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早餐,倆人踏上歸途。
顧硯辭開車,林淺坐副駕。
跑車沿着蜿蜒綿亙的郊區公路飛速行駛,習習涼風撲面而來,吹到林淺身上臉上,將她的髮絲衣角吹拂得獵獵飛揚。
陽光有些晃眼,林淺戴上漸變暖茶色的大號太陽鏡。
經深色鏡片映襯,她那張膚如凝脂的小臉更顯白皙瑩潤,隱在鏡片後方的瀲灩眼眸,增添出幾分神祕且高貴的千金韻味。
跑車拐過一個彎,一陣強風襲來。林淺擡手壓住隨風飄飛的長髮,目視前方的雙眸忽然定格。
透過鏡片,她看見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孩兒,從路邊衝出來,走到路中間,腳步踉蹌幾下跌坐在地。
以爲她是低血糖發作,林淺及時出聲:“小心撞上她!”
她發聲的同時,顧硯辭踩下剎車。
跑車因慣性滑出一小段距離,在女孩身旁停下。
看清女孩的長相,林淺眼眸裏迸射出厭惡,兩片菲薄嬌豔的脣瓣一張,冷聲說:“是你啊!直接勾引不成,改碰瓷了?”
坐在地上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自稱自己才華橫溢,自信且倨傲的辛諾。
不同於昨日,她今天換上學妹風裝扮。
頭髮紮成兩股蓬蓬鬆鬆的麻花辮,配以溫柔輕薄的空氣劉海,一張小臉僅有巴掌大,肌膚水潤清透。靈動含眼的眉目間盪滌着些許委屈,粉嫩嫩的脣瓣微微張合,一副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的猶豫模樣。
她身穿領口繫着紅色蝴蝶結的緊身白襯衣,布料清透,隱約可見裏衣,腰間繫了條糖果色的格子裙。
一身JK風裝扮,襯托出通身嬌嫩,恍若是個未出校門的女學生。
林淺斂眸,臉色稍沉,呵!還來!她賊心不死呢!
話說回來,她不愧是“名媛培訓班”培訓出的高材生,勾引人這方面,她頗有水平。
那身清純可人又甜美俏麗的裝束,就沒幾個男人抵得住。
林淺向下一瞥,她看見,辛諾包裹着半透明白色吊帶襪的右腿上,有一道血淋淋的小傷口。
瞬間,林淺看懂她的用意。
如她所料,辛諾輕哼幾聲,衝着坐在駕駛室的顧硯辭招手,“顧先生,我的腿受傷了,走不動路,這裏又打不到車,你搭我一程好不好?”
林淺收回目光,雙眼在茶色鏡片後方盪出嬌笑,“顧硯辭,回話,搭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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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辭惡寒:“我能搭她?我但凡說個是,你不得撕碎我。”
林淺嘴角一抿,笑容加深,“這麼個漂漂亮亮的小美女受傷,你當真不心疼?”
顧硯辭從跑車的後視鏡裏,盯着坐在地上的辛諾,嘖了一聲,語氣不無厭惡,“小美女?麻花辮,學生裝,一把年紀的老女人,裝什麼嫩!”
“我沒有裝嫩,”辛諾清清楚楚地說出自己的年齡,“我今年十九歲,本身就鮮嫩。”
林淺目光轉冷,心中瞭然。
刻意強調自己十九歲,辛諾大概覺得,她稚嫩得猶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年齡上佔有大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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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層意思,辛諾想喚起她的自卑感!
確實啊!她年過二十五,雖是年輕人。年僅十九的辛諾,卻是鮮鮮嫩嫩的少女。
“好水靈的年齡!”林淺微微一笑,腔調語焉不詳,“據說,男人一生鍾情於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兒。顧總,你老實告訴我,面對她,你有沒有一絲動心?”
顧硯辭垮下臉,聲調冷冷淡淡,“這話什麼意思?在你眼裏,我就是個見異思遷,甭管髒的臭的都要舔一口的貨色?”
他惡言惡語的吐槽辛諾,林淺恍若未聞,“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心動個鬼啊!”顧硯辭刻意用最難聽的語言,惡意抨擊說:“小小年紀便騷到沒邊兒,過幾年不得風騷成轟動全球的豔星。我要是個專職拍攝豔情電影的導演,看見她準心動,可惜,我不是。”
辛諾:“……”
她雙脣緊抿,胸口鬱結着憤怒。
她的裝扮清新純淨,從頭到腳透着純稚氣息。在顧硯辭嘴裏,竟成“騷裏騷氣”,他在刻意羞辱她呢!
“想不到,”辛諾以出谷黃鶯般嬌嫩的聲線,回懟說:“顧總身居高位,素質卻不怎麼樣,動不動就對女孩子施以‘*婦羞辱’。”
她雖在罵,嗓音甜絲絲,很有點打情罵俏的嬌俏味道。
換作定力差的男人,大概會酥到在她的石榴裙下。
偏偏,顧硯辭不是普通人。
“瞧瞧,”顧硯辭不理她,轉而衝着林淺說:“明知我是有夫之夫,硬貼上來獻媚,還奢望好評價。這叫什麼呢?這叫又當又立!”
許是被他的話打擊到,辛諾輕哼一聲,身子一斜倒下。
她纖細雙腿向左邊伸出,右腿疊左腿,配合着上半身側躺在地的嫵媚造型,擺出一副柔媚入骨的妖嬈姿態。
林淺嗤笑,眼角餘光瞥向顧硯辭,套用網絡熱梗調侃他:“這造型絕了,那段話怎麼說的來着?看她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睡覺,連我的外套都掛不住。這一刻我才明白,從不自覺的心疼開始,我已經愛上她了。”
她一說,顧硯辭心神激盪,腦補出林淺身穿單薄女裝,披散一頭長髮,疊着纖細瑩潔的細長美腿,側躺在沙發上,瘦骨娉婷的上半身裹着他的西裝外套,精緻而清瘦的肩骨從西裝上方露出……
越想越心癢,顧硯辭眉開眼笑,“你剛纔說的那一幕,好有畫面感。今晚我回家,你那樣子誘惑我好不好?”
林淺:“……”
她戳了戳顧硯辭的額頭,垮下臉吐槽:“你這腦子裏,能不能想點正經事?”
顧硯辭肆笑,表情半正經不正經,“叫你盡到妻子應盡的義務,怎就不正經?”
林淺看了眼辛諾,展顏輕笑說:“這有個擅長誘惑男人的小妖精,你將她帶回去。我敢說,她會一天一個花樣,天天不重樣的誘惑你。”
顧硯辭目露不屑,“沒興趣,論風情萬種,又純又欲,沒人比得上你。”
語畢,他眼底乍現出波雲詭譎的異光,拿起手機打字,而後說:“顧太太,等着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