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嫁給父皇之前,一直與費先生青梅竹馬。我曾聽母妃說過,年輕時的費先生風度翩翩,俊美非凡,是個女子都會愛上的男人。”
寧輓歌一個勁的點頭。
現在費子瑜長得也很有風度,那一副書生氣質,還是相當惹女人喜愛的吧?
哦不,這重點是最討皇上喜歡。
風陌寒輕瞥了她一眼,道:“母妃愛費先生,父皇那時還是太子,那時就已經有不少關於太子是斷袖的傳言。他一直鍾情於費先生。父皇之後掃除一切阻礙登基,想讓費先生入後宮,但費先生說了實話,父皇爲了不讓費先生和母妃成親,奪了母妃,迫使母妃入宮成了妃子。”
這種做法,還真是霸道。
寧輓歌皺眉:“沒想到皇上是這樣的人。”
之前還覺得皇帝神經大條,原來都是表面。
“入宮成爲妃子後,衛劼後來做了東陵國的國師。”
“噗,什麼?”寧輓歌激動的瞪大眼睛。
她實在沒想到,衛劼之前原來做過這兒的國師。
但換個角度想想,也很正常。否則後面衛劼爲什麼死都不肯放過風陌寒?
“他得知了三大神器在母妃的手上,因此來東陵國做國師。之後,妖言惑衆,讓皇上將三大神器分散了去。其中冰凌琵琶賜給了費先生,玉笛賜給了墨家,而母妃當時腹中已經有我,便爲我爭取了一把烈焰琴。
“玉笛在墨家,但衛劼試圖想要強取豪奪,卻不想玉笛一夜之間遭遇賊人偷盜,不見了蹤影。後來墨家人尋回,將其鎖在了迷宮裏,但墨家制造迷宮的能力極強,要尋也便是個難度。”
寧輓歌驚訝的張了張嘴,好一會兒之後纔回過神來。
這衛劼從那會兒開始就已經想要這三樣東西了,那是不是代表着這三樣東西集齊了有什麼不一樣?
“陌寒,這三件寶貝集齊了會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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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衛劼怎麼知道她是來自異界啊?
線索越多,反而越來越撲所迷離。
她甚至有了大膽的猜測。
“我也不知,只是知道這三樣樂器是母妃祖先以自己的血鑄造的,極有靈性的三樣樂器。一旦它們認定誰爲主,它們便會有了靈性。”
寧輓歌恍悟的點頭。
這樣的事情,聽上去有些玄幻。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她頓了頓,皺眉說道,“我聽說雲綺也回來了。”
最棘手的事情就是,腹背受敵。
放眼整個朝堂,沒有一個不是敵人。
防了國師,還得防自己的兄弟,還要再防自己的父皇。
這多麼坑爹,生在皇家,這種血緣關係變得如此單薄。
風陌寒擡頭看她,眸中凌厲的光極快的劃過,“斬草除根。”
四個字,冷冽萬分。
他的殘忍,她是明白的。
她微微點頭:“好,儘快。”
因爲她也不剩幾個月要生了,肚子一天天變大,行動也變得越來越喫力。
她希望生孩子的時候,她已經有了一個安全的環境。
男人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放在掌心中輕輕捏着把玩,垂眸注視的模樣,卻分外迷人。
“等我。”他說了兩個字。
寧輓歌卻覺得心有些沉甸甸的。
……
翌日,太后在宮中設宴。
宴席上不少妃子都參加,甚至一些達官顯貴的夫人也被邀請入宮參加。
還未走入庭院就聽見了熱鬧的說話聲。
小綠跟隨在寧輓歌的身後,走入,輕輕說道:“小姐,我覺得今天的事情看上去有些蹊蹺。”
這茶宴設的太奇怪了,剛好在她家小姐出牢的第二日。
雖然,她家小姐早就出來了。
寧輓歌輕輕嗯了一聲,低聲說:“待會兒東西不要亂喫。”
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可就不好了。
小綠一臉認真的點頭。
她們主僕二人走入,看見挺着肚子的寧輓歌走入,一些人立刻熱情上前來打招呼。
如果是以前的寧輓歌,女人們必定會一臉嫌棄的看着她,甚至還會遠離她。
她冷漠的走上前,朝着太后行了禮。
“坐吧。”太后看着她,滿意的點頭,問向一旁的嬤嬤說,“國師怎麼還未到?”
國師?
寧輓歌的眼神輕閃了一下。
嬤嬤立刻說道:“太后放心,國師已經在來的路上,只是因爲行動不便,所以要靠轎輦才能來。”
太后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寧輓歌嘴邊泛起了一抹冷笑,只覺得想嘲弄。
如果沒錯的話,她猜今日這茶宴的提議是雲綺提議的。
那雲綺想要做什麼?
四周女子們的說話聲不斷,尤其是圍繞在她身邊的幾名貴婦,笑着在議論這位國師。
“聽說雲綺國師之前可是爲了皇上拿到了長生不老之藥。”一名貴婦湊到另一名貴婦的耳邊,小聲說。
雖然說得小聲,但寧輓歌坐的很近,將對方的話語都聽進了耳裏。
另外一位貴婦驚歎的說道:“可是之前七王爺帶回來的藥不是說是劇毒之藥嗎?”
這件事情早已經傳開了去,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寧輓歌正注視着她們。
而因爲那名貴婦說完這話,一旁的女人伸手推了推她,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
“呵呵,七王妃別介意啊!”這才恍悟,自己身邊坐着的正是七王妃。
寧輓歌勾了勾嘴角,輕輕搖頭,湊了過來問道:“你們這話的意思是,國師又重新拿了藥給皇上?”
“對啊!”
寧輓歌的呼吸一滯,不由得緊張。
雲綺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她帶來的長生不老藥,肯定有問題。憑直覺,她肯定會將皇帝給害死。
正想着,門口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四人擡着轎輦走入,門口的太監在門口叫喚了一聲:“國師到。”
因爲這三個字,所有人都擡頭看了過去。
轎輦上的女子改了往日的死氣沉沉黑袍,換成了最爲惹眼球的粉色,若是有男人在場,必定直勾勾的看着。
非但如此,她的臉上還蒙着同色系的面紗,將臉部盡數掩蓋在面紗下。
如果沒猜錯的話,寧輓歌想,應該是這個女人掉下懸崖的時候不小心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