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容扶着樹幹站了起來,雙腿哆嗦着,下面痛得邁不開腿。她嗚嗚直哭,哭了好久才一把抹去眼淚。
她不哭她要活下去。
“是誰是誰在那裏”
旁邊的樹叢劇烈的晃動幾下,呂容想要躲起來,這已經來不及了。
張老太握着攏松葉的鐵耙子過來,看見呂容後,不由的大喫一驚,隨即上下打量着她。
“文成家的,你這是怎麼了”
呂容搖頭,“沒事剛纔不小心摔了一跤,腳崴了,有些疼。”
張老太半信半疑,連忙丟下鐵耙子,跑過去扶她,“走吧我先扶你回家,這大過年的,你怎麼到這山上來”
“我就是想來看看松葉有多少家裏沒多少起火的軟柴了,沒想到崴到了腳。叔婆,你也是來攏松葉”
張老太點頭,“對啊我家裏人多,全是半大的孩子。這俗話說半大的孩子喫窮老子。老大家的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可又一個比一個懶,沒法子啊,我只能自己來攏松葉。”
呂容點點,強打起精神來應付她。
“叔婆真是辛苦了。”
“唉有什麼辦法呢那幾個孩子沒了娘,老大又只顧着賣豬肉,顧不上家裏,只能我辛苦一點了。”
說着,她才驚覺自己光顧着說,沒扶呂容。
“走吧我送你下去。”
張老太扶着呂容。
呂容實在是太疼了,有人扶自己,也不客氣了。
“叔婆,謝謝啊。”
張老太搖搖頭,“沒事,沒事”她扶着呂容的手臂,兩人捱得近,走着走着她隱隱在呂容身上聞到了一股味道。
張老太不吱聲,深吸了幾口氣。
突然瞪大雙眼,一眼不敢置信。
這味道
她雖然久久沒有過了,但可不會認錯。把呂容送回家裏後,張老太轉身之際往呂容的後面看去,只見一處明顯的水漬印。
嘖嘖嘖
什麼上山攏松葉,原來是偷漢子。
此時,宋文成在宋家老宅,根本不知呂容發生了什麼。回到家後,呂容說自己那個來了,肚子疼,宋文成只得屁顫屁顫的照顧她。
“暖暖,你這是怎麼了”溫崇正剛出去安排人犁田,回屋後發現宋暖手裏拿着書,可卻面帶愁色,坐着發呆。
他心下一驚,連忙上前去詢問。
他伸手拿下她手中的書,挨着她坐下。可一眨眼,宋暖就被他抱在懷裏,安穩在坐在他的腿上。
溫崇正探首湊到她面前,看着她問:“暖暖,怎麼了可有什麼心事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宋暖輕嘆了一聲。
“阿正,爲什麼重逢和開心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
溫崇正聽着這話,便明白她爲什麼一下子情緒這麼低了。他伸手將她摟得更緊一些,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原來你是捨不得爹離開,爹不是說了嗎他此次只是回去處理一下族中的事務,等他交代好了,他就會過來與我們團聚。”
“我知道只是,我還是有些捨不得。你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父愛。”
宋暖的聲音低低的,情緒還是調整不過來。
“我知道,你跟我說過的。放心吧。爹他很快就會回來。你也不希望爹做事情沒始沒終吧再說了,爹是一族之長,許多事情還等着他裁決,他不回去也不行。你要是實在太想爹的話,等以後,帶你去好不好”
溫崇正聽着她的話,很是心疼。
但也只能盡力開導她。
凡叔說,懷孕的女子容易多愁善感,現在他覺得還真是有一點。
宋暖聽後立刻搖頭,“我們去就不實際了。開春了,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忙,還要準備擴種很多東西呢。喬姐姐那邊已經打通了許多渠道,我們要是供不上的話,那就白費她的努力了。”
宋暖不是沒有輕重的人,第一他們去鳳棲族不現實那地方危險,進進出出的容易引人注意。
再來,唐喬那邊談好了許多合作,她這邊要供應的東西很多。
她正在籌劃着按照季節備東西。
如今已經有了銷售的渠道,她便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不能再像去年那樣有什麼賣什麼。她要提早就一看的耕種計劃,全都規劃好,最好就是一年四季都能有東西。
“阿正,正好有一件事,我突然又想了起來。”
溫崇正點點頭,“你說。”
“你的那些香精,還有香胰子,工坊不是馬上要用起來了嗎我有一個想法。”
宋暖說起正事,精神頭立刻就起來了。
“你說,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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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出來的香精,我覺得也可以給喬姐姐往那海外銷去。不過,我們需要把它重新包裝一下,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子一個瓷瓶裝好,就行了。”
宋暖想到了現代的那個香水。很多時候買香水都不是因爲想喜歡那個香水味,而是喜歡那個裝香水的瓶子。
上次唐喬提起陶瓷的事情,宋暖便有了想法。
“那你的意思是”
“在我們那裏裝香水的瓶子都是很漂亮的,而且很別緻典雅,讓人愛不釋手。我在想,我們是不是也購置一些裝香水的瓷瓶喬姐姐也跟我講了海外陶瓷的事情,我覺得這個很有市場。”
溫崇正立刻點頭,“行,我覺得可以,我聽你的。不過,我對這個不在行,那些瓷瓶的花樣是不是由你來負責畢竟,你那個地方這個東西很多,而且你也知道大概是什麼樣子的,更能讓人油生一種獵奇心理。不過,銷到海外這事,我覺得暫時還是別往那裏去了,咱們先在大楚這邊。”
所有銷往海外的東西都是有條條款款的,他記得瓷器這個東西,如今還不能往海外運去。
想到實際情況,溫崇正立刻又有了一個念頭,他試探着問,“暖暖,我們要不要再村裏建一個燒窯場以後我們需要的東西都自己來燒製,這樣的話,也不怕別人把我們的東西學了去。”
“喬姐姐也有這個意思,她說她去海外的時候,可以把那邊燒陶瓷的手藝學過來,然後在這邊燒。”
二人商量着,越說越有勁頭,“這事可行。”
“看來這些等舒大人回來之後,我們得好好的合計合計。”
“好,我聽娘子的。”
岔開了話題,談起了正事,宋暖的心情緩和了一些。
興頭一起上來,便停不下來,她立刻着手去取了紙筆墨,準備執筆畫草圖。溫崇正幫她研墨,宋暖坐在那裏畫草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