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眼中,她跟婉清早就死在了那場大火裏,再說了,以那個男人的薄情,恐怕早就不記得她跟婉清的模樣了吧!
當初的那些情分,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念着,如今這樣的處境,她就不湊上去自取其辱了。
雲氏嘴角泛起若有似無的苦笑,眼裏閃過失落,不過瞬間的功夫便消失不見。
她擡起頭,努力讓自己笑的自然一點,輕輕搖了搖頭,“姐姐,沒有什麼話要帶的,一切順其自然吧,我不想強求什麼了,如今跟在姐姐身邊,我很知足也很滿足。”
以前她沒有仔細對比過,如今再看,姐姐的眼睛跟他很像,尤其是眉裏的那一顆小痣,只不過兩人都是小小的一點,且眉毛又濃密,將那顆小痣給遮擋住了。
如果不靠近仔細看的話,壓根就發現不了眉毛裏的那一顆小痣。
雖然他跟姐姐可不是一母同胞,可是眉毛裏卻都有一顆小痣,而且還是在同樣的位置上。
不過一顆小痣而已,她也只當是巧合,沒往深了想。
嫿嫿看她確實沒什麼說的,也只是點點頭,感情的事情太過傷人,且大多數受傷的都是女人,如今雲妹妹暫時不想跟他有所牽扯,她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隨即拿出一些內衣的款式圖給她,“看看吧!”
雲氏愣了愣接過,低頭看着手裏的圖紙。
“這是這是小衣的樣子?”她隨手翻了翻,眼裏閃過驚豔,竟然有好多種呢。
嫿嫿看着她臉上的淺笑,正了正身子說:“是啊,內衣的樣子我都給你留下了,有適合各種年齡段的女人穿的,上面根據體態做了大小碼的標註,妹妹可以先看一看。”
其實她也可以做男人生意的,尤其男人的內褲樣子簡單,而且賣的應該會比女人的快,誰讓男人不會針線活兒呢。
而且男人他買東西也不怎麼挑剔,看上就拿走,比起女人的貨比三家,男人要痛快一些。
可是這時候拿出男人的內褲樣子,她怕嚇着雲妹妹,還是慢慢來比較好。
雲氏看着各種各樣的的小衣樣子,驚歎的同時,可翻着翻着,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實在是她眼前的圖樣子,看起來就跟真的一樣,一眼望過去,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的。
姐姐畫的樣子上,可以說是傲然挺立的渾圓上面裹了一層薄薄的布料,半遮半掩的樣子,讓人看了忍不住還想再看一眼,卻又覺得太過難爲情。
“姐姐,這樣子畫的畫的也太過逼真了些,讓人看了都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畫上去的呢。”
雲氏說着不好意思的瞟了嫿嫿一眼,臉上的紅色越來越甚。
“也就是我隨性畫了那麼兩三副帶身子的內衣,其他的都沒有,不信的話你看看。”
嫿嫿說着指了指圖樣子。
她那天也是心血來潮才畫的,至於後面的那些,她深知雲妹妹臉皮薄,所以都畫的是簡圖。
要真的畫全了,雲妹妹恐怕被嚇得眼睛都不敢睜開了吧。
雲氏聞言,聽話的將剩下圖樣子翻了翻,果然,下面的圖樣子正常多了,再沒有了那讓人忍不住臉紅的圖。
一幅花樣子,雲妹妹可以根據樣子自己琢磨出更多不同的花樣子,所以她的這些圖,怎麼都足夠用了。
不過就是繡娘一時半會兒不太好找,不過這事兒也不着急。
她只是想要爲自己手裏的貨物找一個出處罷了。
“雲妹妹,這是五百兩銀子,用來招人,或者買一些繡娘回來養着也可以,內衣不用着急,慢慢做就是。”
嫿嫿說着將五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到了她面前。
“姐姐,不用這麼多吧,這錢太多了,我覺得一百兩足夠了。”
雲氏看着銀子,覺得姐姐掏錢掏的太輕易了。
“這怎麼就多了,不多的,等繡娘來了以後,前後院子不得收拾收拾,該置辦的東西也不能少,而且買材料的錢也不少,我都怕這些還不夠呢。”
嫿嫿將銀子又推了回去,這錢恐怕還不夠,女人家的衣服要做的樣子那可太多了,只要人手夠了,雲妹妹以後再怎麼也能養活的起她們母女二人的。
等劉三嬸兒來了之後,招人管人的活兒就交給她去做,雲妹妹只在背後出謀劃策就可以,劉三嬸兒該潑辣潑辣,該講理會講理,跟雲妹妹這種久居後宅面皮子薄的不一樣。
她那個人不止繡活兒做的好,看人方面也很不錯,且她做事又能豁得出去,這事兒交給她最是適合不過。
雲氏收下銀子,可她心裏卻有些顧慮,她自己的長處短處她很清楚,如今姐姐將這樣的大事交給她,那她就不能讓姐姐失望。
頓了頓,試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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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有個不情之請,我說了姐姐權當一聽,若是姐姐覺得不妥,就當妹妹從未說過,你看行嗎?”
嫿嫿眉頭微挑,心裏有些意外,頷首道:“雲妹妹但說無妨。”
雲氏說話從來都是進退有度,怎麼可能會說出讓她爲難的話呢。
雲氏看她絲毫不介意,這纔開口,“姐姐,妹妹受姐姐委託,本該感到榮幸纔對,可妹妹深知自己的短板,是以,妹妹想問姐姐,能不能讓秀兒的三嬸兒跟我一道做事?”
雲氏說到這裏,也沒有什麼好藏着掖着的,將劉三嬸兒那日在嫿嫿家裏的表現讚賞了一番,她是覺得劉三嬸兒那樣的人挺適合做生意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繡活兒做的確實不錯。
嫿嫿聽了她的話,竟然絲毫不覺得意外,果然性格秉性好的人,確實會被人欣賞的。
隨即點頭笑道:“雲妹妹跟我想到一處去了,招人買人,黑臉白臉怎麼唱,你們自己商量着來,不着急的。”
她空間裏的內衣,肯定是有大作用的,但是他們做出來特點普通內衣,防下垂總比肚兜好多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天色依稀淡了下來,嫿嫿這才起身告辭,離開雲氏住處,回了賀家宅子。
躺在炕上,望着窗外投進來的月光,想到馬上就要去京城裏,她的心裏竟然升起了一股激動和躍躍欲試。
而還在家裏擔憂嫿嫿會不會帶她玩兒的劉三嬸兒,絲毫不知道她自己被這兩人拉上了船,正在被劉老三以讓她忘記煩惱爲由,拉着醬醬釀釀的嚶嚶嚶,羞的月亮也藏起了頭,躲進了雲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