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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眼,對上男人陰沉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輕聲道,“原來你剛纔在臺上說的那些話是這個意思……”
看着女人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喻以默蹙起眉頭,面色更沉了幾分,“不然你以爲呢?”
不等她開口回答,他眼底飛快地掠過了一絲波動,冷聲反問,“難不成,你還有別的事情瞞着我?”
聞言,阮詩詩臉色倏地白了幾分,她眸底掠過一絲慌亂,下意識開口搖頭否認,“沒有。”
可正是因爲她這個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讓喻以默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她絕對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喻以默面色沉了幾分,脣抿成了一條線,正要繼續追問,誰知阮詩詩突然伸出手,直接將他的手推到了一邊。
緊接着,她有些慌亂的移動椅子,拉開兩人的距離,冷聲道,“你出去,如果被別人看到了,影響不太好!”
喻以默冷眸瞥了她一眼,捕捉到她臉上的慌亂,冷聲問道,“阮詩詩,你在怕什麼?”
阮詩詩咬了咬脣,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知不覺攥緊成拳頭,“我沒什麼怕的。”
“是嗎?”喻以默邁開步子,直接走到她面前,犀利的眉眼染上了一層冷霜,“可是你有事情瞞着我,不是嗎?”
無形中,阮詩詩感覺到男人的強勢,心底有些發虛,她眼神飄忽,不經意掃到旁邊桌子亮起來的手機,上面的壁紙正是她和森森莎莎三個人的合影。
這一刻,阮詩詩心底更加慌亂。
喻以默敏感的捕捉到了她的目光,擡眼順着看過去,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壁紙時,神色變得越發複雜。
他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聲追問,“宋藝森和宋藝莎究竟是不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緊接着,宋宋夜安溫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詩詩,你在裏面嗎?”
阮詩詩身子一緊,下意識掙開了喻以默握着她的手,連忙邁開步子快步走向門口,“夜安……”
門打開,宋夜安出現在門口,面上帶着一如既往溫和的笑容,輕聲問道,“剛纔給你發的消息沒看到嗎?”
他話剛說完,餘光掃到後方,微微擡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喻以默,他面色頓時沉了幾分,“詩詩,他怎麼在這兒?”
阮詩詩心頭一緊,伸出手挽住宋夜安的手臂,轉而看向喻以默,笑的溫柔,語氣恭敬而自然的說道,“喻總是來祝賀我得獎的。”
宋夜安一聽,面色這才緩和了幾分,擡眼看向喻以默,緩聲說道,“喻總,多謝。”
喻以默聞言,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掠過阮詩詩,一句話都沒說。
阮詩詩假裝什麼都沒看到,轉而看向宋夜安,語氣親暱的說道。“對了,公司那邊的事情忙完了嗎?”
宋夜安勾脣笑笑,“都忙完了,專門跑過來接你呢,兩個小傢伙都在車裏,我怕他們亂跑,就沒讓他們下車。”
說着,他擡起手,隨手將阮詩詩臉頰邊的碎髮攏至耳後,眼神裏充滿了愛意。
“餐廳呢?訂好了嗎?我們這個時候過去,恐怕有點來不及了……”
宋夜安目光寵溺的衝她點了點頭,擡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開口道,“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快去擦擦臉,臉上的妝才卸了一半,像只小花貓一樣!”
阮詩詩衝他笑笑,立刻鬆開他,邁步朝化妝桌前走去。
站在一旁的喻以默,將剛纔的場景都盡收眼底,他眉頭微蹙,面容蒙上了一層冷霜。
如今宋夜安和阮詩詩在一起的狀態,完全就像是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恩愛夫妻一般,閒話家常,卻又親密無間。
可不知爲何,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總覺得有一根刺橫在喉嚨間,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極了。
就在這時,宋夜安突然邁步朝他走過來,開口問道,“喻總,你還有什麼事嗎?”
喻以默眸色沉了幾分,頓了半秒,冷冷掀脣答覆,“沒事了。”
說完,他深深的看了阮詩詩一眼,邁開步子快步朝外走去。
剛纔在看到阮詩詩的手機屏保的那一瞬間,他心頭竟然閃過了一絲奇怪的猜想,可當他看到阮詩詩和宋夜安那麼恩愛時,那個想法變得越發離譜,越發不現實。
他闊步穿過長廊和大廳,走到了會場門口,杜越已經提前將車停到了臺階下方。
他拉開車門上車,杜越立刻同他彙報,“喻總,剛纔合力的許總打電話過來,想……”
喻以默蹙起眉頭,壓根就聽不進去他說的那些,腦海裏來回浮現的就只有剛纔在化妝間裏宋夜安和阮詩詩恩愛的場面。
杜越看着喻以默將手邊的文件握成了一團廢紙,他有些猶豫的開口,“喻總……”
喻以默回神,看到那份被自己握成紙團的文件,面色慢慢沉冷,隨手丟到了一邊,冷聲道,“開車,去戈登酒吧。”
杜越聞言,立刻應聲,“是。”
與此同時,會場的化妝間裏,阮詩詩將東西收拾好,看着自己手機上的屏保,有些出神。
“詩詩。”宋夜安走過來,面色有些嚴肅,“喻以默應該已經懷疑了,你要儘快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然後帶着森森和莎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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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詩詩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她心裏很清楚,剛纔在他看到屏保上的照片時,就已經在懷疑了。
她深吸一口氣,心頭像是堵着什麼東西,有些難受。
宋夜安看着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莫名的有些心疼,他伸出手,動作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也別太有壓力,有我在。”
阮詩詩點點頭,對上宋夜安的目光,心頭這纔多了幾分安心。
在回國之前,她還以爲自己和喻以默不會有那麼多交集,可現在看來,是她把一切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
抵達戈登酒吧時,天色剛好暗了下來。
喻以默下了車,輕車熟路的走進大門,穿過大廳,直接下到地下一層,走到一個裝着指紋鎖的大門門前,按下指紋,推開門走進去。
厚重的大門慢慢打開,他走進去,裏面是一個寬闊的地下酒窖,除去有門的那面牆,剩下三面牆都有酒櫃,上面依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
再往裏走,裏面有一張圓形酒桌,旁邊放着三個單人沙發。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擡手從身後的架子上挑了一瓶紅酒,拿了一隻乾淨的酒杯,開酒,醒酒一氣呵成。
他纔剛喝了兩口,門口的方向突然傳來了開門聲,緊接着,一道帶着幾分慵懶的聲音傳來,“老喻,誰又惹你了?怎麼又一個人喝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