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自己剝光的。
他還未來得及伸手去解翎兒的衣衫。
外邊急速的風聲,隨即是緊急的叩門聲。
“主子爺,劉譽馬上就到了。”
門外,是疾衝焦急的聲音。
“給本王攔住,哪怕一炷香的時間。”說話間,就要去解蘇翎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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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爺,他已經到了,不刻就會打進來,裴大人說,主子爺萬不可爲了一時而毀了整盤棋……劉譽前來,打鬥中必然會驚醒蘇姑娘,若是她當着那麼多人丟了面子,恐怕會一時想不開的。”
疾衝提醒的對。
劉祁無比的煩躁,也很可惜這個難得的機會,最終道:“那便讓他們來。”
疾衝抱拳退下。
劉祁隨意披上外袍,對着蘇翎的脖子,香肩吸允下去,還準備往更隱私的地方那個留下痕跡。
外邊已經傳來了好幾人的腳步聲。
他連忙爲翎兒和自己蓋上棉絮,裝作熟睡的模樣。
“褚公子,劉公子,兩位不可,這裏可是我家王爺的寢殿,你們不可以這樣闖進來,私闖王府,罪加一等,你們可要仔細想想是不是能承擔這樣的後果。”黃枸雙手張開,擋在門前。
“滾開!”他一掌揮過去,黃枸被掃飛,匍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劉譽、褚鈺塵以及蕭正三人衝進這處院子,個個眼裏都能噴出火來。
劉譽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房門,他定在那裏,手腳像是被人緊固了一樣。
“阿譽……”褚鈺塵的手落在劉譽的肩頭。
微微搖頭道:“不管蘇翎在不在裏面,不論裏邊發生了什麼事,你要相信她。”
劉譽呼吸都有些不暢。
一旁的疾衝將黃枸拉起了,讓開。
劉譽往前一步,就要去開門。
蕭正也緊隨其後,卻被褚鈺塵拉住,對着蕭正微微搖頭,裏頭是什麼情況,誰都不知道,萬一……
褚鈺塵都不敢想象!
不管是什麼樣的情形,劉譽也好,蘇翎也罷,她們肯定都不想外人看到。
蕭正微微頷首,對着黃枸和疾衝道:“桃兒呢?”
黃枸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在客房裏。”
說罷,黃枸倒是不畏懼,“你跟着我去就能找到李桃兒了。”
蕭正看着已經走進賢王寢殿的身影,便對着褚鈺塵道:“我去救桃兒。”
褚鈺塵點頭。
只是,他心頭奇怪,一路進來,王府的侍衛也好,暗衛也罷,並未過多的阻撓。
按道理,這樣衝進王府,如果找不到蘇翎和李桃兒,明日,劉祁完全可以上朝堂狀告他們。
想着,他的心也揪在了一起。
內心裏,他一遍遍的祈禱,小翎兒不在這裏,不要在這裏……
此時的太陽已經從雲層裏露出了一半笑臉。
天光大亮,褚鈺塵看着遠處的雲霞,轉身,背對着劉祁的寢殿,離的足夠遠,遠到不會聽見裏面的動靜。
也足夠近,近到如果劉譽需要他的幫助,立馬就能飛過去。
這廂,劉譽自推開房門,往裏走了幾步,便挪動不了步伐一般。
他緊張的手心全是汗水。
他憤怒,也懊惱。
恨自己爲什麼沒能提前洞察劉祁的陰謀,讓張大人去打聽鹽務司的事情,實則竟是想法子將翎兒擄走。
如果……
萬一……
他該如何面對翎兒,翎兒可會原諒自己?
第一夜,他就察覺不對勁,讓潯音回來給翎兒報信的,只可惜今日他才知道。
潯音並未進入京畿城裏,便被劉祁的人抓獲,至今還未找到潯音身在何處,是否透露鹽水井的事情。
又走了幾步,隔着屏風,他似乎看到有人從牀榻之上緩緩起身。
他走過去,看到劉祁整理着他自己的衣衫,並當着他的面親了一口翎兒。
在看到劉譽的時候,驚訝的同時,又看向翎兒,“抱歉,我一時沒忍住,我和翎兒是一見鍾情,你莫要怪她,只要你願意與她合離,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無條件答應。”
轟……
劉譽頓時覺得頭暈目眩,覺得天都塌了。
牀榻之上,躺着的,微微露出星點肚兜的女人,正是他最愛的翎兒。
白皙的肩頸,處處都是歡愛過後的痕跡。
他窒息的感覺如口鼻蒙上了厚重的溼棉。
滔天的憤怒,血紅了的眼,霎時就從腰間抽出刀劍,直刺劉祁而去。
“我殺了你!”劉譽所有的理智都不復存在了。
他只想殺了這個小人!
竟乘人之危,因爲他看到了,翎兒處於沉睡之中,如從前那樣被困在夢魘裏。
打鬥之聲四起。
褚鈺塵霎時出現,兩人合力對付劉祁,不過兩招,劉祁肩頸和手臂都掛了彩!
黑衣人從四處奔來,將劉譽和褚鈺塵團團圍住,“王爺,您沒事吧?”
劉祁罷手,“本王無事。”隨即用棉被把翎兒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的。
他看着劉譽,“你確定要在這裏動手?翎兒醒來,你想讓她看到兩個最愛的男人在這裏相互廝殺?”
“呸,憑你也配得到小翎兒的愛?”褚鈺塵不屑的啐了一口!
“難道你們想在本王的地盤殺了本王?你們以爲賢王府這樣好闖?若不是答應翎兒不傷害你,你以爲你能這般輕易的活着?”劉祁不屑的道。
翎兒翎兒……
他喊得這樣順其自然,叫人恨不得殺人泄憤。
看着牀榻之上陷入沉睡的翎兒,劉譽猶豫了,如果翎兒此刻醒來,她該如何面對自己?
劉祁看出劉譽的猶豫,對着褚鈺塵道:“小公爺,這是我和劉譽之間的對決,你還是請先出去吧。”
褚鈺塵看向劉譽,見他通紅着一雙要殺人的眼,還僅存着一絲理智。
劉譽並沒有說什麼,褚鈺塵也知道,事關蘇翎的清譽,萬不可張揚,心底萬般打着鼓,也只好退出。
房間裏只剩下劉譽和褚鈺塵清醒着,他擡步,緩緩朝着翎兒走去。
一件件將翎兒的衣衫攏了攏,看着那些吸允的痕跡,他的心在滴血,他的手顫抖如篩糠。
他並不知,因爲來的及時。
劉祁只是慌亂的在她脖子那些留下痕跡,連衣服都是他推門而入之時,剛剛撕開一點。
即便是這樣,給他的打擊已是天塌了一樣。
他心疼的抱着翎兒,“翎兒,爲夫抱你回家。”他強忍着淚水,悔恨,愧疚,所有不好的情緒將他包裹着。
安頓好翎兒,他要劉祁五馬分屍,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