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小時,枯井裏的女屍弄出來了。因爲時間太久,法醫到達時將骨骼拼湊起來用了將近一個小時。
朱廷默看着那具屍體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一旁的朱穎嚇得更是臉都白了不敢看。傭人們竊竊私語,只有佳嫂蹲在地上哭個沒完。
警察立案調查,挨個詢問。
關於屍體的身份初步懷疑是佳嫂失蹤女兒菲菲,不過還需要進行DNA比對。
古堡成了案發現場,所有人員沒有允許暫時不得出入境。
警察一走朱穎就跑去房間打電話。
朱廷默看見她心虛的樣子,目光森寒。至於管家,自從下了一次枯井,魂沒了整個人蹲在那兒時不時傻笑一下。
“你懷疑那個女孩是他們殺的?”
簡溪站在一旁,望着男人緊繃的側臉說出心中猜測。
朱廷默沒說話,在她看來算是默認了。
這下明白查理爲什麼說朱穎挺變態了。不過她爲什麼要弄死菲菲那個女孩,難道是因爲他?
被這個猜想嚇到,再看去時手腕一緊,已經被他拖進了房間。
“你幹嗎?”
“收拾一下東西,我給你訂今晚的機票。”
“機票?你叫我現在走?”
簡溪無語,這傢伙發什麼神經,說來的是他現在安排走的也是他。
朱廷默沉默片刻,沉聲道:“看來讓你參與進我的生活是個錯誤的決定。”
簡溪心裏咯噔一下,站在原地一股複雜的情緒涌上來,她快速將目光移開強壓下去。
“就這麼決定了,收拾東西,走!”
簡溪按住他的胳膊,目光裏的溫度一點點消失。
“現在我們都是嫌疑人,案件沒查清楚前誰也走不了。”
“我有辦法,查理可以送你出去。”
簡溪見他着急的樣子,心裏更加煩躁。
“朱廷默,你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朱廷默側臉緊繃着,心裏有了決定。
“小溪,有些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簡溪手指微彎,強扯出一抹微笑。
“既然你不想說,那也別替我做決定。畢竟,我們的關係,你也沒權利讓我走。”
簡溪摔門出去,他的好意她懂,可是爲什麼就是感覺這麼不舒服?
出了古堡,外面是條幽靜的小路。
這裏住戶不多,緊挨着古堡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個酒莊。徒步過去挺近的,推開玻璃門,一陣風鈴聲響起。
環顧四周,客人不多,也就五六個的樣子,找了個位置坐下。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她也沒打算喝。
點了一杯放在面前沒動。
沒多久,對面的位置多了一個人。簡溪看過去,男人短髮,藍眼,長腿帥哥一枚,有點像一個電影明星,不過一時想不起來。
“小姐,介意我坐這嗎?”
簡溪歪歪頭,讓他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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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勾脣,見她並未動面前的酒,詢問道:“是覺得這酒不好喝嗎?”
“沒有!不想喝而已。”
男人倒是沒糾結這個問題,介紹道:“我叫埃裏克,是這家酒莊的老闆,很高興今晚能遇到如此美麗的女孩。”
簡溪只回了他一個禮貌的微笑,並沒有想介紹自己的意思。
男人極有耐心,“讓我猜猜你來這兒的原因。”
“失戀了?還是心情不好?”
簡溪還是沒說話,看着那雙藍色的眼睛,感覺一不自覺就容易讓人沉迷在裏面。
“沒有,只是純粹心情不好。”
男人見簡溪興致缺缺明瞭地點點頭。
“每天有那麼多開心的事,爲什麼要讓不開心的事影響這麼美麗的夜晚?”
簡溪挑眉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目光並沒有任何猥瑣和不軌。
簡溪漸漸放鬆下來。
“我明白,只是需要時間消化而已。”
男人嘴角笑意更濃,“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男人舉杯碰了下她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仰頭喝下。
簡溪沒動,她有她的原則。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朱廷默找到她的時候,看見她正歪着頭,嘴角含笑和對面的男人聊天。
一股酸味襲來,燒得他心情很不爽。冷着臉過去拉起簡溪就要離開。
簡溪手腕喫痛,“朱廷默,你幹什麼?”
朱廷默冷聲道:“現在是晚上,你知道一個人隨便跑出來多危險嗎?”
簡溪緊抿嘴,“和你有關係嗎?我就是想出來透透氣怎麼了?”
“你讓我走,我如你所願,你還想怎麼樣?”
兩人都在氣頭槓上了,全然沒發現一旁男人漸漸瞪大的眼睛。
“默?朱廷默?”男人叫出他的名字,朱廷默這才瞅了他一眼。
“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們可是大學校友。”
朱廷默皺眉,聲音緩和了幾分。
“抱歉,我失憶了有些事不記得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畢業以後就很久看不到你了。”
艾瑞克滿眼興奮,“對了,你怎麼在這兒?”
朱廷默目光移向簡溪,“來找我女朋友。”
“女朋友?”艾瑞克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不明白了。
語氣失落,“我還以爲今晚會遇到自己的真愛,看來有些可惜。”
簡溪不想搭理一旁黑着臉的男人。
拿起外套起身想走,朱廷默拉住她,語氣軟下來,極力剋制。
“剛剛是我不對,沒考慮你的感受,跟我回去好不好,你一個人出來真的很危險。”
簡溪眼瞼微垂,其實她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反正在剛剛那個瞬間自己就是很不爽。
艾瑞克見狀,上前道:“大家都認識,好不容易聚一起,你們等一下,我去開一瓶收藏了好幾年的酒,不喝一杯不准你們走。”
“簡,賞個面子唄?”
看見艾瑞可都這樣說了,立刻走有些不給人面子。朱廷默見她坐下來,心裏的石頭才落下。
自己該怎麼對她纔好呢?
骨節分明的大手握緊手裏的小手,感覺自己稍一用力好像就能捏碎一般。
簡溪想抽出來卻抽不動,瞪着他。
“你鬆開我。”
朱廷默放柔聲音,“是因爲我今天讓你回去才生我的氣?”
簡溪冷眼瞧着他,深吸一口氣。
“默總,我們之間現在算什麼?讓我來的是你,讓我走的也是你,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更不是遇到事獨自逃跑的膽小鬼。
你沒權利決定我的事情,還有少拿那套爲我好的言論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