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林思喬在登機口與其他人匯合了,奇怪的是華師姐和周琮兩人卻並沒有跟上來。
候機大廳的另一側,華春秋和周琮這會正面對面的坐着。
剛纔人多,再加上週琮說的那些話有歧義,所以當下華春秋並沒有反駁。
這會就他們兩個人,華春秋直接明說了。
無論是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她都希望周琮不要把精力和時間放在她的身上,因爲她給不了任何迴應。
而且,她也不喜歡這種拖泥帶水的處理方式。
“你是因爲剛纔的那個人才拒絕我的嗎?”
周琮說的那個人是指邵彬,他並非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相反在見到邵彬的第一眼時,周琮的心中就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那種被冒犯,被侵入領地的感覺,讓他心生不悅。
尤其是邵彬看華春秋的眼神,帶着他看不懂的複雜,這讓周琮很是惱火。
華春秋不欲解釋,只是反問他,“這是我自己的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或許是她的眼神太過坦蕩,又或者是她說這番話的時候,情緒一點起伏也沒有,周琮心裏稍安了一些。
細想想,是不是那個人又有什麼關係。
畢竟以後陪在華春秋身邊的是自己,哪怕她的心硬得跟石頭似的,兩年的時間也能捂熱了吧。
這麼一想,周琮又恢復成了往日那股清風徐來的模樣。
抵了抵眼鏡,他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了。”
華春秋沒再說話,他明不明白的她也不在乎,她只需要表明自己的態度和立場就好。
……
晚上十一點整,一行人登上了飛往巴市的飛機。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思喬上次出國時總覺得時間特別漫長,尤其是到了中轉機場等待的時候,簡直是度日如年。
沒想到時隔四個多月,再次踏上同樣的行程,她竟然覺得沒那麼難熬了。
飛機於第二天下午的五點左右平安降落在了F國的戴高樂機場,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一早就守在了機場大廳。
這會從F國前往Y國屬於短途飛行,機場每隔兩個小時左右就會有一班飛機。
很快,工作人員將機票送了過來。
此時距離起飛還有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華春秋上前伸出了雙臂,她比林思喬大幾歲,在她眼裏,思喬就和自己的妹妹一樣,沒什麼區別。
這一路上,飛機的轟鳴聲很大,她們也沒怎麼聊。
事實上,她們也不需要怎麼聊。
彼此太懂對方,只要一個眼神便能明瞭。
就好比,昨天她回來後,林思喬只打量了她一眼,便猜到了她和周師哥聊了些什麼。
當然,華春秋也沒有瞞着她,不是周師哥不好,是她自知他想要的,自己給不了。
她還有自己未完成的心願。
這件事,華春秋埋在心裏好幾年了,連華母她都沒有提過。
那就是她始終覺得父親的死,不是一場意外那麼簡單。
這也是華春秋堅持要進外交部,要來F國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思緒回籠,她拍了拍林思喬的後背。
知道林思喬這麼早去Y國,身上應該還接了什麼特別的任務,華春秋也沒有多問。
“思喬,一路平安,等有空了我會去Y國看你。”
從這裏飛倫市,只要一個小時,當天往返問題不是很大。
林思喬說好,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華師姐,你在F國也要注意安全,等我安頓好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林思喬重音落在了注意安全這幾個字上面。
華春秋一頓,深吸了一口氣後,她道,“好,我會的,你也是。”
“去吧,別讓他們等太久了。”林思喬擺手。
兩人簡單的做了告別後,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從今天開始她們即將爲自己的理想,奔赴不同的戰場。
到達希思羅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
前來接他們的是大使館的金祕書,雙方握了握手之後,林思喬給他介紹了一下隨行的那六位同志。
“辛苦幾位了,接下來謝會長名下的產業就交由各位接手,有需要我們做的,你們儘管提。”
幾人連連擺手道,“金祕書你說這話實在是太客氣了,組織上派我們過來,那是對我們的信任以及肯定,我們一定抓緊時間儘快上手。”
金祕書從副駕上側過了一半的身子,笑着道。
“不着急,明後天剛好是週末,你們好好的休息一下,緩緩時差。”
見大夥聽了一臉愕然,林思喬忙解釋了一句。
“Y國這邊實行的是八小時工作制,每週工作五天,他們這邊禮拜六禮拜天都休息。”
聞言幾人更喫驚了,這怎麼還給工人們放假兩天?說好的剝削呢?
不過這種話,他們也只敢放在心裏想想,誰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冒話風。
金祕書也沒有過多解釋。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這些等他們在這邊生活一段時間就知道了。
他換了一個話題,說起了住宿安排。
“你們的住所已經安排好了,就在唐人街附近。”
“今天太晚了,大家先在大使館對付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再帶你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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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的生活用品已經給大家添置齊全了,明天你們過去了再看看。”
“要是有什麼缺的你們和我說,我來安排。”
說着,金祕書又看向了林思喬。
這次出國,林思喬沒要隨身安保人員,不過上面對於她的人身安全問題還是相當的重視。
思慮再三之後,大使館在警察廳的對面租了一套小公寓。
房子不是很大,也就是50個平方左右,但這一片是整個Y國治安最好的地段。
而且離唐人街也不是很遠,步行的話只需要10分鐘。
林思喬自然是沒有意見,對她來說,只要能自己一個人住,住哪她都沒問題。
事情就這麼愉快的敲定了下來。
很快,汽車行駛至了大使館,一行人下車做登記的時候,林思喬突然發現,其中的一位警衛員換成了一位生面孔。
說起這個,金祕書也嘆氣。
那位小同志,因爲老伯的死心理壓力過大,再加上自責的原因,沒過多久就患上了失眠症。
後來去醫院檢查時,醫生說他患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他現在這種情況,別說沒辦法擔任警衛員的工作了,就連正常的社交都進行不了。
林思喬聽完心情也有些沉重,站在警衛員的角度,他沒有錯,可老伯的死卻是事實。
林思喬現在沒別的想法,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去博物館拿到證據。
至於入學之後走義工這一條路,林思喬想了想覺得沒那個必要。
因爲這些證據一旦公之於衆,Y方不可能不查這些東西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而他們第一個要調查的,便是博物館裏的工作人員以及招募過來的學生義工。
林思喬可不想因爲這點事,一天到晚活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倒不如趁着現在還沒有開學,她早點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這麼一想,林思喬覺得她明天還是再去一趟博物館,探探情況好了。
她就不信了,她一個手拿外掛的人,還能怕了他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