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江晚榆這麼一問,任寧芮整個人愣住了。
其實……也沒有小到那麼誇張,比mac還是要稍微大一些,不過每次都只有短短几分鐘。
她還得陪着演戲。
任寧芮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許久沒有說話。
大家看了任寧芮的表情還能不明白。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也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沒忍住笑出了聲。
在安靜的包廂裏,這聲笑就顯得特別刺耳。
特別是落入季南行耳中的時候。
器大活好,她竟然說他器大活好。
她果然是揹着他和那個男人上過牀了。
季南行臉色漲紅,幾步就衝到江晚榆面前去,一把扯住她的手,手上用勁,一把將她拽了起來,眼裏逐漸涌上癲狂,把江晚榆嚇了一跳。
季南行瘋了?
“你放手!別碰我!”江晚榆掙扎着想要把手腕抽出來,沒想到季南行的手勁那麼大,不僅沒能甩開,還攥得她手腕生疼。
掙扎之中不小心碰到桌上的手機,把顧辭宴的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一陣嘈雜聲後就突然沒聲了,顧辭宴看着手機的通話結束界面,眼底迅速泛起幾分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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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油門踩到底。
要是江晚榆出什麼事,這羣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車窗外路燈快速閃過,顧辭宴眉眼陰騭,眸中冷意讓人不寒而慄,他看了眼車速,已經是這條道上能開的最高碼速了。
江晚榆眼裏滿是厭惡,她一點也不想看到季南行的臉,嫌髒。
季南行把江晚榆的臉用力掰過來,面對着自己,他盯着江晚榆的臉,不知道想幹些什麼。
突然腳上一陣鑽心的痛,季南行低頭一看,發現是餘渺渺的高跟踩在了他的腳上,疼得他手上力氣一鬆。
江晚榆趁着這時候從季南行手上掙脫開來,拉着餘渺渺往後退了兩步。
餘渺渺一臉得意,本來她今天的高跟就細,這麼用力地踩上去,季南行的腳掌沒被她踩穿,最起碼也得疼上十天半個月的。
今天的高跟鞋果然沒穿錯。
季南行痛得臉色扭曲,嘴脣肉眼可見地發白,他蹲下抱着自己的腳,不停地抽氣。
“餘渺渺你這人怎麼這麼粗魯!”任寧芮把季南行扶起來,看向江晚榆,“帥氣多金?江晚榆你也不用說大話,沒錢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任寧芮說這話,江晚榆立刻就不樂意了。
他可是顧氏集團的總裁!
“我沒說大話,他就是總裁。”江晚榆回答得十分篤定,今天晚上她喝了不少酒,現在腦子格外興奮,說的話根本就沒過腦子。
餘渺渺瞪大了眼睛,悄悄地扯了扯江晚榆的衣服,“真的假的?晚榆,你是不是喝醉了?”
“嗯!”江晚榆特別認真地看着餘渺渺,點了點頭,然後又抿着嘴靦腆一笑,“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醉了。”
餘渺渺扶額,好,這麼說,肯定是醉了。
“看來江晚榆是喝醉了在講胡話呢。”任寧芮看江晚榆這個樣子,嘴角冷笑,她差點還真以爲是什麼有錢人。
“下週日是我生日,江晚榆,我請你參加我的生日晚宴,記得帶着你那個什麼‘總裁’男友。”任寧芮挽着季南行的手臂,依偎在他懷裏,上下掃了眼江晚榆,輕笑一聲,補了一句,“還有別穿這身破爛,到時候可進不來。”
這怎麼就是破爛了?短袖長褲穿着明明很方便舒服。
“去就去。”江晚榆揚起小臉,爽快地應下了。
?
餘渺渺剛剛拽了好幾下江晚榆讓她別答應,結果這人應得這麼爽快,她一臉驚恐地看着自家姐妹。
她敢保證,等明天醒來,江晚榆肯定想把自己埋了。
“行了,我要回去了。”江晚榆一把拉上餘渺渺就往外走去,腳步不停。
不是,她就這麼走了?說好的證據不發了?
大家面面相覷,被江晚榆弄得一愣一愣的。
“哦對了,證據我發羣裏了,你們記得看哦,菜很好喫,我們就先走了。”江晚榆走到門口突然轉過頭來,揚了揚手機,又咂吧咂吧嘴,淺淺一笑。
大家連忙都掏出手機,點開羣消息一看,果然裏面發了不少照片。
“兩年前就開始有聊天了?”
“這後面越聊尺度越大啊,兩個人之間沒有點什麼鬼都不信。”
“臥槽,還真有開房記錄,剛剛還裝得那麼無辜。”
……
江晚榆把兩人的聊天截圖、親密的照片、開房記錄,一股腦地都發了出去,有些尺度過大的江晚榆還好心馬賽克擋了一下。
這是昨天晚上江晚榆氣得睡不着覺的時候整理出來的,進來之前她就做好發完就跑的準備了。
半年前江晚榆才發現季南行不對勁。
一旦發現一點可疑的地方,抽絲剝繭,從前的假象就會全面崩盤。
她逐漸發現季南行和任寧芮早早私下就有聯繫方式,聊天內容曖昧。
以至於後來到了肉體出軌的地步。
仔細想想,從前其實早有蛛絲馬跡,比如畢業前季南行做什麼都要帶上她的室友;畢業了之後他只說找工作太累,不僅很少和她見面就連微信聊天的頻率都減少了。
江晚榆明裏暗裏地暗示過他許多回,這半年她真正等的不是季南行的回心轉意,而是他的一個解釋和結束。
但最後發現,狗不僅改不了喫屎,它還想用喫完屎的嘴舔人。
所以當她看到他和任寧芮已經到了去開房的地步還想着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她只覺得噁心,直接就說了分手。
他們也真是能忍,偷偷在一起快兩年,上個星期才滾在一起。
季南行可能還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不小心被她看到了開房記錄。
五年的時間,季南行知道江晚榆的心結,他說不介意,願意等。
萬般包容,無微不至。
一朝發現,原來這個人爛到骨子裏了。
江晚榆覺得有些可笑。
她還記得拍下第一張聊天記錄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在發抖,也不知道是傷心還是氣的。
現在,江晚榆發完東西,退出羣聊,行雲流水地做完這些,心裏別提多暢快。
現在包廂裏面應該很精彩。
季南行也連忙打開手機,等看清楚照片內容,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怎麼可能!江晚榆這麼早之前就發現他們兩個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