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沒有米的巧婦

發佈時間: 2024-12-10 14:5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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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管如何如今她已經穿着及笄喜服站在主堂了,根本沒有辦法親自去尋君故沉,而且皇后已經坐在了首位之上,又怎麼可能放她走呢。

 事情到了這一步,那麼能做的就只有一如最初想的那般走一步看一步拖下去,相信君故沉會回來,這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了。

 這般決定下來,蘇子衿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許氏的手聊作安慰後邁開腳跨入主堂內,福身對着皇后行禮道:“皇后娘娘,四殿下。”

 “郡主免禮。”皇后不緊不慢的柔笑着虛扶了一把,看着蘇子衿應聲而起道:“都說這及笄喜服似嫁衣,以前本宮倒是不覺得,如今見郡主穿上才覺得這話說得對,日後郡主穿上嫁衣必然也是極美的。”

 “皇后娘娘謬讚了。”蘇子衿低頭謝禮,在夏荷的牽引下走到左側的下首坐下身來。“哪裏是謬讚,郡主當得起。”瞧着蘇子衿低頭之下那忍不住緊鎖的眉頭,皇后的笑意越發深了一分,看了眼門外後移回眼眸來看着蘇子衿道:“若是郡主能穿上嫁衣嫁給本宮做媳婦那就是極好的,如今這般

 情況下,本宮也不拐彎抹角了,這求親帖和求親禮都已經帶來了,不知郡主可考慮好了”

 “回皇后娘娘,臣女”蘇子衿略作爲難的思付着,眼眸卻看向蘇成。蘇成自然明白蘇子衿的意思,也明白皇后的意思,當即就朗聲笑了起來,一邊端起茶杯,一邊笑道:“皇后娘娘怎麼這般心急,這求親的時辰還未到呢,說不定這還有他人來,若是急急定下反倒不好,您說

 是不是。”“蘇大人這話說得倒也是在理,是本宮心急了些,可如今離未正也沒多久了,他人似也沒有來的意思,不過這好事不怕等,本宮就且等等。”皇后說着同樣端起桌上的熱茶來,拿起茶蓋輕撫漂浮在水面上的

 茶葉,茶蓋輕碰着茶杯,發出一聲又一聲的輕響,似打在人的心尖上,壓迫得人擡不起頭來。

 正當所有人被皇后這看似無意的威壓壓制得心頭微顫的時候,皇后突然看向蘇成,閒話家常一般的問:“本宮聽聞蘇大人前些日子來和柳妃妹妹走得很近,不知是不是”皇后突然問起此事讓蘇成原本就被壓制都有些發顫的心狠狠一顫,不明瞭皇后這般問是何意思,但也只能硬着頭皮道:“回皇后娘娘,您也知曉微臣府上以前有個賤妾是柳妃娘娘的妹妹,庶女又是柳妃娘娘

 的侄女,微臣因此才和柳妃娘娘有幾分關係,但倒也談不走得近,畢竟微臣是朝堂上的臣子,又豈敢和後宮的娘娘走得太近呢,”得了蘇成這話,皇后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淺酌了一口茶後似舒了一口氣道:“若是這般倒還好,蘇大人也知曉柳妃妹妹毒害柳貴嬪的事吧,這事皇上一直掛在心頭呢,近日裏更是要徹查,若蘇大人和柳妃

 妹妹關係密切的話,只怕要惹來麻煩呢。”

 這話鑽入蘇成的耳朵裏,讓他渾身一凌,不知皇后說的是真是假,可到底蘇成還是有幾分坐不住了。柳妃如今落敗是事實,柳貴嬪的死也確實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劍,如果皇上真是徹查的話說不定就會查到他和柳妃之間的聯繫,雖

 說他是站在柳妃這邊的人已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了,可這有證據和沒有證

 據卻是兩回事。

 朝堂上的臣子是絕不容許和後宮之人扯上關係的,一旦查出來,柳妃再一倒下,那麼他必然就會第一批死的人,那麼不用等新皇登基,他就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這般讓蘇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他現在退守到太子這一方也來不及了。

 眼見着蘇成神思焦急,如坐鍼氈,蘇子衿雖不知曉皇后故意說出這般話來是要做什麼,可也絕不能讓蘇成被牽着鼻子走,如今能幫着她拖時間的就只有蘇成了。可坐在首位上的皇后早已經將蘇子衿的一舉一動看子啊了眼裏,未等她開口說話就率先開了口道:“不過蘇大人雖然和柳妃妹妹沒有走得近,可到底還是有一層親戚的關係在身上,若是定了罪難免也會受到

 幾分牽連。但是好在是這庶女是柳妃妹妹的侄女,而非荷悅郡主,若是荷悅郡主嫁與了宇兒,蘇大人和本宮與皇上纔是真正的親家呢,皇親國戚受不得牽連,本宮也容不得。若是能做親家,這日後呢蘇大人也不必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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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憂,一家人自然也是坐在同一條船上了,榮辱與共。”

 榮辱與共。

 這四個字一出是打在了蘇成的心頭,更是打在了蘇子衿的心頭,可卻是不同的想法。

 蘇成的心動,而蘇子衿是緊張。

 皇后果然是在後宮之中多年的人,洞察人心的本事爐火純青,一眼便就看出了蘇成的軟肋擔憂和蘇子衿利用蘇成的地方,一句話語就將所有都給打散了去。蘇成之所以幫着蘇子衿無非就是爲了保命,擔心四皇子娶了蘇子衿之後他不會受皇后的信任又得罪了柳妃,兩頭不是人後落個身死的下場。皇后如今這一句榮辱與共就等同與告訴了蘇成,她會用他,而且

 還會將他捧爲皇親國戚,日後就算她想要殺他也不好動手。

 這無疑是對如今的蘇成來說最誘人的承諾了,比起蘇子衿能給的更多,這就是權利地位的壓迫,即時蘇子衿知曉皇后這般做的目的,可也沒有辦法拉回蘇成,因爲她無法超過皇后所能給予蘇成的。

 深深的無力感從心頭蔓延起來,讓這心說不出的難受。她好不容易從一個不受寵的嫡女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鬥走了柳姨娘,扳倒了老夫人,扶起了太子,做到了郡主這個位置讓人不能隨便動,可面對皇后,面對這個南楚權利地位最高的女人卻還是顯得那麼的

 無計可施。

 正如來時聽到的那句話,在如今這般情況下,她就像似一個沒有米的巧婦,一切不過都是空,除非這個時候能有一個人來供她作爲藉口,讓她有理由去和皇后撕破這臉,否則

 “母后來得可真是早,這未時還未到就來了,兒臣真是慢了呢。”正當蘇子衿思付着君故沉這米怎麼還不來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只是這聲音卻並非君故沉的,而是蕭落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