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我?”她指着自己,“怎樣陪?賢王難道不知道我乃有夫之婦,你這樣毀我名節,我……”
他看着她,大有看她會如何。
“我倒不如一死了之。”上天啊,大地啊,我胡說的呀,我可惜命了。
她就是想賭劉祁對原主的深情。
忽然的想着,如果有一日,她就如忽然來到這個世上一樣忽然的離開……
“如此正好,我隨你一起。”他能重生一次,便能重生第二次。
若是今生不可逆,不可和翎兒雙宿雙飛,或許兩年以後,讓師父再一次讓他們重生呢?
……
李桃兒讓黃枸帶去了客房裏住下,想要去找蘇翎,卻不想連門都出不去!
她氣的直跺腳。
甚至膽大包天的打砸了客房裏的裝飾品,這般暴脾氣倒是將一旁的太監丫鬟嚇壞了。
一個丫鬟,她是怎麼敢這麼大脾氣的?
黃枸正想着如何教訓李桃兒,疾衝便過來,讓人都退下,將人鎖在屋子裏便行了。
“你們放我出去,你們這樣拘着我家夫人,就是,就是流氓行徑,你們,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放我出去!”
“我要見我家夫人!”
“我要見賢王殿下,褚小姐肯定會來接我家夫人的,你們這樣鎖着人,是犯法的……”
疾沖走的不遠,聽着挺有意思的,回頭來說道:“難道你不知道王爺就是王法嗎?”
李桃兒道:“夫人說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樣拘着我家夫人,就是犯法的!”
“還真是新鮮,你這個丫頭到現在還不安分,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我忍不住手癢,一拳過去你再也醒不來?”
李桃兒趴在門邊,憤恨不已,卻沒再說什麼了。
她擔心焦慮,可是看着賢王對夫人的禮待,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恐怖。
只是……
誰都知道劉祁對夫人垂涎已久,他會不會強行……做點什麼?
想着,李桃兒又冷靜不了,開始敲門,“放我出去,我要見夫人,我不在夫人身邊,夫人肯定無法安心的。”
疾衝對黃枸道:“看着她,別傷着了,蘇姑娘的人不是你能傷的。”
疾衝知道,對於黃枸家人慘死一事,黃枸對蘇翎、劉譽二人恨之入骨。
那麼對於蘇翎的婢女,恐怕也是恨之入骨的。
黃枸微微頷首,“謝大人提醒。”
原本他纔是那個在賢王身邊的大紅人,盡心盡力伺候多年,也不知道王爺自病後,對自己是越來越疏遠了。
他知道,父親、姐姐以及侄兒侄女恐怕都是王爺的意思,一切都是爲了討好那個叫蘇翎的鄉下女人!
恨之入骨又如何,咬牙切齒又如何,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尋仇!
賢王府的書房。
疾沖和一名死士屬下在屋裏等候,等了許久,劉祁這纔過來。
他很是急迫的樣子,雖是強行留了翎兒在府中,但他很珍惜這樣難得的時機。
疾衝對着死士點了下頭,死士對着劉祁道:“張大人已經沒了,臨死之際曾試圖將一封密信交給屬下等,誰知道劉譽、褚鈺塵殺出來,最終除了屬下逃回來,所有人都沒了。”
砰!
劉祁一拳砸在桌上,“放肆,劉譽算什麼東西,竟敢誅殺朝廷命官?”
疾衝說道:“褚鈺塵也在,會不會是護國公的意思?”
“護國公哪有時間去管一個小小的鹽務司?”
“本王倒是不明白了,父皇好好的爲什麼要讓劉譽當鹽務司的主理事?大越鹽務司不過是個到晉國採購食鹽的部門罷了,近來越發的神祕,將本王的人一個個從鹽務司拔除乾淨,連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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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世,劉譽可從未到過鹽務司,更別說當什麼鹽務司的主理事了。
劉祁咬牙切齒,“張大人連一點有用的情報都沒有,人就讓他們弄沒了?”
疾衝道:“主子爺英明,鹽務司鐵定有鬼!”
“本王也沒聽說過幾個臨海州縣增派兵力、增設鹽田?他們到底在綢繆什麼?”
難道是向除了晉國以外的國家建立起了鹽務交易?
“這個劉譽太警惕了,咱們的人,全被踢走,一個不留,關鍵是皇上也聽之任之……”
疾衝說道,他一個頭兩個大,主子爺都想不透的事情,他哪裏知道?
只是,疾衝的話倒是讓劉祁爲之一振。
劉譽的假身份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父皇不可能在他身份不明的時候就這樣信任吧?
前一世,劉譽恢復皇孫身份,隨即被封爲皇太孫,就是聽之任之,萬分信任劉譽的。
“狡詐小人。”他一拳頭砸在桌案上,震的茶杯晃動叮叮噹噹的響。
不不不,父皇這樣多疑的人,怎麼會信任身份模糊可疑的劉譽?
如今,除了劉譽,連一向不問世事的褚鈺塵也摻合近來,鹽務司真是越來越神祕了!
“主子爺,那位蘇姑娘你預備如何處置?恐怕要不了多久,劉譽就會找上門來,王爺身份尊貴,萬萬不能傳出強搶民婦的事情來,何況劉譽乃是鹽務司的主理事,捅到皇上跟前就不好了。”
“你親自帶人去給他找點事情做,再拖兩日便是。”
疾衝抱拳頷首,“是,屬下這就去辦。”
劉祁點點頭,疾衝倒退兩步,隨即轉身開門,與正準備叩門的裴正清擦肩,彼此微微點頭招呼。
劉祁看到裴正清,連忙過來迎接,“師父,您怎麼過來了?”
裴正清:“爲師是想問你,那個凝喜丹有沒有給她服下?”
“在翎兒清醒過來之前,我已經給她服下了,只不過本王不懂這個凝喜丹到底有何作用。”
裴正清坐下後,這才問道:“你不是想要得到蘇姑娘嗎?這藥丸是能讓人如懷孕一樣,孕吐,嗜睡,連葵水也會無限期延長。”
劉祁一聽,不免驚愕,“懷孕一樣?”
裴正清點頭,“只要她今日在賢王府過了夜,再回去,一月後若是有了喜脈,你猜劉譽會作何感想?”
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懷上別人的孩子?
裴正清又道:“雖然我不知道王爺爲何執着想要得到蘇姑娘,但這藥服下去,一時半會是不能孕育子嗣的,如此,王爺將來得到了蘇姑娘,也不會因爲孩子之類的絆腳石,讓人置啄。”
“多謝師父。”劉祁沒有想到,裴正清還能這般幫着自己。
在前世,他做過不少得罪裴正清的事情,可裴正清一次又一次的看在母妃的份上不予他計較。
很多次,裴正清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神色。
真是讓他不免懷疑,這個裴正清和母妃之間是不是發乎情止乎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