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點燭乾笑了兩聲:“齊總好酒量。”
她只是順嘴迴應一句,不料他順杆往上爬。
齊總又笑眯眯給蔣點燭倒上酒,讓她陪自己喝。
蔣點燭正爲難時,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她一轉頭看見是溫望遠,溫望遠正一臉糾結看着她。
“蔣姐,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她一臉羞澀,說着又看齊總一眼,“我們馬上回來。”
她一邊說一邊捂着領子,好像是衣服肩帶開了。
齊總老色批一個,見狀似乎領悟,上下打量溫望遠一眼,跟着擺手,“哈哈,快去快去。”
溫望遠點頭道謝,和蔣點燭來到走廊,並沒有去洗手間。
蔣點燭出了包廂後發現她就變了臉色,果然是裝的,只是想把自己帶出來而已。
小丫頭看了眼門口,確定裏面沒人出來,不禁和蔣點燭嘆息一聲。
“這都什麼事啊,我們當初學的是設計,又不是公關,現在的公司太不像樣了。”
蔣點燭也跟着在外面透氣,但她經歷了太多,已經習慣把真實想法隱藏了。
“錢都不好賺。”
她只是象徵性嘆息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
可溫望遠初出茅廬,對這樣的社會規則頗爲不滿,並且敢於吐槽。
“話說你怎麼過來給齊總陪酒了,他特別能喝!又好色,你居然一聲不吭。”
“李總讓我來了,我不知道。”
現在蔣點燭是想走也走不了,溫望遠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咱們就在外面透口氣,再回去吧。”
“嗯。”
她看着窗外夜景,忍不住嘆息一聲,“我旁邊那個什麼什麼老總,還一直讓我陪唱去,好煩啊。”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齊總又微醺的走出來。
“你們兩個回來了,在這躲清閒啊?”
溫望遠腦子反應快,忙笑着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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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總並沒有多問,反而看向蔣點燭,“好了,小蔣你今晚主要就是陪我的,不要在和你那些同事說話了。”
蔣點燭尷尬的應了應,跟着他回到了酒桌。
其實她不是沒有辦法脫身,但她必須配合李瑞這無聊的把戲。
一方面是因爲獲得信任,另一方面,她想試一下安籍塵的反應,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是選擇維護自己,和李瑞鬧翻臉,還是視而不見。
雖然哪種結果她都不在乎,但知道敵人的心思動向總是好的。
蔣點燭回到酒桌,態度無可挑剔,繼續陪齊總喝了第二輪酒。
她的酒量不是很好,對方還一直慫恿她,她不能一直這樣喝下去。
等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見哪個小姑娘主動退出,好像誓要把自己陪在這裏似的。
蔣點燭最終耐心耗盡,緩緩放下杯子,“齊總,我不行了,我酒量不好,你找別人繼續陪你吧,多謝擡愛。”
“哎?急什麼?”
話音剛落,齊總就拽住蔣點燭的手,臉色很是不好看,“這才哪到哪?我還在興頭上,再說你剛纔不是出去透氣了嗎?”
“齊總,我快要吐了。”
蔣點燭直接以噁心的手段威脅,對方卻不爲所動,“那可不行,李總可是讓你好好陪我,你現在走了是什麼意思,不願意嗎?實話跟你說,你就算吐,也得在我身邊。”
蔣點燭一時語塞,齊總繼續遞酒給她,她沒有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出去透氣,在窗邊吹了風的緣故,她漸漸覺得頭有些昏沉。
一旁的齊總見蔣點燭真的有點醉意,他笑了起來。
“小蔣啊,我還以爲你特別能喝呢,以爲還要一會才能把你灌醉呢。”
蔣點燭頭越來越暈,有些聽不清齊總再說什麼,她晃了晃腦袋,這酒太猛了。
齊總色眯眯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着,伸出手過來先是放在蔣點燭的肩膀上,緊接着又試圖摸了摸她的手。
蔣點燭本能往後縮。
“小蔣啊,我一看你啊就覺得特別有緣,你看你人長的那麼漂亮,又能喝酒,落落大方,最主要的是,你的這個眼睛啊,有故事,怎麼說呢。”
他絞盡腦汁的想,“滄桑啊?不對……就好像那個玉中瑕疵,你懂吧?有了這點異色瑕疵更動人,我最喜歡你這樣的了。”
蔣點燭意識到自己被這個油膩大叔握住了手,她想掙脫,渾身像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怎麼回事?
她看向自己的酒杯,想起自己剛出去的事。
難道?
她愕然看向齊總,後者卻一副無所謂模樣,好像這種事已經做了很多次。
難怪他剛剛配合讓自己出去透氣,原來是在這等着自己。
這老狐狸,怪自己分心走神,想着聚會人這麼多,大庭廣衆下他不敢這麼做。
自己真是高看這些卑鄙小人了。
“齊總,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但有些事,要及時醒悟。”
“醒悟?”對方好像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摸了摸她的手背,“小蔣,我很欣賞你啊,不如來我們公司吧,我一定給你更好的待遇,怎麼樣,你考慮一下吧,祕書薪資可是很高的。”
他說着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咋了咋舌,“我現在這個就很沒趣,早就想把她開除了,你不一樣,你有勁。”
蔣點燭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李瑞不僅是把自己送來陪酒,而是想把自己給賣了,好斷掉自己和安籍塵的聯繫。
蔣點燭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腦袋越來越不清醒,她轉頭四處尋找着溫望遠。
幸而溫望遠離她不遠,蔣點燭拼勁全力喊了一聲“溫望遠”可聲音實在是低。
她覺得自己聲音都卡在喉嚨裏,只能一直目光求救。
好在對方也時刻關注她,意識到這邊不對勁,她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蔣點燭在向她求救。
聽見蔣點燭喊別人的名字,齊總有些不開心,用勁拽住蔣點燭的手,把她和自己拉進距離,試圖讓蔣點燭緊挨着他。
此時的蔣點燭害怕和憤怒涌上心頭,她生怕這個齊總對她做些什麼,但她又渾身無力,頭暈眼花。
她只能盼望着溫望遠能抓緊救她,她在心裏默默的祈禱着,千萬不能被面前的油膩大叔毀了清白,她拼命讓自己保持清醒,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摳出一道道血痕。
看着不斷掙扎的蔣點燭,溫望遠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幫她,她現在過去肯定會被別人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