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嫿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猛的拍了下手,“啪”的一聲,將女掌櫃跟歡喜都震的一個激靈。
就連藍衣夫人也是被她一驚一乍的驚到了。
她看着大家的反應,滿意的笑道:“對對對,就是這樣,保持這個姿勢。”
嫿嫿圍着她轉了一圈,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站定。
“這就對了嘛,一直那樣端着多累呀,看看你這指頭指着罵人的樣子,多接地氣兒呀,就跟那村口的二奶一樣。”
“夫人,二奶是誰呀?”
歡喜接茬問。
二奶?不是二奶奶嗎?
她剛剛少說了一個字?靈機一動,嫿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二奶二奶呀,二嘛,字面上就是第二個的意思,是被人養在籠子裏的鳥兒,成日塗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等着被金主寵幸的以色侍人的人呀!”
嫿嫿說完,看了一眼不懂就問的歡喜,越發覺得這孩子合她胃口,問的問題盡往她心坎兒上問。
“茉莉,去給我”給我打死這個刁婦!
藍衣夫人話說到一半,目光停留在女掌櫃身上,看她立在一旁看笑話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怨恨。
一個看門狗而已,她遲早將她弄死。
心中怒氣得不到發泄,幾乎是讓她有一瞬間的瘋魔,反手給了身邊丫頭一把嘴巴子之後,眼神威脅的盯着嫿嫿身後的歡喜,“奴才就要有個奴才樣兒,多嘴多舌,沒得帶出來丟人現眼還不自知。”
給了嫿嫿一個你給我等着的眼神後,對着一旁的綠衣服女子冷冷撇下一句,“紅梅,我們走!”
就壓抑着怒氣頭也不回的徑直出了百花深處,身後的兩個丫鬟匆忙跟在後面,被打了臉的那個紅着眼眶,眼裏噙着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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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口時,藍衣夫人回頭望了嫿嫿一眼,眼裏的惡意就差寫在臉上了。
要不是這家背後的主子她惹不起,她非得在店裏弄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女人不可。
嫿嫿對上她的眼神回了她一個笑臉,嘴巴一張一合,無聲道:“我記住你了!”
藍衣夫人對上她挑釁的眼神,被氣了個倒仰,差點就維持不住她侯夫人的風度了,定了定神後,一甩袖子轉身上了馬車。
“讓程三查查,這個女人什麼來路,本夫人到要看看,究竟是什麼牛鬼蛇神,竟然敢公然挑釁本夫人。”
“是,夫人!”迎春低頭稱是,用自己的半個身子擋住了跪在另一邊的茉莉。
被喚作紅梅的綠衣女子看到女人離開了,恨恨的看了眼嫿嫿,路過她身邊時“哼”了一聲。
想要用肩膀撞一下嫿嫿,卻不想被嫿嫿輕而易舉就撞倒在地。
落在別人眼裏,就是她故意找茬沒站穩摔倒的。
“哼,妖精,你果然是妖精,你給我等着。”
綠衣女子爬了起來,眼裏閃過忌憚,再不搭腔直接往外跑去。
她在女人堆裏用這一招可是百試不爽,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力氣這麼大。
嫿嫿無所謂的看着她出門,用大家都能聽得到的聲音喊:“紅配綠呀賽狗屁,你說這人怎麼就這麼會搭配呢,也不知道是誰這麼陰險,將好好一個女兒家愣是打扮成了媒婆。
哎,無論是白梅還是紅梅,可都是被文人雅士頌過無數次的,可有些人這一身打扮啊,還真是白瞎了人家梅花那氣節。”
走到門外的綠衣女子,被她的話說的心裏不上不下的。
她這一身可是表姐替她選的,就連她今兒的裝扮,也是表姐爲了讓她跟心儀的男子會面才讓她穿的。
難道,表姐是故意讓她穿成這樣的?
想到今日程三公子對她的冷臉,她真心覺得這個狐狸精的話有點兒道理。
不然的話,她這麼精心打扮,程三公子怎麼會不搭理她呢,更何況,表姐可是他嫡母,只要表姐點頭,程三公子哪有說不的權利?
哼,表姐果然不是誠心的,她就是看不起她。
這樣想着,臉色就沒有那麼好看了,態度也不似之前恭敬。
藍衣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該不會信了她的鬼話吧?”
察覺到她眼裏的怨氣時,被氣的直接腦子疼,這個蠢貨,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人家三兩句話就說差點跟她反目了,這人到底有沒有腦子?
“可是可是我這一身就是不好看啊,而且三公子不也沒看上我嗎?”
綠衣女子嘴巴撅着,說出的話能氣死人。
嫿嫿聽着車裏的動靜,臉上掛着一股淺笑,一如剛剛懟人時的模樣。
不得不說,離間計什麼的,雖然招數又又爛又下作,可是效果確實肉眼可見的快啊!
女掌櫃被嫿嫿的這一番操作驚的目瞪口呆,她從未見過罵人罵的如此清新脫俗的美人兒。
尤其還能把一向端着身份的長信候夫人懟到失態的,嘖嘖,她平生佩服的人,除了主子,又多了眼前的這一位。
察覺到女掌櫃的打量,嫿嫿回她一笑,這人也是稀奇,竟然不幫着謝明珠,尤其是謝明珠剛剛明顯想要收拾她,卻又顧忌眼前這位掌櫃的。
不,確切來說,應該是忌憚百花深處的主子吧。
想到來時的目的,她對着一旁的歡喜說道:
“歡喜,把酒遞給掌櫃的聞聞,看看這兒有沒有我們要的酒,要是沒有的話我們直接去下一家。”
歡喜聽話的上前一步,將木盒放在桌子上打開。
“掌櫃的瞧瞧吧,順便對比一下這兒有沒有我家夫人需要的酒水。”
看着主僕二人自信的神色,女掌櫃正了正神色,上前一步,看着木盒裏的瓶子眼裏閃過驚豔。
如此質地細膩的琉璃瓶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可這樣放着酒可是很容易灑的,但是仔細聞的話,卻又聞不見一絲絲酒味兒。
“歡喜,打開!”
嫿嫿看到她遲疑的神色,直接吩咐歡喜開酒。
在家裏見過豬跑的歡喜,照貓畫虎的取出盒子裏的開酒器,將酒瓶打開。
霎那間,一股酒香若有似無的瀰漫在幾人身邊。
女掌櫃吸了吸鼻子,眼裏閃過震驚。
“夫人家裏這種酒還有多少?”
嫿嫿聞言搖了搖頭,“掌櫃的說笑了,家裏只剩這一瓶,聽聞百花深處名不虛傳,這纔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模一樣的酒。”
“現在看來嘛~我還是去別處找找吧!”
嫿嫿故意表現出一副失望的樣子。
女掌櫃看她作勢要走,立馬急了,“夫人夫人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