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誠避開小羊的短刀卻沒躲開她踹向自己胸口的那一腳,整個人被踢翻過去後,鍾誠撞在了牆上又滾了兩圈才踉蹌爬起,沒有片刻猶豫,他全速往外跑去,小羊舉着刀緊隨其後:“想跑?給爺死!”
鍾誠的嘴裏喃喃作聲,手在身側打了一個響指,緊接着越來越多的人從四周涌來向小羊衝去。
“媽的!又來這招!”小羊咬着牙根在心裏又罵了鍾誠十幾句纔開始解決眼前的向自己猛撲過來的人羣。
這些人有病患,有醫護人員,也有陌生的路人面孔,他們像是失了智的喪屍一樣,有的拿着兇器,有的則是張牙舞爪地要衝上來撕咬小羊。
這畫面看的小羊心裏發怵卻絲毫不敢懈怠停留。
更有甚者對着小羊開了槍,小羊就是在這個時候一時不慎第一次負傷。
此後她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第二道和第三道傷隨之而來。
“媽的,沒完沒了!”小羊喘着氣眼神冷冽地盯着四周隨時準備撲上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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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已經有些麻了,腿也在打着抖,傷口的血還在流,這樣下去,要麼是她死,要麼是墨祁浛跟她一起死。
“還沒活到退休就先掛了,我可接受不了這種事!”小羊咬着牙根深呼吸一下準備拼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眼前好似有一抹藍光閃過,緊接着一陣惡魔似的低語在自己的耳畔響起。
“在聽到響指聲後,忘記一切,聽我差遣。”
緊接着便是一個響指聲傳來。
小羊握着刀的手猛地垂下,頭也跟着耷拉了下去。
鍾誠的嘴角滿意的上揚下了命令:“你去殺了墨祁浛之後自殺,其他所有人——自相殘殺!”
“偉大的小羊大人可做不到自殺這種慫包事呢!”小羊彎了彎嘴角,猛地轉過身,一刀刺向了鍾誠的腹部。
“你!”鍾誠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催眠術會失效,他身子一僵,便察覺到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找到你了~”小羊彎起眉眼呵呵笑着說道:“想不到吧,偉大的小羊大人,沒有心哦~”
話音落下,小羊拔出了自己的短刀,正準備再給鍾誠一刀的時候,簇擁在小羊身邊的人已經開始互相殘殺起來,擁擠着廝殺着,擠來撞去倒是干擾了小羊的視線。
鍾誠也趁機捂着腹部踉踉蹌蹌地逃走了。
“喂!”小羊想要去追鍾誠卻被互相殘殺的衆人攔住,濺了一身血不說,還被誤傷了一下。
看着自相殘殺到殺紅了眼睛完全無法阻止的衆人,小羊只能低咒一聲:“該死!”,然後重新回到了墨祁浛的病房。
那些嘶吼聲和死前的悲鳴聲傳進墨祁浛的病房裏,她的臉色慘白,放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捏着拳頭髮着抖,小羊見狀趕緊關上了門,但用處不大。
直到這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小,小羊才磨蹭到了墨祁浛的身邊,清了清喉嚨問了一句:“你喝熱水嗎?”
“……”
尚泱,就是這個時候來的,奚落了小羊一頓,但還是爲小羊包紮了傷口,玲瓏去找人處理外面的屍體了,還沒回來。
再之後,白心予和紀雲月也來了。
“大概就是這樣的。”小羊講完這話重重嘆了一口氣:“是不是非常驚險啊!”
“鍾誠人呢?”白心予眉頭緊鎖。
“喂,這麼驚險的事情,你就沒有什麼崇拜的話想說嗎?”小羊無語地看着白心予。
“他受了傷應該會去醫院。”紀雲月猜測道:“如果只是刀傷,沒有必要避嫌的話,選擇就很多了。”
“白老闆,你不想給我加點工資嗎?”小羊不甘心地繼續提示。
“去查一下最近的醫院。“白心予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其實也不用加很多啦~”小羊嘿嘿笑着。
“最近的醫院也是一傢俬人醫院,那邊只接受預約就診,他不會去那邊。”尚泱對這邊的醫療機構還是很熟悉的。
“差不多就行,萬一加很多回頭別人問起來我也不好說。”小羊笑容扭捏。
“其他的醫院呢?”白心予皺眉道:“他會不會去墨家主住院的那個醫院。”
“有可能。”紀雲月點了點頭。
“我朋友的車就停在醫院外面。”尚泱知道白心予想做什麼:“我讓他送你過去。”
“謝了。”白心予衝着尚泱點了一下頭,便要跟紀雲月一起往外走去。
“喂!”小羊被人無視了半天也生氣了,她這麼辛苦還不值得一句誇獎和漲點工資嘛!
“乖,你先養傷,別的以後再說。”白心予百忙之中頗爲敷衍地揉了揉小羊的頭之後,便帶着紀雲月匆匆走了出去。
“什麼嘛……”小羊面色一紅,縮了縮脖子難得露出嬌羞的表情:“把我當小孩哦……”
尚泱看着白心予的身影從自己的眼前徹底消失之後纔回過頭看了一眼小羊,眼神嫌棄。
“不對啊,九小姐,你說白老闆就這麼衝到危險的最前線去了,你的反應是這樣的嗎?”小羊眨着眼睛看向尚泱,尚泱不該是阻止白心予的嗎?
這個妹控怎麼轉性了?
“我的妹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尚泱橫了小羊一眼,只要是醫療機構,不管是公立醫院還是私立醫院,沒有她調不動的人。
白心予要去哪裏就去哪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會讓白心予知道,她這個姐姐,比宇文啓那個沒用的男人強得多!
“阿嚏。”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噴嚏,宇文啓的眉頭微微皺起。
“擦一下你手上的血。”戴着機車頭盔的男人將一個手帕遞給了宇文啓:“送你到這裏就可以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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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宇文啓看了一眼身後的醫院,又看向眼前單手扶着機車的人:“你是誰?”
“你就當我是個傳話的。”扶着機車的人明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從始至終也沒有摘掉自己的頭盔,只一雙眼睛盯着宇文啓:“宇文志讓我帶的話我已經帶到了,你記住就行了。”
說完這話,這人便直接騎着機車離開了,只留給宇文啓一個背影。
宇文啓看着那個背影眉頭緊鎖,他剛跟白心予分開就遇刺了,對方人數衆多,如果不是這個騎機車的男人突然出現,自己可能真的危險了。
這人,到底是誰?
“宇文總裁?”
醫院門口,一個人聲突然傳來,帶着些許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