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籍塵皺起眉頭,“她又在療養院鬧什麼?是錢給的不夠,還是……”
“她受傷了,重度昏迷,昨天的事,醫生說她後半生可能都是以植物人的狀態活着。”
許諾一鼓作氣說完,安籍塵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夏梔,重度昏迷,所有信息串聯一起,讓他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
許諾跟在安籍塵身邊已久,早已養成言語簡練的性格。
短短兩分鐘就把事情複述完成,安籍塵在一邊陷入沉默。
這事未免太過巧合,他想起之前母親和自己吵架的事。
自己警告她不要對蔣點燭亂來,難道,她又去招惹夏梔了?
有時候他真看不懂自己的母親,明明兩個兒媳婦都是她挑選的,喜歡的時候,喜歡的不得了,像是一個人一樣逛街喫飯。
後來卻又像是仇人一樣,恨不得剝皮喫肉。
有時候他都不得不懷疑,其實病的並不是夏梔,而是母親看,可她並不配合自己去看醫生。
安籍塵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你去把夏梔的家裏人都安排一下,好好安撫。”
“我來之前已經在辦了,可如果夏小姐真的變成植物人的話,我擔心……對家知道這件事,翻出來炒作,那安氏的名聲可就毀了。”
許諾說的這些事安籍塵如何不知道,可他實在沒有辦法。
如果只是一般小媒體,他自然有辦法讓對方閉嘴。
他最擔心知道這件事的是許應饒,許家和安家是對家,並且早就知道用輿論引導民衆。
聽說最近他們最近又在開始大力往娛樂發展,照許應饒的決心,不出兩年,許家就要成爲娛樂圈寡頭。
安籍塵有太多擔憂,但此刻說什麼都沒用。
晚上七點,辦公室的人陸陸續續離開,安籍塵因爲擔心夏梔的事,原本要驅車前往療養院,可聽許諾說,李瑞帶着設計部的人去陪甲方,頓時改變了主意。
蔣點燭,李瑞不會放她回家的。
安籍塵謹慎,事情也的確如他所料,蔣點燭被安排進酒局,跟着溫望遠等人一起下樓。
衆人來到安氏大廈下面,蔣點燭發現大家都已經自動集中站隊,紛紛在安排怎麼走。
蔣點燭一眼掃過去,發現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女孩,衣裳穿的那叫一個單薄。
大家對這種陪酒的事都很牴觸,但也沒辦法,爲了工資,還要積極配合。
看來在李瑞手下不大好混。
蔣點燭習慣性隨着人羣走,不料還沒上車,就被匆匆趕來的安籍塵喊了過去。
“和我一起去吧,坐我的車。”
蔣點燭本想拒絕,但是看到安籍塵堅定的臉色,她也不想在衆目睽睽之下和安籍塵糾纏。
趁着大部分人還沒留意這邊,蔣點燭點頭答應。
“我去和我同事說一聲。”
話音剛落,蔣點燭就來到溫望遠身邊。
目瞪口呆的溫望遠半晌才反應過來。
“原來總裁白天不是在看我啊。”她後知後覺。
蔣點燭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溫望遠主動推蔣點燭一把,“也成,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快去吧!回來好好提拔我!”
蔣點燭被她逗笑,跟着安籍塵上了他的車,不成想這一切都被李瑞看着眼裏。
站在角落的李瑞眼中露出一絲憂慮。
他想不明白,這個蔣點燭到底有什麼魅力,難道讓安籍塵重新愛上她了?
簡直荒謬。
可想到她早上從安籍塵辦公室出來的場景,他越加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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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要制止,絕對不能任由兩人這麼發展下去。
再說了,他妹妹也不會同意的。
想着,李瑞眼中露出陰狠,世上人口那麼多,少一個也不會怎麼樣。
另一邊地下停車場,安籍塵紮好安全帶看了蔣點燭幾眼,猶豫片刻纔開口。
“是你主動加入李瑞團隊的嗎?”
蔣點燭原本正在看後視鏡,聞言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他這麼直接,“他正好卻一個建築設計師,找不到人,我就去了。”
安籍塵心知肚明,仗着他和蔣點燭這層關係,李瑞必不能好好安排蔣點燭的工作,剛來已經給過蔣點燭下馬威了。
以蔣點燭的水平,絕不至於去給李瑞當設計師,更何況他還不會好好安排蔣點燭。
嘆了口氣,安籍塵愧疚的對蔣點燭說道:“是我對不起你,委屈你了。”
蔣點燭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種話,她不好接話,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