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詩冷嗤一聲,斂去了臉上的所有表情。
“厲司丞!從上次你全面接手了厲氏那天開始,我就已經發了誓,既然無法得到你的人,那麼,我就得到你的財!你我現在是夫妻了!我可以不告訴他們,但是,我要我應得的那一份!”
厲司丞嘴角譏誚的上揚。
之前還覺得白雨詩很精明,現在看來,她其實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聰明。
“可以!”
爲了能夠順利阻止秦鳶跟牧野一同離開,他只能先安撫白雨詩的情緒。
白雨詩拿出手機,點開錄像功能,“我要你對着手機鏡頭再說一遍!”
“好。”
厲司丞果然就對着手機鏡頭,按着他剛剛說的又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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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到了一樓,電梯門徐徐打開。
厲司丞走出去,頓足,扭頭看了眼白雨詩,“希望你可以說到做到!如果你選擇告訴他們,那麼,你將面臨的是什麼,相信你這麼聰明,一定能夠想象到。”
白雨詩握着手機,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看着他邁着一雙大長腿,絲毫不留戀的離開,最終與夜色完全融合成一體,白雨詩頹然的蹲下,抱住自己,大聲的哭着。
厲司丞上了車,又重新聯繫了周文凱。
“現在怎樣?”
“他們應該是要坐直升機去臨城,再坐飛機去往海島!”
“謝了!”
厲司丞打電話安排了私人飛機,之後直奔機場。
飛機以最快的速度去了臨城,而直升機也徐徐的降落在臨城的一處高聳入雲的寫字樓的頂樓平臺上。
“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裏難受?”
如果不是怕傷害到寶寶,牧野絕對不會選擇跑到臨城坐飛機去海島,而是直接搭乘直升機。
“沒事!”秦鳶的手落在小腹上,“說起來,這個寶寶真的是特別的貼心!”
“這件棉襖,入手不虧。”
秦鳶有一瞬的愣怔,隨即發出一陣輕笑聲。
“好了,咱們現在去臨城機場。”
“嗯。”
兩人換乘了車子,到了臨城機場。
剛剛走進頭等艙,秦鳶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時,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厲司丞?!”牧野難以置信的看着那個雙腿交疊,明顯等了他們有一段時間的男人。
身後,兩個保鏢扭住了牧野的胳膊,氣氛瞬間就變得劍拔弩張。
秦鳶以爲之前自己已經將一切都說的很清楚明白了。
卻不想,厲司丞竟然還會再度出現在她的面前。
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快速的涌入腦海之中,心口如同被扎着一把尖銳的刀子,一下一下的不停翻攪着,幾乎讓她疼的全身抽搐。
牧野掙扎的厲害,兩個保鏢力氣很大,他一時間還掙脫不了。
“厲司丞,你到底還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厲司丞靜靜的看着滿眼都寫滿嫌惡的她,心口同樣狠狠的拉扯了好幾下。
“先把他帶走!”
牧野恨恨的厲聲大吼:“厲司丞,你別做的太過分了!”
“帶走!”
“厲司丞,不要傷害無辜!”秦鳶冷着聲線提醒。
厲司丞瞳孔收縮,“你很緊張他?”
“牧野比你有人情味,你覺得我爲什麼不緊張他?”
厲司丞的喉結滾了滾,“那麼我呢?”
她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的嘲諷而又悲涼。
“你現在可是厲氏的董事長,獨佔厲氏!還需要我這麼個一無是處的人去在意緊張嗎?”
每一個字都像是化作了一柄柄的刀子,扎的厲司丞痛到了窒息。
他深深看着她,不敢眨眼睛,生怕眨眼睛,就會錯過了她臉上所有的表情。
“跟我走,我有些話要單獨跟你說!”
“厲總還真的是健忘啊!難道你忘記了我已經被離婚了嗎?”
飛機上陸續有人登機,厲司丞的人也不好一直堵在頭等艙的門外,他索性抓住她的手,準備帶她先離開。
秦鳶的情緒登時就變得無比的激動,“放開。”
厲司丞的眼睛裏一片暗沉,“秦鳶。”
“別讓我覺得自己很廉價!”
“什麼意思?”
“我二十多年的人生,只愛過一個男人!不管他做過什麼,我都堅定的去愛他!但是,一味的付出,真的很辛苦,很累!”
而愛情,最經不得消耗。
這話,秦鳶並沒有說出來。
她爲了他鬱鬱寡歡,爲了他遠走江城,爲了他難過,糾結,甚至,爲了他還患上了失語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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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愛情是甜蜜的,爲何她的愛情竟是這般的苦澀?
秦鳶想不明白,也真的是將所有的力氣全部都消耗殆盡,不想再去糾結於這些東西!
厲司丞的心痛到抽搐。
“厲司丞,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兩不相欠了!爲什麼,你還是對我糾纏不休?”
“秦鳶……”
厲司丞真的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跟她說,然而,喉嚨口像是堵着一個大鉛球。
“厲司丞,你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秦鳶眸中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情緒,很淡的看着情緒哀痛的男人。
“我……”
他其實一直都沒有忘記什麼,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想要將計就計,僅此而已。
“厲司丞。”秦鳶深吸一口氣,語氣很平靜,“自古忠孝兩難全!如果你還愛我,請放我走!”
“不可能!”
胸臆間的情緒一股腦的涌上來,他感覺胸口很疼,疼的快要窒息了。
放她走?
不可能!
哪怕是冒着被皇甫雲墨還有阿諾德懷疑的風險,他也絕對不會放秦鳶離開。
秦鳶的眼角微微泛紅,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你真的很自私!”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走!”
“同樣的三個字,送給你!”
“秦鳶!我真的不想用什麼人來威脅你!但是,你如果執意要走的話,那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厲司丞,你是想要逼死我嗎?”她周身的氣勢徒然變得凌厲,一雙眼睛更是冷的宛若淬了寒冰。
“跟我走,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你敲暈了。”
“你別太過分了!”
兩個曾經很相愛的人,此刻逼視着對方,劍拔弩張。
“唔——”
空氣凝滯時,突然傳來牧野的悶哼聲。
秦鳶此時看不到外面究竟什麼情況,兇狠的揪着厲司丞的領子,“厲司丞,你真的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