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死……我恨你……”
白汀雨的思緒被拉回到當下,卻還是忍不住呢喃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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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還值得你這麼詛咒?”一個男聲傳來,帶着漫不經心的揶揄:“該不會……是剛剛離開的家主吧?”
白汀雨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瞪向站在門口的人:“白以恆,你要是想死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呵,何必呢?”白以恆呵笑一聲,邁着步子走向了白汀雨:“咱們兩個都清楚白家上下是什麼德行,能留到現在的,哪個不是想活着的?”
白汀雨沒有接話,只是冷眼看着白以恆,最近爸爸已經越來越不待見這個私生子了。
說起來,能被爸爸帶回來,白以恆應該是有點本事的。
不然家主也不會在自己離開之後,把針對宇文集團的事情交給白以恆去做。
只是目前看來並不順利。
白以恆幾乎成了白家的棄子,一個可有可無的隱形人。
這個時候白以恆找上自己,目的已經很明確了。
“沒必要這麼冷漠吧。”白以恆走到了白汀雨的面前:“我查過了,你的實驗室最大持股人不是你,但是法人代表卻是你,你很被動啊。”
“給你五秒鐘的時間。”白汀雨橫了白以恆一眼。
儘管心裏不爽白汀雨的高傲,但白以恆這會兒面上可不敢顯露,他目前在白家的境地沒比白媛強多少,他要爲自己掙個活路:“在實驗室安插自家人,你可以更安心。”
“時間到了。”白汀雨擡腳就要走。
“我手裏有白心予的軟肋,你不想要?”白以恆看着白汀雨:“跟我合作,咱們各取所需。”
聽見白以恆的話,白汀雨停了下來:“你鬥不過她只能證明你是個廢物,手裏有白心予的軟肋依然鬥不過她,證明你是廢物中的廢物,就這還想進我的實驗室,下輩子吧。”
頓了一下,白汀雨勾起嘴角:“對了,下輩子投胎聰明點,別找一個瘋子媽。”
“你!”白以恆的表情一僵,眼裏頓時要噴出火來。
“哈哈哈。”白汀雨大笑着走了出去,眼裏滿是諷刺。
連白心予都解決不了的廢物,還想跟她合作?
一個野種,他也配?
白汀雨徑直下了樓走出了客廳,管家當即一臉恭敬地迎了上來,白汀雨開口道:“備車,我要去一趟南城大學。”
“是。”管家應了一聲趕緊安排下去。
白汀雨可是白家的救星,可不敢怠慢。
白汀雨擡手摸了一下手臂上已經徹底舊了的傷口。
好疼,好癢。
她心裏清楚,這些傷口早該癒合了,遲遲未癒合的不是這些皮外傷,而是她的心傷。
現在,她就要去親自找白心予,看看白心予還怎麼笑得出來。
這世上的贏家,從來不是唯一的。
但是在她跟白心予兩人中間,可以露出笑容的人,只有一個。
只有白心予活的悽慘,只要白心予生不如死,她身上的這些個傷口,才能真正意義上的痊癒。
世上,只有一個【小魚】就足夠了。
白汀雨乘車一到南城大學就去了白心予的實驗室。
這個時間,剛好是實驗室下班的時間。
白心予的工作做了一個簡單的收尾,就站起身準備離開,卻聽見一陣有些慌亂的敲門聲。
“心予,來了一個跟你長得好像一女的。”梁邱瑛扒着門邊小聲說道:“在會客室,點名要見你。”
“知道了。”白心予聽見梁邱瑛的描述,心裏大概也猜到是誰了。
先是將電腦關掉又隨手整理了一下桌面,白心予才慢條斯理地走向了會客室。
一進門就瞧見一個女人背對着她正在看着展示櫃裏的那些獎盃和證書。
聽見有人進門,白汀雨才緩緩轉過身看向了白心予,彎了彎嘴角。
白心予這纔看見了白汀雨的臉。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們畢竟是同父異母,這兩張臉放在任何人面前,都會被這相似的程度驚到。
白汀雨見白心予只打量自己,便率先開口:“你的實驗室雖然小了點,破了點,舊了點,但看着還算正規。”
“還行吧。”白心予環視了一句:“怎麼也比東城的看守所大吧。”
“你!”白汀雨沒想到白心予會提起東城的事情,面色一哽。
“之前在監獄住的還習慣吧?好不容易出來的,多珍惜一下新鮮的空氣,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又進去了。”白心予慵懶地落座,順手理了一下身上的科研服大褂,自然地遮住了自己的腹部:“不過也沒事,反正你也有經驗了。”
之前在東城,白汀雨在港口那邊可以說是人贓俱獲的情況下,被抓進看守所裏還能被撈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沒成想轉頭又幹起了這種勾當,指使方奪盜取實驗室的機密文件。
雖然白心予知道白家人向來是不幹人事,但是這不代表在她被白家噁心到之後,還能一笑而過,毫不在意。
“呵呵。”白汀雨聽了白心予的話,不僅沒有發怒卻自顧自地笑出聲來了:“你還是那麼不要臉。”
多年前,白心予拉着她的那個朋友跟電腦城的老闆砍價的時候,就是這樣牙尖嘴利的不要臉。
一點都沒變。
“世道真是變了,這年頭偷東西的人都好意思罵失主不要臉了。”白心予笑了。
“既然是重要的東西就應該看住纔是,自己看不住丟了怪誰呢?”白汀雨臉上帶着冷笑:“怎麼?想碰瓷啊?那也要有人能給你撐腰纔行啊。”
現在白心予已經被宇文家掃地出門了,連豪門權貴圈子的人都不算。
充其量就只有一個梁教授還算有點話語權,但現在梁教授怕是都自身難保,還怎麼給白心予撐腰。
她就是來欣賞一下白心予現在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實驗項目的機密文件被盜,還被白家搶先發表。
宇文家的棄子,如果不是爲了維繫宇文集團的股價,怕是早就正式離婚了。
現在唯一能顧着她的恩師也自顧不暇。
她倒要看看白心予還能不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