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正在簽字的手一頓。
“馮小姐你好。”
“秦總方便出來喝杯咖啡？”
秦姝斂眸，井盈盈今天剛去A城，馮子璇就找她喝咖啡……
“地址發來。”
馮子璇輕笑，“就喜歡跟秦總你這種爽快人打交道。”
秦姝一進咖啡廳，服務生微微彎腰伸手。
“秦小姐，這邊請。”
秦姝走進包廂，馮子璇對着她揚起一個明媚的笑。
“來了，坐。”
“喝點什麼？”
秦姝脫掉大衣，放在一旁，對服務生說道：“一杯拿鐵，多加糖。”
等秦姝的咖啡到了以後，馮子璇才緩緩開口。
“看不出你喜歡喜甜。”
秦姝拿起精緻的小勺輕輕攪動咖啡，淡聲回道：“習慣。”
馮子璇飲了一口咖啡，放下咖啡杯，雙手交疊在一起，一舉一動都透露出極好的修養。
“你不好奇我叫你出來所謂何事？”
秦姝放下勺子，“我不問，馮小姐自然也會告訴我。”
馮子璇勾笑，“不愧我這麼喜歡你。”
秦姝指尖一頓，眼皮一抽。
她喜歡我？
我做什麼讓她喜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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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動作極小，馮子璇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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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總是爽快人，我也不妨直說。”
秦姝神色平靜地看着她，靜等她的下文。
“我想讓你協助我找到商湛出軌的證據，我要跟他離婚。”
秦姝剛喝到嘴裏的咖啡，差點嗆在喉嚨，緩了許久，道：
“馮小姐，這類事你應該去找私家偵探。”
馮子璇微笑，笑裏帶着淡淡的苦澀，若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
“只要你把井盈盈留在A城，剩下的事我自會處理妥當。”
他們的事，秦姝不想參與，她不想給穆今遲添麻煩。
“井盈盈是因爲工作的事去的A城，至於她會在A城待多久，全看工作需求。”
秦姝意思再明顯不過，馮子璇又豈會聽不出來。
“你怕商湛，或應該說你怕商家。”
秦姝摸着食指那道幾不可見的疤痕，聞聲眸子閃劃過一道暗光。
“馮小姐來找我合作，不也是擔心被商湛發現你查他的證據，若被他發現你跟我合作，他會因爲穆今遲。”
“更準確點是穆今遲背後的穆家，商湛會忌憚那層關係，會對你手下留情。”
馮子璇拍了兩下手，眼裏的笑意更甚。
“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秦姝垂眸，沒有回話。
馮子璇拿了一份合同推到她面前。
“這是與蘇家合作畜牧業的合同，只要你答應，立即轉讓給你，明面上是我大哥跟蘇家在合作，實際背後的掌權者歸你。”
秦姝盯着桌上的合同，反問她。
“你想跟商湛離婚……”
馮子璇看着手上婚戒，眼神裏帶着複雜的情愫。
“二十歲嫁給他，八年，再冷的石頭都該焐熱了，他……”
輕笑，笑裏帶着自嘲：“他的心比石頭還硬，我累了，不想跟他糾纏下去了。”
秦姝看着馮子璇面色雖然帶着些許苦澀，但她與生俱來的高貴給她增添了一絲典雅的氣質。
馮子璇跟井盈盈屬於兩種人。
井盈盈屬於古典美，馮子璇是明豔型。
良久，馮子璇似說給秦姝聽也似說給她自己聽。
“我放過他，也放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