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綺站在皇帝的身後,輕挑了挑眉梢。
幾位皇子跟隨在後。
風陌寒看了寂夜一眼,眼神輕掃了一眼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但風陌炎看過來的時候,他又極快的回府鎮定。
風陌炎蹙眉凝着他。
皇帝笑着說道:“寂夜大師料事如神,確實爲了這長生不老之藥而來。”
“皇上,這事情還是讓臣來給寂夜大師解釋吧。”雲綺上前了兩步,輕輕說道。
她的紅脣脣角輕輕而斜斜的勾了勾。
她的眸光中一抹凌厲的光劃過。
“國師大人請講。”寂夜難得露出一本正經的神色。
“這長生不老之藥就差最後一味藥了,而且本國師昨晚上特地算了一番,在這兒寺廟中進行煉藥,最是合適,成功更高。”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寂夜的內心深深唾棄。
“原來如此,各位如廟中再詳說如何?”
寂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寺廟和尚雖然不多,可是他也不是寺廟中的方丈,不過整個寺廟的大事小事都由寂夜來處理。
大家都往裏走,風陌寒走在最後一個。
經過寂夜的時候,男人幽邃的眸光落在他的臉上,似乎用眼神在詢問寂夜什麼事情。
寂夜攤攤手,聳聳肩,做出了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他知道風陌寒想問的是寧輓歌的事情,但這件事情上,他也確實不能幫上什麼忙。
……、
在街上隨便逛了一圈後,呂煜領着寧輓歌到了一家客棧裏。
“你放心,客棧這兒一切都幫你安排好了。”
“多謝了。”寧輓歌點點頭,一直覺得呂煜對她的好,只是看在風陌寒的面子上。
過去寧輓歌的情分如果大的話,這男人就不會讓當初的寧輓歌出嫁了。
哎呀,事情都過得這麼久了,她還有什麼好提的?
她晃了晃頭,走入客棧中。
小芳拿着她的包袱,經過呂煜的時候忽然被呂煜給攔下了。
“我住在隔壁,你們有什麼事情叫我。”呂煜說。
小芳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
這位呂公子對王妃好像有些……好的過分。
入住的客棧乾淨整潔,也比較符合寧輓歌的喜好。只是這麼早就入住下來,她實在有些無聊,看向站在遠處的小芳。
小芳感受到了她的眼神示意,立刻幾步走上前,輕聲喚了一聲:“王妃有何吩咐?”
“你會下棋不?”寧輓歌問。
小芳尷尬的撓了撓頭,這才緩緩搖頭。
“唉……”她見到這丫頭搖頭,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這兒無趣無聊,還沒有個可以說話的人,這纔是讓她最熬不住的地方。
小芳眼眸忽閃了一下,低聲說道:“呂大人就在隔壁,要不,奴婢去叫他過來陪王妃下棋?”
寧輓歌一聽,雙眸一亮,連忙點頭。
“有這麼好的事情,你咋不早說?”說着遞了一個不滿的眼神。
小芳無奈的笑着,心中實在有苦說不出來。
王爺說了,每天王妃做了什麼事情和什麼人接觸,說了什麼話,都要一一報告給王爺聽。
可現在,王妃和那位丞相大人住在一起,王爺知道後會怎麼想?
可惜這樣的想法,寧輓歌壓根不知道。
“奴婢這就去叫人。”小芳立刻轉身去叫人。
不過一會兒,呂煜就走了過來,似乎臉上還掛着幾分愉悅的神情,對寧輓歌的邀請格外滿意。
他的手上還端着棋盤棋子走入,隨即落座,每一個動作他做來都格外優雅斯文。
寧輓歌相信這人是個君子,甚至也是個重情義的人,她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不用想太多,甚至都不用產生太多的防備。
小芳默默退了出去,輕輕嘆息了一聲。
王妃今天這事情,她要怎麼去彙報給王爺聽呀?
正想着,樓下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隨即,談話聲也傳了過來。
“哎,這事情可怪不得我呀,今日你們特地來此,要不是呂煜聰明把人帶走,說不定今天就被皇上給發現了。”寂夜的聲音。
“……”回答寂夜的卻只有男人的沉默。
小芳聽見了聲音,伸長了脖子去看,在瞧見了正在上樓的二人後,臉色頓時蒼白了幾分。
果然大白天不能說人啊,這七王爺來了!
不知不覺,額際上莫名就佈滿了冷汗,很快冷汗就打溼背部的衣衫。
“王爺……”見風陌寒已經走上來,她弱弱的喚了一聲。
風陌寒瞧見小芳那閃爍心虛的模樣,沒有多問,直接上前作勢要推開門。
“那個王爺……王妃她……”
小芳忙上前阻擋,可顯然她這樣的行爲反而更像是欲蓋彌彰。
風陌寒蹙眉看她。
男人遞過來的眼神,充滿威脅。
小芳不禁被這樣的眼神給驚得心一顫,立刻側身讓開了來,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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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陌寒這才鎮定的推開了門。
寂夜跟在身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雙手放在身後,大搖大擺的走入,一副好像看戲的神情。
屋門忽然被推開了,伴隨着棋子落盤的聲音。
聽見開門的聲音,寧輓歌下意識的擡頭去看,正好就瞧見了走入屋門的男人。
那標誌性的銀色華袍,她就算不看臉也知道這是誰。
“七王爺來了?”呂煜鬆了手上的棋子,眸光微微一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站起身來。
寧輓歌撇了撇嘴,一副似乎不想多言的樣子,低下頭繼續研究棋盤。
他的出現,有些讓她意料之外。
但也不能平息她心底的不滿。
這麼多天了,也只有這個時候他纔會想起主動來找她。
“你出去吧。”
風陌寒淡聲說了一句,幾步上前。
呂煜輕輕應了一聲,正要轉身離開,卻被寧輓歌給叫住了。
“哎,等等。”
寧輓歌輕瞄了一眼風陌寒,這才立刻喚住了正要離開的呂煜。
其實她就是想要氣一氣某個男人罷了。
可現在爲止,某個男人的神色未有一絲變化,甚至還挑着眉梢一臉興味的看着她。
那模樣就像是在說,讓她如何耍花招,他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