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在外面見這裏門庭若市，好奇過來看一眼，沒想到原來是江姑娘的醫館。”狄季顏笑着說，她身後還跟着幾個世家女，有陳薇和何欣苑。
江宜夕看了她們一眼，“我這裏是小地方，今日人還不少，怕衝撞公主殿下，所以纔沒有放帖。”
“我們就是經過，江姑娘的醫館看起來還挺別緻的，不介意我們參觀一下吧？既然是千金閣，應該都是女子來的醫館，怎麼還找了個男子在這裏當門面。”狄季顏看了還被圍觀的齊褚寒一眼。
“一個低賤的奴才，不分男女。”江宜夕歪頭笑盈盈地看着狄季顏的反應。
狄季顏皺眉，“看不出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就算那是個奴才，也不至於這麼折辱他。”
“是啊，江姑娘，我看那人挺可憐的，這麼被……動來動去的，不太好。”何欣苑以爲江窈窈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平日看她對下人都很和善呀，沒想到居然這麼狠毒。
就算那個下人萬般不對，用這種方法羞辱他，還不如杖打一頓。
陳薇在旁邊沒有說話，她不清楚江窈窈這麼做的原因，但她不覺得江窈窈是這麼無情的人。
“他沒有不滿意，你們不用替他擔心。”江宜夕淡淡地說。
“我不覺得他樂意，既然他在你這裏不值一提，那不如把他賣給我，你不將他當人，我還能讓他在我軍營裏謀個差事。”狄季顏說。
江宜夕挑眉，“那……不行，雖然他在我這裏的確不值一提，但我不會將他給任何人。”
狄季顏眸色微冷地看了江宜夕一會兒，“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我高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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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公主殿下失望了。”江宜夕道。
“你就不怕自己的所作所爲被李瞻知道，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嗎？”狄季顏冷聲問。
江宜夕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他早就知道我是什麼人。”
狄季顏又看了齊褚寒的方向一眼，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其他世家女也都跟着離開，只有陳薇沒有動，她低聲說，“江姑娘，北狄公主今日約我們護城河遊船，不知怎麼就來這兒了。”
她還覺得納悶，北狄公主約了好幾個世家女，偏偏沒有約江宜夕，她現在還住在江家呢。
“陳姑娘，多謝你。”江宜夕笑道。
陳薇對她輕輕頷首，這才轉身離開。
“諸位，今日的病例講解就結束啦。”江宜夕含笑地對那些圍觀的女子們說道。
辛珉將齊褚寒擡着放到輪椅，將他給帶回後院了。
江宜夕來到齊褚寒的面前，“感覺怎麼樣？”
齊褚寒已經麻木了，他閉着眼睛，一句話都不想說。
“剛纔北狄公主來了。”江宜夕說，“她還爲你打抱不平，覺得我在利用你的色相招攬聲音，這麼說，好像把你當男寵似的，不過我跟她解釋了，我只是在解釋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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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她還想把你買走了，能夠以金錢衡量的都是東西，不是人，人才沒有價格。”
齊褚寒的眼皮在劇烈地顫動，他不想理會江宜夕，只要有所迴應，她肯定會繼續嘲笑他，會繼續想辦法折磨他。
“你猜，北狄公主還會來救你嗎？嘖嘖，你都這樣了，居然還能招蜂引蝶，真厲害啊。”江宜夕笑着說。
“江宜夕！”齊褚寒咬緊後槽牙，他憤恨地瞪着江宜夕，“這麼羞辱我，能讓你解恨嗎？”
“不，還不夠。”江宜夕垂眸看他，“從今天開始，我繼續爲你治另外一條腿。”
齊褚寒對雙腿完全復原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他已經無法想象江宜夕還要怎麼折磨自己。
……
……
江宜夕回到江家沒多久，狄季顏也回來了，她正要去找江宜夕，聽下人說她在後罩房，便就找過來了。
還沒靠近後罩房就聽到一聲慘烈的聲音傳出。
“誰在慘叫？”狄季顏驚聲問道。
“應該是我們姑娘在研究藥方，後罩房住着一個雙手雙腳殘廢的人，我們姑娘一直在給他治病。”
狄季顏臉色變得極爲難看，這聲音看着哪裏像治病，分明是在嚴刑拷打。
“江窈窈，你在幹什麼？”狄季顏一進門就看到江宜夕讓人拿着木棍要打斷齊褚寒的腿，她立刻就冷靜不下了。
“公主殿下，你怎麼來了，這裏不是你金枝玉葉該來的地方，請你快回去吧。”江宜夕急忙說，“免得玷污你的雙腳。”
狄季顏看到齊褚寒慘白如死的臉色，不可思議地看着江宜夕，“你是個瘋子嗎？這麼對待下人，江家就是這麼教女兒的？”
江宜夕好笑地看着她，“公主殿下，江家怎麼教女兒，用不着外人置喙，你平日都這麼喜歡仗義相助嗎？那你豈不是救了很多下人。”
“我命該如此，公主殿下。”齊褚寒疼得快要暈眩過去，但還是咬着牙開口。
狄季顏低眸看着齊褚寒一會兒，“好，我不管。”
她冷冷地盯了江宜夕看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江宜夕在齊褚寒面前蹲下身子，“就是她吧，那個想要羅剎閣殺我爹爹的人。”
“你真敢懷疑啊，江宜夕，我齊褚寒何德何能，讓一個公主爲我做這些。”齊褚寒嗤笑一聲。
“是嗎？”江宜夕笑了，“如果是她，總會知道的。”
江宜夕讓辛珉將齊褚寒送回屋裏，她心情愉悅地回到屋裏。
接下來幾天，江宜夕沒有再去給齊褚寒試藥，但還是會讓人不時將關於他的消息傳給北狄公主，就是要將齊褚寒的慘況告訴她。
同時，關於安居老人並沒有徒弟，而且他有真正的後人承繼他的醫術，所謂的無顏神醫，只是冒名頂替，跟神醫一點關係都沒有。
“走，去拍賣場。”江宜夕笑了起來，她要去見識一下，這位安居老人的後人到底是誰。
拍賣場的規格和大鄴的差不多，能夠進入拍賣場都是有身份的人。
這次又有歸神丸的事，來的人就更多了。
宋時爲江宜夕準備了上等包廂，“你稍等片刻，我也不知安居老人的後人是誰，他說今天會出現。”
“好，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