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望遠看着嬌弱瘦小,力氣卻不小,兩人鬧了不小的動靜。
注意到這邊動靜的安籍塵,停下來和對面人交流,他記得這個女生今天和蔣點燭在一起。
他喊住許諾,示意他放溫望遠過來。
溫望遠抓緊跑過來,滿臉緊張的對安籍塵說:“蔣點燭,點燭姐她……”
聽到蔣點燭的名字,安總立即緊張起來,看溫望遠的表情,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怎麼了?”
溫望遠緊張看了眼周圍,見不少人都在看自己,不禁壓低聲音,“您快去幫幫點燭姐吧。”
溫望遠還想跟他說齊總的事,但是安籍塵已經沒耐心慢慢聽她陳述,他立即起身準備去,看看蔣點燭怎麼了。
許諾跟在他身側,理智勸阻一聲:“安總,還有客戶在。”
這次項目洽談真的很重要,主要是有官方扶持,關乎安氏未來發展。
安籍塵聽到許諾的話下意識猶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次洽談重要性。
可猶豫只是一瞬,他眼神跟着堅定起來。
“你幫我應付一下,說我有急事。”
安籍塵沉着臉,直接快步離開。
許諾皺了皺眉,他從未見過安籍塵這樣。
太不理智了,他一向是的利益之上的,現在安氏正在緊要關頭,他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許諾目送安籍塵離開,回頭看向在座諸位大佬,只能硬着頭皮頂上。
安籍塵並沒有聽溫望遠說完,他直接衝到李瑞定的包廂。
他打開隔壁包間門的時候,裏面的菸酒混合味,和五音不全的唱歌聲,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衆人發現他的到來,頓時停下動作,一個個嚇得不敢亂動。
歌聲停下,男人把煙掐熄,都以爲這屋裏人犯了什麼事。
可安籍塵卻什麼都沒說,他視線快速巡視一圈,發現兩個空位之後,隨手揪起就近的人。
“蔣點燭呢?”
那姑娘也是設計部的,被猛然問的一愣,跟着結巴道:“被齊總帶走了,剛下樓。”
她話音剛落下,安籍塵扭頭就走。
他一路加速,見電梯等不了就走樓梯,一路衝撞上不少人,匆匆道歉,腳步卻沒有停下。
等他終於衝到一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正在等車的齊總和蔣點燭。
男人的手正在摟着蔣點燭的腰,另一隻手夾着煙,很瀟灑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的安籍塵,瞬間就怒火攻心,他現在是特別後悔爲什麼不讓蔣點燭和他一起,而是讓李瑞把他帶過來。
他一邊快步走過去,一邊腦子裏想把這個齊總手剁成幾段。
他狠不得一拳搗在那個男人的臉上,可那樣明天又會鬧新聞,而且也會牽連蔣點燭。
他只能壓下心頭情緒,一把奪過他身邊的蔣點燭。
她身體軟綿綿的,雖然有些意識,但並沒有很清醒。
安籍塵面色陰狠的盯着齊總,如果眼神能殺人,齊總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對方也喝的有點多,起初並沒有認出安籍塵,在他把蔣點燭拉開的時候,後者下意識去抓蔣點燭。
安籍塵臉色越發難看。
“把你的髒手從她身上拿下去!”
被安籍塵的氣勢嚇住,齊總原本還想問他是誰,讓他不要多管閒事。
可在他瞪大雙眼,認出安籍塵的臉的那一刻,齊總頓時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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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總啊?”
他下意識收手,片刻又像是想要挽回尊嚴似的,嘿嘿一笑,“你相中這個妞了?那好說啊,讓給你。”
他一邊說,一邊把蔣點燭往安籍塵身邊推。
被安籍塵冰冷的盯着,他立馬後悔,爲什麼要對蔣點燭起歹念。
安籍塵摟住蔣點燭,沒有再說話,但齊總卻開始膽寒。
他雖然沒有見過安籍塵幾面,但還是聽過他大名的,安氏如何發展到現在,他又有哪些雷霆手段,那都是坊間津津樂道的。
見安籍塵沒有離開的意思,齊總只能賠笑,“安總,實在抱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這是你的人啊,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我肯定不敢動……這,這都是李瑞,都是他推薦安排的啊,我也是受害者!”
像是找到了藉口,他開始一個勁的摸黑李瑞,甚至把蔣點燭描述成被送到自己身邊的禮物,而李瑞纔是主謀。
安籍塵不想再聽他的解釋,他攙扶着蔣點燭,兩人距離太近,他能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精味。
如果他晚來一步,後果可想而知。
這件事不論是李瑞還是這個齊總,都不是好東西。
他氣的要命,但更多是懊惱,懊惱自己爲什麼同意蔣點燭來這樣的場合。
要不是酒店人來人往太多,他不會放過這個齊總。
當然,雖然現在他不會明目張膽動對方,但私下免不了使絆子,有些報復不急於一時。
他是個心狠手辣說到做到的人,正因爲比常人更有忍耐力,才能走到今天。
“別讓我在看見你。”
他說話聲音不高,吐字清晰,也沒有咬牙切齒的意思,但威脅卻是那麼明晃晃。
齊總只覺一股涼氣從腳底網上竄。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古代的罪犯,雖然躲過了砍頭之刑,但他後背一直被一支冷箭盯着,不論他跑多遠,都是對方在戲弄他,他掙扎無益必死無疑。
“安總,安總我……”
他還想解釋,可眼下這情況簡直被抓現行,饒是他舌燦生花也不能翻盤,最重要的是,安籍塵沒有給他機會。
他只是冷冷看他一眼,讓他閉嘴,跟着把蔣點燭打橫抱起,直接走向地下停車場。
齊總一個人愣怔站在原地,原本那點酒意,在冷風吹下,在遇到安籍塵後,徹底清醒過來。
剛纔安籍塵看他的眼神,他此生難忘。
都是那個李瑞,送個女人都送不明白!
他惡狠狠踢了一腳酒店門前的石柱,疼的自己齜牙咧嘴。
另一邊,安籍塵抱着蔣點燭一路來到地下停車場。
他也喝了酒,不能開車,他把不醒人事的女人放到後排座上,看着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蔣點燭,蔣點燭你還好嗎?”
他俯身拍了拍她的臉頰,力道很輕,又不至於讓她忽略。
蔣點燭似乎聽見有人叫她,下意識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