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嚴懲賀溪

發佈時間: 2024-11-02 14:5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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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此,賀擎滾了滾嗓子,眸光晦暗不明地看向賀溪,嘆息着欲言又止。

 霍茫和陸希瑞也暗暗交換了視線,兩人依舊選擇靜觀其變。

 這時候,雲厲脣瓣輕揚,邪肆又涼薄地瞥着賀溪,欠收拾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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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撩者賤,古人誠不欺我!

 黎俏從頭頂拉下男人的手掌,懶散一笑,“賀小姐,大冒險,沒問題吧?”

 賀溪沒說話,呼吸略急,雙眸死死盯着雙排羅漢,怎麼都無法相信。

 “願賭服輸,她沒問題,黎小姐想怎麼懲罰,儘管說!”這話,是賀擎替賀溪回答的。

 一切後果,皆是他妹妹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黎俏點了點頭,爾後不溫不火地開腔,“那咱們移步吧。”

 說罷,她率先站了起來,沿着山泉河邊,走向了後方的林區。

 衆人不解,卻也相繼起身跟隨。

 賀溪滿不情願地被賀擎拽了起來,剛想掙扎,就聽見賀擎警告道:“是你主張玩遊戲的,到頭來你別玩不起。”

 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賀溪就算想反悔也根本沒有機會。

 轉眼,衆人來到林區附近。

 黎俏隨意打量了幾眼,就對着一棵約莫十公分粗細的樹幹努嘴,“賀小姐,站過去吧。”

 賀溪遲疑着沒有動,她咬着牙根,警惕地盯着黎俏,“你要怎麼懲罰?”

 “你過去就知道了。”黎俏冷淡地瞥她一眼,隨後朝着落雨攤開手。

 落雨闊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把一柄金色沙漠之鷹放在了黎俏的掌心,“黎小姐,九發子彈已經裝滿。”

 黎俏挑着眉梢對落雨笑笑,“謝了。”

 “您客氣。”

 此時此刻,其他人看到黎俏拿過沙漠之鷹不免流露出一絲愕然。

 懲罰這麼大?

 賀溪更是倒吸一口冷氣,渾身緊繃,“黎俏,你到底要幹什麼……”

 “賀小姐,三秒之內你自己站好,或者……我讓你站好。”

 黎俏本來就沒什麼耐心,尤其是對待賀溪這種人。

 不管有沒有惡意,惹了她心煩,那就得接受她的懲罰。

 賀溪拿着那柄金光燦燦的沙漠之鷹,渾身瑟縮,終是掩不住慌張地看向商鬱,聲音顫抖地說:“少衍,你不管管……”

 商鬱站在黎俏的身側,單手摟着她的肩膀,聽到賀溪的話,男人冷漠地擺了擺手,沉聲下令:“讓她站好。”

 一瞬,流雲和落雨同時上前,一左一右扯着賀溪就按在了那棵樹幹上。

 賀溪幾經掙扎也無法擺脫他們的鉗制,只能瞳孔放大,惶恐不安地喊道:“放開我,少衍,大哥……”

 她真的害怕了,因爲持槍人是黎俏。

 她槍法如何,精準度如何,年紀輕輕的女孩對着自己舉起槍,這種可怖的視覺衝擊直逼心靈深處。

 稍頃,黎俏擡臂試了試距離,然後姿態懶洋洋地往後一仰,直接抵在了商鬱的懷裏,她說:“賀小姐,願賭服輸,別玩不起。”

 最後一個字脫口的瞬間,一聲槍響隨之震懾了整個林區。

 飛鳥騰空而起,同時伴隨着賀溪緊閉雙眼的厲聲尖叫……

 那枚子彈,打在了她頭頂的樹幹上,距離她的頭皮不過兩寸,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子彈的風力和氣流灼燒的熱度。

 樹皮和碎屑崩落,灑在了賀溪頭頂的髮絲之中。

 從沒有一刻,讓她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賀溪大口大口喘息着,根本不敢睜開眼睛,哪怕掉落的樹皮砸在了眉梢眼角,她也不敢看一眼。

 相比驚恐萬狀的賀溪,流雲和落雨則冷靜許多。

 樹皮崩到了身上,倆人還順勢撣了撣。

 隨即,槍聲再次響起,這回沒有任何停頓,一槍接着一槍,震耳欲聾。

 不到半分鐘,黎俏射出了八枚子彈。

 而賀溪已經渾身脫力,雙腿打顫,滿身滿臉全都是樹幹的碎屑。

 她張着嘴,被死亡的恐懼籠罩着,發不出一點聲音。

 所有的子彈全都精準無誤地打在了她頭頂兩寸的位置。

 槍聲止。

 賀溪滿臉煞白嘴脣發抖,眼尾掀開一條縫,來不及多看,身後又陡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搖晃。

 樹幹被打穿了,那棵樹搖搖欲墜,眼看樹枝向前傾斜,黎俏緩緩揚起嘴角,對着樹幹的頂端補了一槍。

 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樹幹傾斜的角度打偏,整棵樹從賀溪的頭頂折斷並轟然墜地。

 流雲和落雨兩個人抖落了肩頭的木屑,回頭看了眼倒下的大樹,對黎俏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種懲戒的方法,估計能讓賀溪記一輩子了。

 流雲二人很快就兩人折回到黎俏和商鬱的身後。

 而沒了支撐的賀溪,背靠着身後的樹幹,腿軟地跌在了草地上。

 她神情恍惚,目光渙散,頂着滿身狼狽的樹皮和碎屑,張了張嘴,放聲大哭。

 被扼住喉嚨的窒息感,以及滅頂的恐懼,讓她這輩子也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這不是大冒險,是人間煉獄。

 賀擎面露不忍地看着賀溪,脣角緊抿,搖頭嘆了口氣。

 今天的事,誰都不怪,只能怪她自己作繭自縛。

 霍茫和陸希瑞面面相覷,也不知還能說什麼。

 黎俏把沙漠之鷹隨手拋給了落雨,藉着商鬱肩膀的力道直起身,不疾不徐地走了過去。

 她蹲在賀溪的面前,伸手拂了拂她肩頭的碎屑,聲音淡淡地說道:“賀小姐,身爲少衍的朋友,如果不能大度的祝福我們,那也別再做這種自輕自賤的事了。”

 賀溪淚流滿面地止住了哭聲,心有餘悸地望着黎俏,只覺無比陌生。

 黎俏擡眸,幽幽眯起了眸,“希望今天這個大冒險,能讓你記憶猶新。

 也請賀小姐記住,男人和女人之間除了愛情,還有一種交情,不是莫逆之交,而是……生死之交。

 所以,麻煩你,以後離我遠點。”

 黎俏落在賀溪肩頭的手指輕輕拍了兩下,是警告,也是提醒。

 賀溪發散的瞳孔望着黎俏從眼前遠走,隱約間,她彷彿看到了少衍投來的一道目光。

 沒有關切,沒有擔憂,反而冷漠陰沉到令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