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晚回去後,她依坤以常說的細細研究了一下,便發現若想別人生病,也是可以利用這些穴位達到目的。
當她把這想法告訴坤以常後,坤以常驚得手都抖了:“娘娘啊,您萬萬不可這麼想啊,身爲醫者,斷不能動此歪念,有害無益啊。”
顧蘇落說的,他何嘗不知,所以殺人與救人,全在醫者的一念之間。
對於這一層,坤以常是不願多想的,不僅是坤以常,但凡是有醫德的大夫,都不會拿別人的身體開玩笑。
顧蘇落對此卻有不同看法,笑道:“知己知彼,才知對症下藥。”
她從不避諱這個,就像她給別人動手術,手術的刀子握在她手中,對病人的生死也是一念之間,只要問心無愧,有何可忌諱的。
坤以常抹了額上的汗,雖知她說的道理,但他這個年紀的人,總有那麼些固執,對顧蘇落的話不敢苟同。
有些想法是不能深究的,否則在好奇心驅使下,盲目試探,只會惹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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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坤以常不願在這方面多聊,顧蘇落也沒繼續下去。
這種事,還是自己有空的時候,一個人研究得了。
坤以常是準備了鍼灸考題的,這是他身爲院首,定期考覈宮中太醫的法子,顧蘇落自然沒理由拒絕這樣的考覈。
雖然是坤以常在教顧蘇落鍼灸,可顧蘇落的悟性實在高得讓他心驚,有些事項根本不需要他多說,顧蘇落便像無師自通般,比他理解得還要透徹。
才短短几日,就已經將他畢生研究的東西都盡數學去了般。
他不得不懷疑顧蘇落說她之前不會鍼灸之術,是不是誆他的,但見她虛心好學的模樣,又不太像。
坤以常自然不知,這些東西對顧蘇落來說,就像一個以不變應萬變的過程。
抓住了精髓後,學得自然就快。
坤以常教完顧蘇落一個課程,自然就到顧蘇落授他接骨術。
其實坤以常是會接骨的,但卻沒有顧蘇落那麼神,規模比較小的斷骨,他是接得來的,但若像蕭銘川上次那種斷骨,他根本無能爲力。
所以顧蘇落要教他的東西,簡直顛覆了他的想象。
顧蘇落做了圖畫,分析她是怎麼給蕭銘川上釘,怎麼切開皮肉,怎麼固定整骨,怎麼打石膏後,坤以常整個人都是懵的,根本接受不來。
別說接受,他都吸收不了這樣的知識,也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回去緩了好幾天,今日纔敢繼續請教這樣的接骨術。
坤以常還算是好學的,怕就怕那種既接受不了,又不相信你,與你作無謂爭辯的那種。
畢竟切肉治骨,落在誰身上都不敢這樣治,這其中,顧蘇落又不得不教他下麻醉,開刀時如此避開神經,除此之外還有縫線。
因爲面向的是皇室,所以縫線還要縫得好看,不落傷疤的那種美容針纔是最好。
當然,這是後續。
顧蘇落學鍼灸之術學得快,坤以常學接骨術卻學得極慢,每說到一處,坤以常就要消化個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