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坦白，我不會再懲罰你。”程無心看向小蓮。
是爲什麼背叛以前的程無心。
到底以前的程無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爲何會讓人如此的厭惡？就連近身的婢女都會背叛於她？
小蓮不停的搖着頭，“夫人，爲什麼您以前不是現在這樣呢？這樣的話，小蓮就不會背叛您。有時候，我覺得夫人根本就不是以前的夫人。以前，您怎麼會這樣對小蓮呢。有時候小蓮只要做錯了一件小小的事，您就會讓小蓮生不如死。”
“小蓮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後來機會來了，二夫人找到了我，我沒有任何考慮的答應了。只是，在您清醒時看着小蓮的那種迷茫的眼神，讓我後悔了。”
“以前的事，我全部忘記了。以前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我無法說些什麼。以後，我會與以前很不一樣。”程無心感受到她對‘她’的恨意。
其實這段時間，她多少能從那些下人的身上看出，‘她’確實是一個惹人厭的人。
小蓮錯愕，“夫人……”
不讓她付出代價？
程無心溫和的輕笑，將她扶起，“誰能沒有錯誤呢？一切都是因果。既然錯了改了就好。”
“夫人，您真的變了。”變的讓她有點想要忠心於她了。
不過，這一切是不是她又在玩的新法？會不會，一會兒她就會死的更慘？
“小蓮，可以將我以前的事毫不遺漏的告訴我嗎？我必須知道。特別是我怎麼認識的王爺，又怎麼會成爲他的妾。”她堅定的看着小蓮。
只要知道了全部，她就會知道該怎麼處理與楚奕的一切。
小蓮疑惑的帶有防備的看向程無心，“夫人，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恐怕您若是知道了，小蓮又是免不了責罰。”
“小蓮，你認爲現在的我和以前一樣？放心，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我不會做。”
“夫人，您若是真的想知道，小蓮告訴你又何防？反正，今後我也不能在王府裏待下去了。”她做了這麼多的錯事，也不會傻得不知道自己的結果。只是，可憐了她的弟弟妹妹們。
“你無需離開王府。你以往所做的一切我都沒有看見。所以，那些事都是子虛烏有。”程無心緊緊的盯着小蓮。
小蓮一愣，驚詫，“夫人？”
她怎麼會突然如此好心？是不是想要利用她？
程無心溫和一笑，“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知道我全部的過去。一絲隱瞞都不能有。”
“好吧，既然夫人這麼想要知道，小蓮就告訴夫人。”明知道說出來的後果是也許夫人又會恢復以前的樣子，但最少一吐爲快能讓心裏好受一些。
“我知道你的後顧之憂，放心，既然我已經‘改變’了，那麼就絕對不會再像以往那般。”
小蓮終於放下心中大石，說道：“以前小蓮告訴夫人的都是事實，但是小蓮沒有說您是怎樣認識王爺的。其實，是夫人主動進入王爺的房間，然後王爺被迫娶了您……”
“爲何被迫？”若是被迫，怎會像傳言中那樣寵愛她？
他眼中的厭惡很明顯，這也是她這些天怎麼想也想不清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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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夫人未進王府之前，名聲不是特別好，所以王爺也是頂着壓力納您爲妾。只是連奴婢都無法相信，您進了府之後，王爺會那般的寵愛您。”她看到王爺那般寵愛着夫人，心裏說不出的怪異，難道王爺真的不介意夫人以前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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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無心瞭然於心，也許楚奕對她寵愛是想要利用她什麼。
也許等她沒有了利用價值，她的下場真的會很慘。
‘這名聲不是特別好’？
還真的引起了她的好奇心，究竟有多不好？不好到會令她詫異？
“我以前做了什麼，會導致名聲不好？”她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但是，卻震懾到了小蓮，她怕了，“夫人……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但說無妨。我不希望我繼續再模模糊糊，對過去很茫然的樣子。雖然我知道那過去對我來講，也許是不堪回首的，但我想要知道。”她真誠的看向小蓮。
希望不要讓她失望。
小蓮眼不眨的望着一臉真誠的程無心，由心的說道：“夫人現在的樣子，更讓小蓮折服。若是有可能，小蓮還真的希望夫人永遠都不要恢復記憶。”
“我有一種直覺，我永遠都會像現在這般。”
堅定的眼神讓小蓮有一瞬的失神，她笑了，“夫人，有您這句話，小蓮什麼都不怕。因爲老爺的原因，鳳天國的人都知道您。夫人從小就不喜歡琴棋書畫，連女紅都不會，幸好老爺是全國首富，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紅色，綠色是您的最愛，您曾經說過，這種極致的顏色最適合您。可是在小蓮的眼中，您真的不適合穿這兩種顏色，它們只會讓您更加的庸俗不堪……”暗中察看程無心的反應，見她沒有發怒，漸漸的膽子也變大了。
紅色綠色，極致的顏色？程無心突然好笑，‘她’的想法還真是獨特。
“您越來越張狂，只要是您想要得到的，不管用什麼方法您都要得到。您厭惡的人，或者東西，都會想盡辦法毀掉。您說過，您最厭惡的就是窮人，有些不長眼的乞丐向您乞討，您就厭惡不已。”
“您爲了不再看到乞丐，讓程家的勢力，將城裏所有的乞丐都攆出城。您說，他們身上的味道讓您噁心。”小蓮說道此處，忘了對面聽她述說的人是誰，只是說着，她的心底對以前的程無心，不僅厭惡，而且恨。
程無心嘴邊的笑容越來越大，沒想到，以前的‘她’是她曾經最厭惡的那種人，還真是可笑，
“自從你見了王爺一面之後，就想辦法進入了王爺的房中，成爲了王爺的女人，全國的人都知道是您主動獻身。所以……”她以前在暗地裏就罵過她。
“沒想到，以前的‘我’是這樣子的。還真的讓我驚訝。”程無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