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你就這麼心疼蘇晚晴
林峯站在醫院的走廊裏,眼神冷峻,沒有去管蘇晚晴頭上的血。
林峯皺着眉頭,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對安藍芩說。
“蘇氏集團現在已經着燒得很慘了,傷了那麼多的人,你何必跟他計較呢?安藍芩,你平常不是喜歡積德行善嗎?”
“咱們對動物都有一絲憐憫之心,那蘇氏集團着火了,咱們能眼睜睜地看着嗎?”
安藍芩緊咬着嘴脣,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看着林峯,苦笑了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絲諷刺:“你就這麼心疼蘇晚晴,心疼蘇氏集團,那麼你就回去啊?回到你的蘇氏集團去。”
安藍芩向後挪了挪身子,她的手忽然間碰到了一個小藥瓶。
她下意識地拿起來,那是她平時準備的一瓶避孕藥。
林峯的眼睛一掃,立刻就瞧見了。
他看着安藍芩,安藍芩也看着他,眼神冷靜而堅定。
“我昨天晚上忘吃藥了,有什麼問題嗎?”
安藍芩的聲音平靜而冷淡。
林峯面無表情地說:“沒有問題。”說完,他轉頭就走出去了。
蘇晚晴正在那裏抹着眼淚。
見林峯從她身邊走過去,她低聲說道:“林峯……”
林峯低着頭,看着自己被擦破的額頭,對那些醫生和護士說:“把蘇總頭上的傷處理一下。”
他走在走廊裏,也不知道是回去還是進到安藍芩的房間。
總之,腦子裏迴盪着安藍芩的那句話:“我選擇吃藥難道有問題嗎?”他的心忽然間涌上了心酸。
記得前些日子,安藍芩和他在一起,還摸着那枚戒指說他們要結婚,生個孩子。
婚禮也不辦得那麼隆重,只是簡簡單單就好。
安藍芩說這話的時候,林峯趴在她的耳邊說:“我們已經結過婚了,不是在教堂嗎?我已經把結婚戒指給你帶上了,你可以爲我生個孩子。”
安藍芩說:“難道我們是隱婚嗎?我還有爸爸媽媽,總要給他們一個體面的婚禮。”
安藍芩說林峯他不會愛人,現在的安藍芩不想要他了。
這時,司機走了過來,對林峯說:“林副總,您在這兒。安總,他病得好像挺嚴重的。”
林峯擡起手,語氣冷淡地說:“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司機沒有說話,轉身走了。
晚上,林峯沒有在醫院裏陪着安藍芩,他獨自開車回到了別墅。
別墅裏邊很悶熱,林峯感覺到家裏邊空蕩蕩的。
邢姨看見他的臉色不好,想起白天的時候,安藍芩有病,給他打電話,林峯也沒有接,所以邢姨以爲他兩個又吵架了。
這時候,邢姨也不敢和他說話。
林峯緩緩地走上樓,來到臥室坐下。
他想着白天發生的一切,自己對她太不關心了,害得安藍芩現在住在醫院裏邊,而且她手裏拿着那個藥瓶,說着那些讓他傷心的話。
他的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林峯正坐在臥室裏,心中滿是混亂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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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着“白雲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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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山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峯氣急敗壞地接起電話,卻沒有先說話,只是冷冷地等着白雲山開口。
“林峯,今天蘇氏集團發生了火災,送來了100多個傷患,現在醫生護士根本就不夠用。你怎麼不陪着安藍芩?你怎麼回去了?你是怎麼照顧她的?”
白雲山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憤怒和責備。
林峯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到一陣內疚和自責。
白雲山在電話裏對他一頓訓斥,然後急忙地掛了電話,去照顧那些傷患了。
林峯當時也不知怎麼了,聽到安藍芩和他說分手的話,還趕他回蘇氏集團去,他就開着車回了家。
但此刻,聽到白雲山的話,他清醒了過來。
醫院裏沒有人照顧安藍芩,她的情況會不會變得更嚴重?林峯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回到醫院。
他開着車,一路飛馳,心中祈禱着安藍芩能夠平安無事。
林峯趕到醫院時,發現醫生和護士果然都去治療那些燒傷的患者了。
他急忙來到安藍芩的病房,發現她果然又發燒了。
她燒得有些恍惚,嘴裏不停地叫着“媽媽”“爸爸”,還叫着“林峯”的名字。
林峯站在病房外,心如刀絞。
這一晚,林峯就坐在安藍芩的病房外,他並沒有進去。
他怕安藍芩看到他會激動,病情加重。
他靠在走廊的座椅上,揉了揉眉心,心中滿是自責和愧疚。
第二天早晨,醫生走到走廊,看見林峯,告訴他:“那個叫蘇總的,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受了一陣驚嚇。經過我們的救治,現在狀態已經很好了。”
林峯對蘇晚晴的傷勢並不感興趣,他只是問:“普通病房裏的安藍芩有沒有發燒?”
醫生沉默了片刻,林峯坐正了身子,瞪着一雙眼睛問道:“出了什麼事兒?”
醫生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說:“您是問這個普通病房裏的安藍芩吧?”
“對,就是她。”林峯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
醫生說:“昨天傍晚到現在,安小姐反覆發高燒。”
林峯的心彷彿被針紮了一下。
他現在後悔極了,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安藍芩竟然住在普通病房,還反覆發燒。
正在這時,肖柯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她清晨就接到了消息,趕過來看安藍芩。
看到安藍芩一會兒昏迷一會兒清醒,她急得直哭。
“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肖柯不停地問。
林峯看肖柯來了,這才走進病房。
他怕安藍芩趕他出去,但此刻他顧不了那麼多了。
肖柯看到林峯,有些憤怒地站起身來,上前揪住了林峯的大衣領子:“安藍芩昨天晚上受了多大的罪?她高燒了幾次?你去哪裏了?”
林峯沒有解釋,只是沉默地看着安藍芩。
昨天晚上,他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醫生過來給她量體溫的時候,他就站在門外看着。
他忍受着肖柯的責備。
肖柯擦了一下眼淚,說:“安藍芩在燒的時候,她的眼睛在找一個人,分明找的就是你。”
安藍芩慢慢地醒了過來,她看見肖柯,支撐着坐起來。
肖柯摸了摸她的頭,說:“燒全退了。”
安藍芩一下就抱住了肖柯,說:“肖可,我沒事兒。”
林峯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心中滿是愧疚和自責。
林峯站在病房外,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愧疚。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彌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