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剛從主管辦公室出來,那臉色白得跟張紙似的,沒一點兒血色。
她兩隻手死死地攥着新的項目資料,走路都晃晃悠悠的,跟喝醉了酒似的朝着自己的工位挪去。
“悠然,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小雨湊過來,眉頭皺得緊緊的,一臉擔心地問道。
李悠然咧了咧嘴,硬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有氣無力地說:“沒事,我能行,先把工作做完。”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二話不說就埋下頭苦幹起來。眼睛瞪得圓圓的,死死地盯着電腦屏幕,眨都不眨一下。
同事們在旁邊嘻嘻哈哈地說笑,可她就跟聾了似的,啥也聽不見,整個世界裏就只有眼前這堆怎麼幹也幹不完的活兒。
只見她雙手在鍵盤上噼裏啪啦地敲着,那速度快得跟打仗似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她也顧不上擦一把。
偶爾停下來,也是揉揉發疼的太陽穴,然後接着埋頭苦幹。
旁邊的同事時不時地瞅她兩眼,可她連頭都不擡一下。有人喊她一起去喫飯,她就跟沒聽見一樣,嘴裏嘟囔着:“你們先去,我還有好多事兒呢。”
就這樣,一直忙到中午,大家都興高采烈地去喫飯了,李悠然卻叫了份外賣,邊喫邊繼續工作。
外賣的飯菜已經涼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胡亂扒拉了幾口。
下午,李悠然覺得腦袋越來越沉,眼睛也有些睜不開。她用力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可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悠然,這份文件你趕緊覈對一下。”主管扯着嗓子喊道,那聲音就像破鑼似的,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李悠然強撐着起身,臉色蒼白得像張紙,嘴脣也毫無血色。她虛弱地伸出手,接過文件,可視線卻有些模糊。
她努力地睜大眼睛,想要集中精神,那眼神裏滿是倔強和堅持。她的手指在鍵盤上艱難地敲打着,就像在跟什麼看不見的敵人搏鬥。
“悠然,你怎麼回事?這麼慢!”主管不耐煩地催促着,一邊用手指不停地敲着桌子,“嗒嗒嗒”的聲音就像催命的鼓點。
李悠然咬了咬嘴脣,那嘴脣都被咬出了深深的印子。她喘着粗氣說:“對不起,主管,我馬上好。”
她的聲音虛弱得就像風中的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終於完成了任務,李悠然鬆了一口氣,剛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前栽去。
“悠然!”小雨驚呼一聲,連忙跑過去扶住她。小雨的臉上滿是驚慌失措,兩隻手緊緊地抱住李悠然,生怕她摔在地上。
同事們都圍了過來,小美撇了撇嘴,雙手抱在胸前,陰陽怪氣地說:“裝什麼裝,不就是想偷懶嘛。”
“你胡說!悠然姐是真的病倒了!”小雨生氣地瞪着小美,眼睛裏像是要噴出火來,“你沒看到悠然姐一直在拼命工作嗎?”
“哼,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故意的。”小美翻了個白眼,嘴裏還在嘟囔着。
“你再亂說,我跟你沒完!”小雨氣得臉通紅,恨不得上去給小美一巴掌。
“好了好了,別吵了,先送悠然去醫院。”旁邊的老張趕緊打圓場。
大家手忙腳亂地把李悠然送到了附近的醫院。醫生給她做了檢查,表情嚴肅地說:“病人是勞累過度,加上營養不良,需要好好休息。”
李悠然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如紙,嘴脣毫無血色。她的眉頭緊皺,即使在昏迷中,似乎也還在想着工作的事情。
小雨守在牀邊,眼睛紅紅的,滿臉都是擔憂,嘴裏不停地念叨着:“悠然姐,你可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小雨雙手緊緊地攥着衣角,時不時地瞅瞅李悠然,又嘆一口氣。
這時,張晨光打來了電話,小雨接起來,聲音帶着哭腔:“張總監,悠然姐病倒了,在醫院呢。”
張晨光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聲音立刻變得焦急起來,大聲喊道:“哪家醫院?
我馬上過來。”電話還沒掛,他就抓起外套,火急火燎地往外衝。
沒過多久,張晨光就趕到了醫院。他一路小跑着大步走進病房,額頭上滿是汗珠,氣喘吁吁的。
看到病牀上的李悠然,心猛地一揪,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醫生怎麼說?”張晨光急切地問小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雨,等着她回答。
小雨帶着哭腔說道:“醫生說悠然姐勞累過度,營養不良。”
張晨光一聽,皺起了眉頭,看向李悠然的眼神充滿了心疼和自責,嘴裏嘟囔着:“這丫頭,工作起來不要命。”
他伸手輕輕幫李悠然掖了掖被子,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醒了她。
趙子軒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趕來。他一進病房,就像一陣風似的衝到牀邊,緊緊握住李悠然的手,聲音都顫抖了:“悠然,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趙子軒的眼睛裏佈滿了血絲,臉上的胡茬也沒刮,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憔悴。
林逸飛也來了,他站在門口,腳步有些遲疑,不敢往裏走。看着病牀上的李悠然,眼神中滿是擔憂,咬着嘴脣,雙手不停地搓着。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地走到牀邊,輕聲說:“悠然,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病房裏安靜了一會兒,張晨光忍不住開口說道:“咱們以後可得多盯着她點兒,不能讓她再這麼拼命了。”
小雨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悠然姐就是太要強了,什麼事兒都自己扛。”
趙子軒一臉懊悔:“都怪我,平時沒多關心關心她,才讓她累成這樣。”
林逸飛嘆了口氣:“咱們以後得想辦法讓她多注意身體。”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都盼着李悠然能快點醒過來。
這時候,李悠然的手動了動,大家立刻安靜下來,眼睛都盯着她。
李悠然緩緩睜開眼睛,聲音微弱地說:“我這是怎麼了?”
小雨趕緊湊過去:“悠然姐,你可把我們嚇壞了,你病倒了,在醫院呢。”
李悠然想要坐起來,趙子軒趕緊扶住她:“別動,好好躺着。”
李悠然無奈地笑了笑:“我還有好多工作沒做呢。”
大家一聽,又着急又生氣。
張晨光說:“工作的事兒先別想,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李悠然看着大家爲她着急的樣子,心裏暖暖的,輕輕點了點頭:“好,我聽你們的。”
“都怪我,沒有照顧好她。”趙子軒自責地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讓悠然快點好起來。”張晨光急得直搓手,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這丫頭,平日裏就跟個拼命三郎似的,這下可好,把自個兒給累倒了!”
就在這時,李悠然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牀邊的三人,她虛弱地笑了笑,“我沒事,別擔心。”
那笑容就像一朵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花,讓人看了格外心疼。
“你還說沒事,都病倒了!”林逸飛瞪大了眼睛,滿臉的焦急,“瞅瞅你這小臉兒白的,跟張紙似的,還逞強!”
李悠然想坐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她咬着嘴脣,眉頭皺了皺,努力了幾下還是沒能成功。
“你別動,好好躺着休息。”張晨光連忙按住她,那手勁兒大得,彷彿生怕她不聽話似的,“你這身子骨現在可金貴着呢,別瞎折騰!”
“公司的工作……”李悠然還惦記着工作,眼神裏透着一股子倔強。
“工作的事你別管了,先把身體養好。”趙子軒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你要是不好好養病,以後別想再碰工作!”
李悠然無奈地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她的睫毛微微顫抖着,像是在訴說着心裏的不甘。
張晨光出去找醫生詢問情況,趙子軒和林逸飛守在牀邊。
“我去給悠然買點喫的。”林逸飛說着就往外走,腳步匆匆,“她這病了,得喫點有營養的。”
趙子軒點了點頭,“行,你去吧。”
林逸飛走後,病房裏安靜了下來。趙子軒坐在牀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悠然,那眼神裏滿是關切和心疼。
他輕輕地握住李悠然的手,彷彿握着一件稀世珍寶。
過了一會兒,張晨光回來了,他一臉的凝重,“醫生說沒啥大礙,就是累着了,得好好調養調養。”
趙子軒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又過了一會兒,林逸飛拎着一堆喫的回來了,“我買了雞湯、粥,還有水果。”
張晨光接過東西,“行,先放着,等悠然醒了再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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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守在牀邊,誰也沒說話,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不知過了多久,李悠然又睜開了眼睛,這次她的精神看上去好了一些。
“我餓了。”李悠然小聲說道。
“來,先喝點粥。”張晨光趕緊把粥端了過來。
李悠然勉強喝了幾口,又沒了力氣。
“你慢慢喫,彆着急。”趙子軒在一旁輕聲說道。
林逸飛走後,趙子軒輕輕地撫摸着李悠然的頭髮,“悠然,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