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徹底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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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司丞冷冷的勾起嘴角,手已經握住了咖啡杯。

 “艹!”

 在咖啡向着他潑去的時候,周文凱趕忙起身避開。

 雖然動作很快,身上卻還是沾染上了一些咖啡。

 他目瞪口呆,眸光充滿控訴的瞪着對面臉色陰沉的幾乎能夠滴出墨汁的男人。

 “阿丞,你太過分了啊!”

 “滾!不需要你們幫我出什麼主意。”

 周文凱撇嘴,“活該注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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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司丞已經邁着一雙大長腿,走出了咖啡廳。

 “鑫子,你說他這個人是不是特別的彆扭?”

 “他情感白癡,算了,讓他折騰吧!”

 “如果不是因爲他是好兄弟,真的是一分一秒都不想搭理他!”

 “他可能鬧不清自己對秦鳶的感情吧!”

 所以,纔會特別的煩躁。

 周文凱單手支着下巴,蹙眉想了一會兒,“算了,看在兄弟的份上,我把這麼多年的泡妞經驗發給他。”

 厲司丞剛剛走進電梯,手機就響了。

 他皺緊的眉心倏然舒展開,卻是在看到了備註後,臉色又登時沉了下去。

 周文凱給他發來的泡妞經驗,在他看來,根本就是垃圾。

 但是,他還是鬼使神差的都看了。

 走出電梯後,他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

 走到門口,透過門玻璃看到季晨正在喂秦鳶喝粥,瞬間,周身的氣溫又沉了下去。

 季晨擡頭,正好對上他那雙盈滿怒火的眼睛。

 秦鳶發現他變了臉色,也扭頭看過去。

 厲司丞推門進來,霎時間,整個病房裏的溫度驟然降低到了冰點。

 “繼續!”他繃着嘴角,從脣邊磨出兩個冷硬的字眼,目光移到放在牀頭櫃上動都沒動一下的粥,臉色更加的沉冷。

 季晨說道:“既然他來了,我就先走了!”

 “學長,路上注意安全。”

 季晨含笑點頭。

 經過厲司丞身邊的時候,胳膊突然被厲司丞抓住。

 “季總,我不希望在厲氏收購樂果期間,爆出什麼醜聞,還請季總收斂一點!”

 季晨冷嗤:“厲總,大晚上的丟下自己的妻子不管不顧的事,你已經做了兩次了!”

 厲司丞瞬間就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眼睛裏迸射出凌凌殺意。

 季晨一點點的扯開他的手,“就你對秦鳶做的這些事情,如果秦鳶起訴離婚,法院當庭就會判離!”

 最後的半句話,就像是巨石入江,厲司丞眉角狠狠的抽跳了兩下。

 秦鳶沒有理睬他,而是掀了被子,重新躺下。

 昨天受了驚嚇,又發燒,剛剛還被厲司丞給氣了一通,她是真的有些堅持不了。

 然而,這舉動卻被厲司丞誤會成她不願意看到他。

 他走上前去,冷着聲線,滿眼慍怒的問:“秦鳶,你就這麼不願意看到我嗎?”

 秦鳶被子下的手用力攥緊,打算將無視堅持到底。

 厲司丞心中的怒火蹭蹭上竄,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將保溫飯盒放到她的面前,“我這個正經老公送的粥就是比不過姘夫送的香,是不是?”

 秦鳶感覺耳膜被刺的生生的痛,腦仁也被他吼得脹痛不止。

 “厲司丞,你真的是夠幼稚!”

 “喝粥!”

 她怨惱的瞪着他,“彆強人所難!”

 厲司丞冷笑,“被他喂粥,就眉開眼笑,喝我送的粥就是強人所難?”

 他剛剛的確是說錯了話,他離開後,以爲她會喫粥,可是,她沒有!

 想到他一早就跑去了星輝,把主廚從被窩裏給拽出來,費了這麼多心思,結果比不上季晨送來的一碗小米南瓜粥,他心裏憋着的怒火就不受控制的往上冒。

 秦鳶真的不想面對這樣的他。

 心累!

 她試着扭動了兩下手腕,打算掙開他的束縛。

 然而,厲司丞的那隻手,就跟鐵鉗似的,無論她怎麼用力掙扎,都沒辦法擺脫他的桎梏。

 “厲司丞,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喝、粥!”

 秦鳶迎上他幾乎可以將她殺了的目光,將保溫飯盒摔在地上。

 粥灑了一地。

 厲司丞滿目赤紅,死死的鎖住她笑的嘲諷的一張臉。

 突然——

 她被從牀上拽下來,她腳下不穩,扭到了腳,整個人摔趴在地上。

 厲司丞冷冷的道:“喝粥!”

 他的手按着她的後腦勺,不斷的向下壓去。

 秦鳶的心完全碎掉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可是她卻生生咬着脣,努力的想要將那溼熱的液體逼回去。

 厲司丞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看到秦鳶跟別的男人在一塊,有說有笑的,他心裏就煩躁。

 尤其是,牧野還在節目之中公開表白,不少網友還在微博開了超話區,他心裏被關着的那頭猛獸就不受控制的被放了出來。

 秦鳶一直用雙手撐地,試圖不讓自己被他羞辱。

 然,男女之間力氣懸殊,厲司丞此時又在盛怒之中,她的臉被迫不斷的貼向地上的粥。

 “厲司丞,你簡直不是人!”她咬牙。

 “秦小姐!”護士推門進來,見狀,目瞪口呆。

 厲司丞暴怒,“滾出去!”

 “厲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

 沉肅的聲音傳入耳中,秦鳶費力的擡頭,只看到一身象徵着正義的制服。

 厲司丞額角青筋暴突,嘴脣翕張了兩下,鬆開了手。

 秦鳶得以擺脫桎梏,不顧腳上的痛,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快速的鑽進了衛生間。

 警員眯着眼睛瞪着厲司丞。

 “厲先生,你剛剛已經算得上是家暴了!”

 厲司丞沒說話,一拳砸在牀頭櫃上,指骨處有血珠沁出。

 秦鳶瑟瑟發抖,她此刻異常的狼狽,髮梢上沾着粥漬,一張臉白的完全沒有血色。

 淚水突然就滾落出來,她咬着脣,不想讓自己哭出聲來。

 哭夠了,便衝去頭髮上的粥漬,整理好自己,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

 她聲音沙啞的開口:“我現在可以做筆錄!”

 警員看着她這樣,挺同情她的,不過,豪門的事情,他們也不好過多置喙。

 秦鳶強撐着做好了筆錄,便去了護士站。

 她的事已經傳遍了,在她出來時,護士都挺同情的看着她。

 “能幫我去開一貼膏藥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