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啞然失笑，她忘記了這個世界是虛擬的，和歷史上的古代有些事不同，名落孫山的典故應該沒有。
如果有，蘇斌也不會如此問。
但即便沒有這樣的典故，以蘇斌的聰明，也肯定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
他現在故意這麼驚訝，其實是想探知她的祕密。
秦蓁蓁點點頭：“正是！”
她說着便推開蘇斌：“我給你說一個典故，關於名落孫山的故事。”
蘇斌看起來挺感興趣的，都忘記了要和秦蓁蓁親熱。
“娘子，快說。”
秦蓁蓁便將名落孫山的故事說了一遍。
蘇斌驚歎道：“娘子懂得真多！”
“想必娘子看的書也不少，想問一下，此典故出自何處？”
秦蓁蓁本就打算，一步步將自己的祕密告知蘇斌。
見蘇斌果然追問，她也就很認真的告訴他：出自宋·范公偁的《過庭錄》。
蘇斌越發驚訝：“出自宋，宋是一個朝代嗎？”
秦蓁蓁點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過庭錄？范公偁？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此公？”
“你沒聽說過，也不奇怪。”
秦蓁蓁開始編謊話：“告訴你一個祕密，其實我經常做夢，夢中的場景非常清晰，好像身臨其境。”
“過庭錄，是我在夢中看過的一本書。”
“我記得名落孫山的全文是這樣的。”
“吳人孫山，滑稽才子也。赴舉他郡，鄉人託以子偕往。鄉人子失意，山綴榜末，先歸。鄉人問其子得失，山曰：‘解名盡處是孫山，賢郎更在孫山外。’”
秦蓁蓁的記憶力非常好，這一段古文背出來，隻字不差。
蘇斌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娘子，整本過庭錄，你都能背出來嗎？”
“過庭錄裏面，是不是有很多像這樣的典故？”
“是不是每一個典故，都有一個小故事？”
他果然是沒有猜錯，娘子果然是藏着祕密的人。
而且，娘子現在居然能將祕密告訴他！
這就是娘子說的，一步步拉近兩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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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身體的拉近，更重要的是心的拉近。
最後兩個人重疊成一個整體。
蘇斌喜滋滋的，他期待媳婦告訴他更多祕密。
如果媳婦能背出整本過庭錄，他倒想知道這本書裏面寫的都是什麼內容？
秦蓁蓁搖搖頭，笑道：“我又沒有過目不忘的超能力，那能背出整本書的內容？”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過庭錄其實就是一本範氏家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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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記錄了範氏祖輩事蹟，有關施政，家訓等方面的內容。”
“涉及朝廷大政、變法、官制等記載，另外，文人名士、詩文雜事、均有兼及，還有一些名家名作之外的詩詞文句和佚事。”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名言警句。”
“其中有兩句我記得很清楚：以責人之心責己，以恕己之心恕人。”
蘇斌在心裏默唸一遍：以責人之心責己，以恕己之心恕人。
他不贊同這種處事方式。
“娘子，如果按照這兩句來做，豈不是成聖人了？”
秦蓁蓁想哈哈大笑，蘇斌不愧是大反派，能不做壞人已經是極限，他是絕對不會做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