阮天磊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正好下班回到家,被帶上警車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幾天的瀟灑,讓他幾乎忘記了,他做了犯法的事情。
他以爲,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最後,他終於落入了法網。
他進去後,不過一天時間,就挨不住審訊,對自己的犯罪行爲,供認不韙。
丁秋霖得到消息的時候,都驚呆了:“他綁架、搶劫,被抓了?”
蘇姚點頭:“是的,他已經認罪了,他是綁架加搶劫,罪名不輕,應該要坐牢的。”
可憐阮思然,要有一個坐過牢的父親了。
丁秋霖一陣唏噓:“阮天磊這個人渣,真是腦子有病。”
回頭想想,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這樣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幸好自己及時止損了,要不然,還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到這一刻,她越發感激蘇姚,若不是當初蘇姚出差時去看她,她肯定沒有那麼快想通,她現在估計還在被渣男傷害。
蘇姚很贊同丁秋霖的話:“我也覺得他有病,區區十幾萬,就讓他走上犯罪道路。”
若是他肯努力,一年都不止賺十幾萬,偏偏,他總想走捷徑。
“你最近怎麼樣?還有沒有不舒服?”丁秋霖知道蘇姚懷三胞胎辛苦,總會時不時過來看望她。
只是最近她工作忙,要加班,來得少了,不過,偶爾還是會打電話過來關心。
蘇姚對着好友,自然不會隱瞞,把自己的情況都說出來:“太折騰了,肚子大,晚上睡覺總覺得壓得難受,白天又老是肚子餓,多喫一點又覺得撐,因爲總感覺肚子頂到肺了,這幾個小傢伙白天不愛動,到了晚上,又在裏面動來動去,不知道是不是在打架……”
丁秋霖聽着蘇姚的描述,心疼道:“懷三胞胎真的太辛苦了,我當初懷一個,都有你說的這些症狀,只是我肚子大起來的時候,已經快生了,你這還要熬幾個月,也是夠遭罪的,上次見你,都覺得你瘦了好多,除了肚子,其他地方都瘦。”
蘇姚笑得一臉溫柔:“雖然辛苦,但是這點苦,是我能忍受的,我其實很開心。”
丁秋霖特別能理解這種感受,因爲,她也是當母親的人,當母親的,就算再苦再累,也覺得值得。
……
司家二老被綁架了一回,對G市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被捆綁,被扔進垃圾場的記憶,就是他們這一生最大的噩夢。
跟這一次綁架比起來,年輕時候喫不飽穿不暖的日子,都不算什麼。
在莊園裏休養了幾天後,他們跟司逸凡拿了錢,就去別的地方旅遊了。
不過,這一次,司老太太不敢再穿金戴銀了,儘量穿樸素的衣服,也不敢帶着太多現金,身上就帶幾千塊錢,其餘的都存在卡里。
還把平日裏背的名牌包包,換成了布袋,這樣出門,總算沒有那麼擔心了。
司家二老走了,司若婷還不捨得走,雖然她每天在莊園無所事事,卻也沒有離開。
有時候,她會端咖啡到書房給司城,司城每次看到她,都會冷淡地對她提醒她:“這種事,讓傭人來做就行,你不需要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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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婷卻說自己只是順便,司城就不好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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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是家裏的咖啡師現磨的,司若婷只是幫忙端上來,司城不太喜歡跟她接觸,卻也不會抵制一杯咖啡。
司若婷看他沒有拒絕自己端的咖啡,難免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這一天下午,她和往常一樣,從咖啡師手裏接過咖啡,柔聲道:“我正好要上樓,我幫你端吧。”
咖啡師連忙搖頭:“不用了,司先生交代,咖啡由我親自送。”
司若婷笑道:“我是先生的妹妹,我給他送咖啡,難道他還會怪罪你不成?”
咖啡師猶豫之際,司若婷已經從她手裏端過托盤,緩步上樓。
咖啡師看着她的背影,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