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血靈芝的別名叫仙草,性平無毒,不僅其藥用價值高,還是靈芝中的珍稀品種,爲上上品。
“那……可還要傳王爺進宮?”許公公不確定的問了聲。
“不必了,朕明日去一趟武宣王府。”
“是。”
隨着蕭銘祁一事的調查,朝廷百官終於知道這一切原都是太初帝與武宣王府下的套,不僅百官們反應過來,就連城中的百姓都有一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感覺。.七
就說太初帝爲何一點小事就把蕭銘玉跟顧蘇落關這麼久,原來是早就計劃好的。
此事發生在白山校場,武試當即中止,這樣的事即便是瞞也瞞不住。
一時間,蕭銘祁覬覦太子之位,大逆不道之行傳遍京城,蕭銘祁表面爲人親和爽朗,不拘小節,百姓震驚之餘都有些不太相信,懷疑是不是太初帝誤會抓錯了人。
而這事還有東昭太子攪在其中,一個東昭的太子,跑在大寧來搞事情,京城的百姓說不氣憤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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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大寧都沒有摻和東昭的事,前面擄走顧蘇落就算了,現在又來陷害他們大寧的太子殿下,還打傷了武宣王。
百姓們心裏氣憤,本來就不相信蕭銘祁會謀逆的他們,直接將矛頭指向了東昭,要不是東昭太子蠱惑三皇子,三皇子怎麼會糊塗犯下這等罪行?
這一有人背鍋,百姓就盼着蕭銘祁是被冤枉的。
然隨着大理寺與宗人府的深入調查,事情直到日落西山也沒有反轉。
朝中與蕭銘祁有過瓜葛的官員,都不得不接受盤查,就是這個盤查,把一向精明的宗人府丞愁白了眉。
蕭銘祁爲初始武試負責人,這段日子與之來往的官員沒有上百也有數十,也就是說,誰都有可能牽扯蕭銘祁謀逆一事。
是正常章辦朝事,還是暗中擁護三皇子,這其中只要一個細節分辨錯了,要麼爲日後埋下隱患,要麼冤枉朝中肱臣,着實讓他頭疼。
偏偏太初帝還讓他明日交代結果,宗人府丞不得不連夜查訪。
如此,許多朝臣在這夜連覺都睡不好,更鬧得緊張。
武宣王府,自巖山回來,顧蘇落就第一時間給蕭銘玉查看了傷勢。
脫下衣服才知道,蕭銘玉幾乎半個後背都被灼傷了,其中還夾帶着凸起的水泡,因爲衣服的摩擦,又有水泡被磨破。
顧蘇落看到的時候心裏又氣又心疼,見蕭銘玉神情淡淡,她還以爲當真是無礙,勸他早些回來他還要一拖再拖。
然而那股怒氣剛蹭上腦門,她就看到趴在牀上的蕭銘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了過去。
平日的蕭銘玉什麼時候困頓過?
內魂散會抑制蕭銘玉體內的功力,可他卻強行破解,恐怕回來的這一路他也是一直在強忍着睏意。
顧蘇落暗歎口氣,先給他後背抹了燙傷藥,再給他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雖然後背被灼傷了,但好在蕭銘玉體格強壯異常,五臟六腑都未受到波及,這也是爲何顧蘇落查看他脈象的時候,未發現不妥的原因。
因爲燙傷的面積過大,顧蘇落不得不先晾一個晚上,免得包紮過後加重外傷。
所以翌日清晨,蕭銘玉起來的時候,便覺渾身涼颼颼的。
當然,他並不覺得冷,只是裸着身體起牀到底讓他有些不習慣,而且整夜都是趴着睡,脖子有那麼一刻的僵硬。
蕭銘玉一動,顧蘇落下一秒就睜了眼,麻利的撐起了身子:“起來了?”
“……可是吵着你了?”因不舒服的緣故,方纔醒來時動作並未像平時那樣放輕,這會兒見顧蘇落一秒轉醒,恨不得馬上把她的頭按到枕上,讓她繼續睡。
顧蘇落揉揉眼睛下牀,沒有回他的話,而是說道:“你等等,我給你打水洗漱。”
“落兒……”蕭銘玉伸手,想說不用,那可角袖袍堪堪劃過他的掌心,未來得及握住,顧蘇落就已經小跑着越過了房中的屏風,擋了他的視線。
蕭銘玉一時無言,只好擰眉緩緩撐着身體起牀。
並非是後背有多疼,當真是整個身體都睡僵了。
待顧蘇落端着洗漱的熱水進來時,蕭銘玉已經坐在了牀邊,正伸手好奇的摸着肩膀一處。
那灼傷在背,他自然是摸不到,未等顧蘇落開口,他便好奇:“落兒給我塗的什麼?”
“藥啊。”顧蘇落把水盆放下:“怎麼了?不舒服?”
蕭銘玉搖頭:“有種清涼之感,不怎麼疼了。”
顧蘇落聞言笑了笑,往他嘴裏塞了塊口檀,又給自己嚼了一塊,才道:“雖然是些皮外傷,但這創口面積大,還是要些時候才能好痊。”
說完,她又沒好氣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腦門:“下次哪裏疼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許顧左右而言他。”
“我沒……”
剛想說沒有,顧蘇落“嗯?”的一聲,威脅的瞪着他。
蕭銘玉頓時抿脣:“嗯。”
昨日被孤千秋的火石中傷後,他一開始並未覺得疼,是後來纔有些感覺。
又因當時心情不好,他忍不住耍了些小脾氣。
顧蘇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拿起香茶自己含了一口,再把那半杯遞給蕭銘玉。
蕭銘玉很自然的接過,仰頭,將口中殘渣漱清。
顧蘇落又擰了毛巾,給他擦了把臉,隨即又用同一條毛巾給自己擦乾淨,這才坐到牀上,讓他背對着自己,說道:“來,我給你上藥。”
“不是已經塗過了?”
“這是昨天塗的,要每日塗一次纔好的快。”她拿着一根扁型的木棒沾了燙傷膏,輕輕的往他背上塗。
酥酥麻麻的觸感,讓蕭銘玉身體激靈了一下。
顧蘇落小手一頓:“疼了?”
“不是。”蕭銘玉不由自主的把手蜷在嘴邊,晨起時本就會起興奮,如今這樣更讓他心猿意馬。
顧蘇落聞言秀眸微動,似猜到了什麼般,勾脣狡黠的笑了笑:“你我同牀那麼久,還未習慣呢?”
說罷,還往他後背輕吹了口氣。
蕭銘玉身杆頓時挺直:“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