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證據都是假的。”
慌忙之下。
周矜柔吐出這句話。
“哦?”
聽到女子如此說。
月流鈴挑了挑好看的眉頭,饒有趣味地看着此人。
她要看看,此人還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
周矜柔趕緊開口解釋,“前些日子,周府遭了盜賊,銀錠就是從那時候流出去的。”
“那牢中的賊人定是收了什麼人的好處,纔會故意在畫押狀上如此寫。”
“朗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柔兒啊……”
最後一句話落下。
周矜柔撅着嘴兒,一臉地委屈。
聽着周矜柔的狡辯。
月流鈴勾起一抹冷笑。
此人當真是不要臉,爲了給她自己洗脫罪名,真是黑的也能被她說成白的。
看來,不給她點教訓,她是不可能承認的了!
思及此。
月流鈴從袖下取出方纔的銀針來。
趁着周矜柔還在霹靂扒拉一頓說時,眼疾手快地給她痛穴上來了一針。
“啊!”
周矜柔的聲音戛然而止。
轉而是一陣痛吟。
“痛,好痛,渾身還沒力氣……”
在即將倒下去時。
周矜柔趕緊扶着凳子坐下,想要阻止身上的痛意,卻不知到底是哪裏在痛。
她轉過身去。
看着一旁的“罪魁禍首”,想要破口大罵。
卻因爲身上實在疼得厲害,她沒勁兒。
大罵聲出口,就變成了輕聲的指責,“姓月的,你對我做了什麼,趕緊給我醫治!”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雲兒見到自家小姐的反應。
可是嚇壞了。
她伸手剛扶住小姐,就被小姐給一把甩開了。
“滾開,你別碰我!”
周矜柔都快崩潰了。
“小姐……”
雲兒被吼,委屈極了。
她可憐巴巴地看着小姐,不知所措。
突然。
她驟然回過神來。
轉身看向身旁的人,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頓數落,“月姑娘,你的心腸怎就這般歹毒,我家小姐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爲何要如此針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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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說了,那證據是假的,假的,你不信就算了,還對我家小姐下手,我要報官!”
話落。
雲兒狠狠瞪着月流鈴。
這次她是真的慌了。
面對主僕二人一人一句的責罵。
月流鈴倒是絲毫不在意。
見周矜柔痛苦難忍。
她臉上的笑容拉扯更大,好看的櫻脣輕啓,一字一句開口,“周大小姐,這滋味兒,可好受?”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受制於人。
周矜柔恨得牙癢癢,她從後牙槽裏擠出一句話。
卻是有氣無力。
全靠她死死撐着。
月流鈴坦然地攤攤手,淡淡說道,“也沒什麼,就是一點好東西。”
“我獨家祕製的縮骨粉,本是一種普通的健康補品,卻專門針對說謊之人,凡是嘴上說謊的,就會被其威力反噬,讓你的骨頭一寸寸軟化,最後,整個人直接化成一灘血水,連神醫來了都救不了你。”
“你,你休要糊弄人!”
周矜柔顫抖着手,指着月流鈴。
僅僅因爲這一個動作,她渾身就痛得直髮抖。
身上的力道被一點點吞噬,最後竟是連胳膊都擡不起來了。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不是很清楚麼,怎麼,可是已經渾身沒勁了?這便是縮骨粉開始發揮作用了。”
“周大小姐,我勸你還是趕緊說實話,否則……最多半小時,你就會……”
接下來的話。
月流鈴沒有明說。
從周矜柔的眼神看得出來,她已經相信了。
周矜柔眸子裏被恐懼充斥。
她不要死,也不能死!
“朗哥哥,你救救我,她如此心狠手辣,你就任由她傷害我嗎?”
最終。
周矜柔只能向宣日朗求救。
然而——
宣日朗面對她,卻是無動於衷。
只淡淡道了一句,“月二小姐這招算是仁至義盡了。”
“周大小姐,你恐怕不知道,若是你落入大牢裏,恐怕比現在更慘。”
輕峂還補了一句。
主僕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讓周矜柔徹底崩潰。
她萬萬沒想到,她的朗哥哥,對這個姓月的賤人,竟是如此維護!
她身上越來越痛,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爲了活命,她只好承認——
“我說,你趕緊給我解藥!”
最終。
周矜柔將視線重新放回月流鈴的身上,咬牙切齒吐出一句話。
“只要你說實話,你身上的藥效自會散去。”
見人終是服軟。
月流鈴非常滿意。
她暗自撒出手裏的藥粉,任由其隨風飛散,最終落在周矜柔的身上。
“我從小就心儀朗哥哥,可是朗哥哥只在沐江城中住了一年,從那以後,我就只能將這份喜歡深藏於心。”
“只是上天不負我,時隔多年,朗哥哥又重回沐江城。”
“我好幾次登門拜訪,均被拒之於門外,現在好不容易見到朗哥哥了,卻得知朗哥哥都有了幾歲大的兒子,還是被人陷害的,我不願看到朗哥哥被孩子所牽制,就只好幫朗哥哥一把了。”
“你所謂的幫小侯爺一把,就是將孩子從他身邊帶走?你可有考慮過小侯爺的感受?”
聽到周矜柔的一番話。
月流鈴只覺可笑。
此人爲了一己私利,絲毫不顧忌他人的感受。
當真是從小在蜜罐里長大,不食人間五味。
“我……”
周矜柔被月流鈴三言兩語堵得說不出話。
她突然想到什麼。
驟然轉身看向身旁的丫鬟,狠狠說,“都怪我這丫鬟出得招,若不是她,我就不會對孩子動手,你們趕緊,趕緊將她關進牢裏,治她的罪!”
“小姐,奴婢……”
雲兒沒想到自家小姐會有這麼一招。
她嚇得立刻跪在地上,眼裏帶着祈求。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將她拖下去啊!”說話間,周矜柔環顧了一圈四周,整個十分激動。
“這丫鬟自是要罰,只是你作爲主子,管教丫鬟不當,休想獨善其身。”
月流鈴目不轉睛地盯着周矜柔。
面上浮現出一絲鬼靨的笑。
“你,你要做什麼……”
對上月流鈴的笑容。
周矜柔只覺心裏發麻,她第一次覺得此人,十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