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逃走了的人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你面前,請問你是什麼感受?
Jacek不知道,或者說他當時腦子裏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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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微微顫抖,知道旁邊的人叫了幾聲他,Jacek的大腦纔回血,扶住額頭。
“你剛纔……去哪了?”
“找露西聊天去了。”鳳子衿聳肩,“出什麼事情了嗎?”
Jacek將她從頭到腳的看了一圈,目光陰沉,似乎想要看出什麼來,卻什麼也沒看出來。
“你們先回去!”
遣散了跟在身後的人,Jacek指了指房間,“你最近都待在這裏,沒什麼事情不要出去!”
雖然覺得有點奇怪,鳳子衿依舊很聽話的進了房間,房門“啪”的被Jacek關上了。
真是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鳳子衿重新躺回牀上,柔軟的牀墊就像母親的手一揚託舉着她。閉上眼睛,之前發生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她的確是殺了賈比爾,用一張紙片。別看紙張柔軟,但是邊緣十分鋒利,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被劃傷手指。在Jacek的房間她觀察過了,唯有書架上定期購買的雜誌書頁足夠鋒利,能達到她想要的狀態。
至於兇器……實驗室那麼多試劑,想要溶解一張紙應該不難,現在估計已經掉進了廢液器裏處理了吧。
至於爲什麼沒有走,鳳某人表示,她還沒有那麼傻。連地形都沒摸清楚,她自然不會膽子大到直接出去,誰知道外面有多少道門檻。留在這裏不僅還能減輕對她的懷疑性,還可以繼續給Jacek製造一點麻煩。
不過這副身體,還真是糟糕啊。
Jacek一人又回到了案發地點,也就是他的房間。賈比爾依舊同他離開時一樣趴在地上,脖頸處已經沒有血可以流出來了。從血液的凝固痕跡來看,應該是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了。
“這時……”
他目光一凝,帶着手套的手把粘在血液上的一點白色痕跡粘在手指上,仔細辨認。
是紙屑。
目光再次轉向賈比爾,他甚至把人翻轉了過來,觀察着傷口,卻是沒有看出什麼來。
被劃破的喉嚨處血肉猙獰,大片的暗紅已經染到了賈比爾穿着的白大褂上面,甚至還有臉上。Jacek比了比傷口的長度和厚度,不得不承認,兇手就是拿着一張紙,殺的人。
“聰明的孩子。”
Jacek的眼裏劃過一絲冷芒,把賈比爾的屍體扔到了地上,找人把他處理了。
按理說這種事情應該是叫警察來處理,不過地下試驗室又怎麼能讓旁人發現,所以他們也只能暗中處理了。
地面的血漬也被清理乾淨,Jacek卻不想住在這裏了。畢竟有個人死在了這裏,雖然他沒有那麼講究,但是心裏也不舒服啊。
不得不說被Jacek改造的人行動力還是挺強的,不出半天的功夫就收拾出來了一個房間,順道還把鳳子衿的門給換了一個。
鳳子衿:………大哥,牛逼啊!
其他實驗員依舊活動在自己的試驗檯試驗檯面前,比起以前多了幾分膽戰心驚。誰知道賈比爾這次是怎麼死的,爲什麼死的,而兇手是否就藏在他們中間……這一切他們都不知道,只能小心翼翼的工作着。
Jacek坐在新房間內的椅子上,面前擺放着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着所有人的名字。監控裏沒有拍攝到半個人影,有嫌疑的也派出了,唯獨在鳳子衿名字那裏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
“剛纔你在做什麼?”
“和那個女人聊天啊,還能做什麼……”露西翹着腳,“怎麼,看你一副強忍怒火的模樣,該不會那女人拒絕了你吧……”
Jacek沒有理會,轉身走了。雖然得到露西的親口證實,他心裏仍然不是十分相信。
這樣匿藏身形的手法和殺人手段,Jacek只能想到鳳子衿。可她偏偏又出現在自己面前,那一瞬間的視覺衝擊,竟然讓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許多,甚至還有點欣喜。
自已已經開始對她狠不下心來了嗎?
Jacek擰眉,面對着紙上的名字,微微失神。
這一天也很快就過去了,比起其他人的戰戰兢兢,鳳子衿就跟沒事人一樣,該喫喫該喝喝,除了不能再去找露西聊天之外,其他的都還可以。
畢竟,她現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明明是始作俑者,卻表現得一臉無辜的模樣,若是讓旁人知道了,真要吐血給她看。
“你是說,她這幾天真的就在房間裏都沒有出去?”Jacek轉過椅子問道。
前來彙報的人點頭,“是的主人,她出了拿飯的時候露面,其他的時間都在房間裏呆着。”
畢竟那裏面的設施很全面,也有洗手間什麼的,除了娛樂設施少了點之外,住裏面也沒什麼需求了。
而且她也不是實驗員,每天也不用拼死拼活的做實驗,有住的地方,又有人管飯,除了不能玩電腦手機,簡直就是個天堂啊。
他都開始嫉妒起來了,起碼他還需要時時刻刻查看監控錄像啊。
Jacek手中的筆晃了幾圈,說道:“行了,你不用再去看她了,走吧。”
那人鬆了口氣,趕緊離開了Jacek的辦公室。
等辦公室裏只有Jacek一人的時候,他又默默在紙上寫下鳳子衿的名字,或者說是她之前的名字——蕭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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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信你一次,別再讓我失望了。”
很快,Jacek就公佈出來已經抓住了嫌疑犯,讓大家不用擔心。至於嫌疑犯是誰,Jacek並沒有說。
其他人聽說這個消息都鬆了口氣,鳳子衿則是涼涼一笑。
什麼抓住嫌疑犯,根本就是Jacek撒的謊。真正的犯人就是她,也沒見Jacek過來抓她。這不過是Jacek安撫人心的手段而已,反正大家誰也不知道,隨口說說又不要錢。
關鍵是他還需要這幫人給他賣命實驗,所以這個謊得撒。
接下來的日子就輕鬆許多,許是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即使少了個人,工作量增加了,大家反而心裏更放鬆了。沒有什麼比得上每天都要把自己的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更讓人提心吊膽的了,大家都生怕一個不小心像賈比爾一樣,莫名其妙的被人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