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神丸作爲最後的壓軸出現。
“又是無顏神醫研製出來的神藥嗎?歸神丸……以前安居老人一輩子也只做出一顆,如若有人癲狂發亂,只要服用歸神丸,就能夠恢復正常。”
“不止,若是小兒天生癡傻,若是能早日服用歸神丸,也有治癒的可能。”
“那這真是神藥啊。”
“……”
“諸位誤會了,這不是那個無顏神醫研製出來的,而是安居老人真正的後人,你們還不知道吧,那個無顏神醫冒充安居老人的徒弟,其實是個沽名釣譽之輩,那些安神丸根本不是安居老人傳承的祕方,都是假的,我們大家被騙了。”拍賣場中不知是誰叫了起來。
“什麼?無顏神醫是假的?”
“我就說,安居老人怎麼會收一個女娃子當徒弟,果然是假的。”
“……”
整個拍賣場都議論紛紛,一時之間,竟沒有人再去關注歸神丸的拍賣情況。
江宜夕坐在包廂裏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包括第一個出來質疑她的男子,那個人就坐在角落裏,他旁邊有個穿着青色直裰的年輕人,她看不清對方的容貌,但她有一種直覺,那個人應該就是歸神丸的主人。
“各位,歸神丸起拍價是五千兩,可以出價了。”宋時親自出來控制全場,將注意力拉回拍賣歸神丸上。
“宋老闆,之前那個無顏神醫不少藥丸也是在你這裏拍賣的,現在她是假的,你怎麼跟我們交代?”有人叫道。
“閣下所說的假,是無顏神醫是假的,亦或藥是假的?”宋時含笑地問道。
“這有區別嗎?”那人憤憤不平。
宋時淡淡地笑了,“無顏神醫不管是不是安居老人的徒弟,她的醫術是毋庸置疑的,之前從拍賣場高價賣出去的藥,也都能夠救人,而且有奇效,這麼久以來,無顏神醫治好了無數人,你想說她哪裏作假?”
“照宋老闆這麼說,將來但凡懂醫術的都能說自己是安居老人的徒弟,在外面招搖撞騙,別人也不能說她是假的。”青衣男子緩緩地開口問道。
“招搖撞騙跟真本事,那是兩回事。”宋時含笑說,“就像這個歸神丸,若是無顏神醫所研製的,起拍價至少是五萬兩。”
青衣男子聞言臉色一黑,他站了起來,“宋老闆,你這話分明是在哎羞辱安居老人,你是覺得,那什麼無顏的醫術比我父親還要厲害嗎?”
“原來是他,他竟是安居老人的兒子?”
“公子稍安勿躁,我沒有貶低安居老人的意思,只是無顏神醫所用的藥材確實要比其他人更好一些,藥效也更明顯,這是拍賣場這麼久以來見證過的。”宋時說,“若是你不信,也可以找沈家藥鋪的沈老闆來作證。”
青衣男子說,“你把無顏叫出來,我要與她當面對質,她爲何要假冒我父親的徒弟,她這麼做到底爲了什麼,若是隻想博得虛名,那她已經成功了,我只希望她日後不要再利用我父親的名聲在外面行醫。”
“你是不是誤會了,無顏神醫一直就沒有拿安居老人的名聲在面行醫啊,如今大家相信的就是她的醫術。”宋時說道。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安居老人的兒子?”辛珉站在二樓的走廊,低眸盯着那個年輕人問道。
“我還沒聽說過,需要自證父子關係的。”青衣男子哼道。
外面依舊嘈雜,江宜夕一邊喝茶一邊喫瓜子,看得津津有味。
“姑娘,這青衣男子看着面生,以前不曾見過。”谷冬低聲對旁邊的江宜夕說道。
“嗯,安居老人沒有兒子。”江宜夕淡淡地說。
“那無顏利用我父之名到處招搖撞騙,今日我只是藉此接回澄清,沒想到宋老闆原來早就被收買。”青衣男子失望地搖頭。
辛珉聽到這話,不悅地低聲說,“安居老人這輩子都在鑽研醫書,一輩子不曾成親,根本沒聽說他有兒子,你說你是他的後代,那你是他的什麼兒子?”
青衣男子轉頭看向辛珉,江宜夕也因此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五官平淡無奇,是個站在人羣中輕易就被遺忘的人,不過,江宜夕還記得他,是安居老人的隨侍,從小就帶在身邊,難怪他會有歸神丸的祕方。
安居老人平時研製藥方時,這個隨侍總會有機會接觸到的,只是他看到的並不是安居老人最後成功的祕方。
“我父親的確沒有成親,但不能代表他沒有兒子。”青衣男子繼續說道,“你又是何人,是不是無顏派你來的,怎麼,那個無顏是不是沒臉來見我,所以躲着不敢出面。”
“你要認安居老人爲父,經過他同意了嗎?”江宜夕的聲音慢悠悠地傳出來。
青衣男子立刻四處張望,“那你呢,經過我父親的同意,當他的徒弟了嗎?”
“你是不是忘記曾經有兩年是被趕出安居的,你怎麼就知道,那兩年安居老人沒收徒弟?”江宜夕淡淡地問。
“那你又怎麼知道,安居老人沒有兒子?”有人大聲問道。
江宜夕說,“安居老人確實沒有兒女,青柏,你說呢?”
這個青衣男子就是青柏,是安居老人在路邊撿的,打小帶在身邊,其實也是當成兒子看待了,只是青柏不喜歡醫術也沒有天賦,不管怎麼學都學不會,後來被安居老人趕出去兩年遊歷,還以爲有所長進,看來是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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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柏的臉色變了變,“爲了蹭我父親的名聲,你瞭解得真多啊。”
江宜夕笑了,“你這個歸神丸是安居老人第一次研究出來的配方,其中有兩味藥是相剋的,你離開一年之後,安居老人才研製出新的配方,若是不信,可以找人鑑證。”
“胡說八道。”青柏怒斥,“這是我跟了父親學習多年醫術研製出來的配方,你根本是睜眼說瞎話。”
江宜夕從包廂走出來,垂眸看着青柏,“那你就自己把歸神丸吞下去試試。”
青柏神色緊張地看向二樓的包廂,隨即怒眼瞪着江宜夕,“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安居老人的徒弟?”
江宜夕笑了笑,“我無需證明,別人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