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講了一個提價的辦法，又問了兩個關於電機的問題。
張思通聽得一頭霧水，“要是繞組和磁路不依靠電磁互相作用產生能量的話，我們還可以用什麼方式？我對電機的理解就這麼多，你說說吧？”
“壓電陶瓷。”
余天摸着下巴，邊回憶邊說道，“壓電陶瓷的逆壓電效應和超聲振動，它們能將材料的微觀變形通過共振放大和摩擦耦合轉換成轉換子或滑塊的宏觀運動，這就是我剛纔講的超聲電機的原理。”
超聲電機？
超聲是超聲，電機是電機。
兩個組合在一塊是什麼鬼？
張思通不知道的是。
超聲電機是在80年代末期才被攻破的技術。
它的優點有很多。
相比傳統電機來說，超聲電機有四大優點，能耗低、體積小、噪音低、兼容性好。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耗和體積。
能耗低就意味着使用成本降低，很多企業在購買的時候，肯定很優先選擇。
至於體積小，就更加重要。
這對生產廠家來說，就意味着生產原材料的成本大大減少，尤其是貴重的銅線。
單是這兩點。
就已經足夠讓生產廠家以及選購廠家都能減少成本。
放眼整個市場。
目前還有沒哪個電機廠家乃至研究所能研製出這種新興技術來。
“可這樣的話，成本不也要30嗎…”
張思通覺得不如長期訂購蘇聯電機。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余天搖頭說道，“蘇聯的成本也會提高，未來還會漲價，甚至會超過咱們。而且別忘了一點，咱們自主研發的話，不止是應用到工廠裏，更是再給馮市長的臉上增光添彩，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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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這時。
張思通方纔明白爲什麼余天這麼受馮市長的喜歡。
這小子不簡單。
他在自己獲得好處的同時，還不忘給別人增光添彩。
兩全其美！
這叫什麼？
這就是余天一直秉承的雙贏。
用各種不同的利益，來綁定各種不同的人，大家都得到好處，這就是可以持續健康穩定發展的核心思想。
“服了…”
張思通嘆息道，“柳傳華這個傢伙不得人心！他爲了自己得到好處，不惜傷害其他人，光是這一點，他就比不過你！不過話說回來，我以後要怎麼對付柳傳華？”
“你該做什麼做什麼，一如往常就行，繼續附和他，甚至可以當着他的面罵我，這都無所謂。”余天說罷，拿來紙張，快速擬定合作協議。
張思通沒二話，擡手簽上大名。
要是余天真能做出超聲電機技術突破的話，利潤肯定會比現在多得多。
協議簽訂。
他的人也徹底屬於余天。
這也是余天在京城以來，第一個拿下的工廠，意義深遠。
“等你賣衣服的時候我帶小高去看看，哥之前嘲諷你的話，你忘了吧，是哥不對。柳傳華太毒辣，我是怕他禍害我，弟弟你一定別介意，看我以後怎麼回報你就完了。”
張思通扔下一句話和一堆禮物，帶着小高走了。
送走他們後，余天摟住李婉柔，假裝惋惜道，“媳婦兒，你呀你，肖騰飛被你主動搞定了，張思通被你被動搞定了，我這倒沒有大顯身手的機會了，這怎麼能行呢？”
“你不是搞定了我嗎…”
李婉柔說着俏皮話兒，臉一下就紅了。
“嘿呀…”
余天一時沒了話兒，眼珠轉轉，照着她的臉蛋狠狠親了好幾口。
夫妻倆又說起劉麗紅的事兒。
李婉柔感嘆余天有點兒狠，她認爲不至於。
“咋不至於？”
余天不想說太多劉麗紅反性的事兒，“她太年輕，總不定性，必須刻苦修煉纔行。”
說得好像修仙一樣，逗得李婉柔發笑。
“對了。”
李婉柔問道，“服裝什麼時候賣？梅姐也想去現場看看呢。”
說到服裝，余天想了想。
這兩天的天氣暖了不少。
三月初，冰雪都開化了，人們也不用穿着太厚的衣服，各地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過個三四天吧，我查查天氣預報，別趕上雨夾雪。”他尋思一陣，說道。
“行。”
李婉柔伸出手，拉過余天的手，放在小腹上，柔聲說，“你摸摸，隆起來了一些是不，你猜是男娃還是女娃？”
“雙胞胎！”
余天急匆匆地想要做些什麼。
“可不行…”
李婉柔打斷道，“今天我去看蘭大夫，人家說最好還是少行房事，免得再有宮外孕什麼的…”
余天有些鬱悶。
只得繼續給李婉柔上課，講解英語。
李婉柔學得很快。
之前學過的任何一個都念念不忘，她的頭腦聰明着呢，就是奔着華清使勁。
說實話。
這個年代，女人考上大學本來就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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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是一個懷着孕還帶着孩子的女人？
可李婉柔就有這股心氣兒。
曾經在華清大學校園裏逛過的那段時光，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兩小時後，餘爽和王東嶽帶着豆豆回來了。
豆豆這兩天一直跟着他們倆混，小臉兒蛋紅撲撲的，被晚風吹得直淌鼻涕泡。
“搭建得咋樣了？”
余天迎接出去，一邊給豆豆擦鼻涕一邊問。
“都準備好了！”
王東嶽大嘴一咧，“你說個日子吧，到時候我和小芸一起去北影通知。”
一口一個小芸，叫的這個親切。
余天趕緊打斷他的想法，“別胡來，你弄別的女人我不管。小芸是個不錯的姑娘，你可別忽悠她，聽到沒？”
王東嶽愁啊。
差點兒愁死。
他一嘆氣，“我說弟弟，哪兒是我忽悠她呀！她現在收拾我就跟收拾三孫子一樣，不信你問問你二哥，這兩天搭臺子的活計，全都是我出大力！”
是嗎？
余天看向餘爽。
“哈哈哈！”
餘爽點頭大笑道，“沒錯，老王要是敢不聽話，小芸就踢他！小芸挺狠，說踢就踢，可不留情面哩。”
如此還好。
余天也不再擔心‘表哥’這個不穩定因素。
“休息休息吧。”
他對兩人說道，“二哥，明天我帶你去商場給二嫂買點兒東西去。等回了家，你一下拿出一大堆禮物來，保管她不會再和你生氣。”
王東嶽也想去，被余天拒絕了。
余天笑道，“表哥，我給你拿錢，你等回家再買。這兩天你也別閒着，就帶着我兒子去各地玩，免得你到處沾花惹草給我惹是生非！”
“好吧…”
王東嶽一臉苦澀，抱過豆豆，“孩子，叔叔只能哄你玩了，明天叔叔帶你去游泳館，那兒有老多好看的大姐姐了！”
去你的吧！
余天一腳踢過去，嚇得王東嶽撒丫子就跑，引得衆人大笑。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余天便帶着餘爽去了王府井百貨大樓。
進門逛了一圈。
很快。
餘爽便在一家金飾品門口站定。
“相中哪個了？”
余天問。
“那個。”
餘爽指着櫃檯裏一個金色的鳳凰說，“好看不，小鳳小鳳，正好帶這個金色的鳳凰項鍊，寓意展翅高飛。”
“哈哈哈！”
余天稱讚道，“二哥，你咋還有這麼多的情趣了，你不怕小鳳真飛跑了，離你而去啊？”
都是玩笑話。
哥倆咯咯直笑。
卻不成想。
此時的張小鳳，正在準備做最後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