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掃了眼家裏。
果然。
全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看起來價值不菲。
連箱子都是純金的,客廳裏擺滿了聘禮。
她說道:“這事我不知情。”
溫老太哼聲道:“你最好是不知情。我很想知道,你既然與薄司洲不熟,爲何他會來溫家下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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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家是什麼地方。
薄司洲是什麼人。
怎麼可能讓兩家聯姻!
溫柏儒雅開口道:“薄司洲,想必是想與溫家聯姻。此舉是想殺我們個措手不及。我們溫家有兩個女兒。只是他看中了枝枝。”
枝枝性格,的確討喜。
這也是在所難免。
溫嘉珩有些複雜,少年氣憤說道:“肯定是爲了利益,想娶我家枝枝。這也太不要臉皮了吧,薄司洲這簡直畜生。小枝枝纔多大啊?”
曾芸弱弱道:“我感覺……那個,薄先生還挺沉穩的,大九歲,就還行。但聽說人挺變態的,枝枝還是不能嫁。”
但撇去宿敵。
和爲人性格。
薄司洲哪一方面都挺能打的。
南州的名門貴女踏破門檻,都夠不上。
溫老太:“……”
溫柏:“……”
溫嘉珩:“……”
感覺我們其中混進來一個內鬼?
曾芸弱弱說道:“我還是閉麥吧。你們聊……”
明枝擰眉。
薄司洲下聘禮這事,她的確半分不知。
她走去聘禮前,看到一張卡片。
拿起卡片。
上頭有一句話——
“我家薄爺說,下聘只是我家薄爺的一廂情願,與枝枝小姐本人無關。若是溫家願意,薄家願意割讓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迎娶貴千金。”
溫老太瞪大雙眼。
溫柏與曾芸也驚了。
溫嘉珩直接看傻眼。
……臥槽???!
我了個大草!
割讓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這啥概念……
薄家大半江山都是溫家的了。
曾芸弱弱來句,“爲娘我在溫家的股份,都只有百分之十……”
溫家股份。
溫老太佔四十,溫柏佔五十。
曾芸是後來嫁進來的,所以百分之十也已經是很多的程度了。
但這麼一對比,真是牛逼大發了。
明枝擰眉。
薄司洲怎麼想的?
曾芸問道:“那這婚……還退嗎?”
溫柏:“退……吧?”
溫嘉珩:“退!退!退!”
妹妹要緊!
什麼狗屁股份,只要人,不要錢!
溫老太看向明枝,說道:“你自己決定吧,要嫁的人不是我。”
真他嗎的。
要是年輕三十年,老婆子早他媽替嫁過去了。
明枝淡淡說道:“我去退婚。”
她還沒告訴溫家自己的身世背景,除了保護自己,也是爲了保護溫家。
只要他們不知道。
芯片局的人就不會對他們下手。
同樣,她與薄家的婚約,與薄司洲是未婚夫婦的關係,也不能告訴溫家,以免波及到薄司洲。
溫嘉珩說道:“哥哥找人把這些聘禮送回去。枝枝,我帶你去薄家。”
明枝點頭。
正好。
她把自己的婚書帶上去退婚。
但不能讓三哥知曉這個婚約本就存在。
“哥哥,走吧。”
明枝出門。
溫老太沒說什麼話,陷入沉默。
溫柏與曾芸,很是擔心,“阿珩,照顧好妹妹!你們儘快回來。”
溫嘉珩特意開的那輛騷綠的車。
忽然感覺。
還挺應景的。
愛是一道光,綠到薄司洲發慌。
明枝上樓默默取了下婚書,坐上車,前去薄家。
到了薄家別墅。
她下了車,對少年道:“哥哥。他們不會讓你上去的,你等我。”
溫嘉珩經歷過上一次。
知道什麼情況了。
“嗯。把這個帶上。”
少年拿出一塊兒東西,套在了明枝纖細的手腕上。
“這樣有什麼事,哥哥直接開車撞進去,帶你下來。”
溫嘉珩認真的說道。
明枝還算感動。
想着三哥靠譜了一回。
然而,低頭一看——
【小天才智能電話兒童手錶。】
明枝:“……”
可以。
挺好的。
至少有定位,還能sos緊急呼叫。
溫嘉珩摸了摸頭,“去吧。哥哥等你。”
少年從車裏後座。
拿出一把ak槍。
上膛。
明枝:???
她怕多留一步,心臟受不住。
跟過山車一樣。
明枝進了薄家,上樓。
傭人一臉愉悅,伸手請示,“太太,這邊請。”
“不要這麼叫。”
她聲音清淡道:“我沒那麼老。”
傭人:?
明枝小姐好像跟一般的女人確實與衆不同……
難怪薄爺喜歡。
悟了!
明枝來到門前,正聽見裏頭傳來嘩嘩的水聲。
她擰眉。
“你家薄爺,在洗澡麼?”
她駐足,沒推開門。
洗澡不關門?
故意勾引誰呢。
傭人阿巴阿巴道:“啊是,薄爺說讓我把門打開,讓明枝小姐進去看個夠。欸,這是不是不能說……”
明枝:?
保鏢阿開正好過來。
一臉,你完了,你下個月商務襯衫沒了。
阿開拼命擠眼,“走哇走哇。”
傭人趕緊腳底抹油。
於是整個樓層走廊,只有明枝一個人了。
明枝掃了裏頭一眼。
沒什麼的。
反正他不要臉。
她擡步走進去,下一瞬,男人一股熱氣迎面而來。
明枝看向他。
薄司洲身上浴巾掛着水珠,但可能跟沒穿沒什麼太大區別。
男人的碎髮淌着水。
水珠順着他性感的喉結滾落,往腹肌而去。
他眸子微眯,淡聲道:“不是跟傭人說了,我在洗澡。怎麼放你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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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我就靜靜看着你演。
她打量他的渾身。
薄司洲喉頭裏發出一陣低磁的輕笑。
他俯首,將她緩緩退到門前,俯首將她圈入懷裏。
“要看麼?”
男人氣息灼熱,貼在她的耳尖,帶着氣音,嗓音沙啞道:“嗯?哥哥免費給看。”
他注視着她的耳廓。
明枝眼看着他修長的骨節,將浴巾的衣領扯一點下去。
行。
再往下扯一下。
她就送他去會所做鴨,一夜賺一億。
“穿件衣服吧。薄先生。”
明枝從他衣櫃裏,拿出一件男人的襯衫。
帶着淡淡的檀木香味。
薄司洲眸子深黑。
他脣角緩緩挑起,並沒有接過。
男人點了根菸,清磁低笑道:“把哥哥的身子看光了,就要負責。想好怎麼負責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