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淺淺小臉紅了個透,趕緊從他懷裏退出來。
她不服氣地道:“還不都是跟你學的。”
“跟我?”
沐淺淺輕輕哼了一聲,“司寒,你再敢兇我,我就、我就跑了,不給你當老婆了。”
小姑娘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軟萌好聽。
從她嘴裏嬌滴滴地喊出他的名字,像是情人間的呢喃,聽得傅司寒喉嚨發緊,有種想將她再次拉入懷裏的衝動。
傅司寒眼神幽暗,冷冷地威脅道:“再叫我的名字,今晚就別想回去了。”
“那我睡哪兒?”
傅司寒的目光充滿了侵略意味,每個字都咬得很重,“你說呢?”
主臥雖然空間大,但只擺了一張牀。
如果沐淺淺被他留下,便只能和他同牀共枕。
想清楚這一點,沐淺淺臉頰頓時燙得驚人,“你,你不要臉。”
只是她的聲音細如蚊喃,沒有半點威懾力。
就像貓咪露出軟軟的肉墊,試圖嚇唬對方,卻只讓對方覺得可愛得要命。
這個小哭包,肯定不知道她現在這副模樣,對於男人來說有多麼勾人。
傅司寒怕再繼續下去,自己身體裏的火無處釋放,會傷到她。
他牽住沐淺淺的手,“走吧。”
“去哪兒?”
“用冷水幫你沖沖手指,免得燙傷。”
沐淺淺安安靜靜地任由他牽着。
大叔的手掌粗糲寬大,將她的手整個包裹進去,像是好好地將她保護起來,隔絕了外界所有的危險。
沐淺淺每次跟大叔牽手,都會覺得心裏很踏實,很安心。
走了兩步,小姑娘天真地說道:“大叔,你的手好燙。”
傅司寒臉一黑,“別管這麼多有的沒的。”
“噢。”
他拽着沐淺淺來到水池邊,用冷水幫她沖洗手指。
猶不放心,像個老父親似的叮囑她:“以後別碰燙的東西,記住了?”
沐淺淺嘟了嘟嘴巴,“大叔,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早就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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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傻子,說那麼多遍還能記不住嗎?
大叔怎麼比老奶奶還要囉嗦?
換了別人,敢在傅司寒面前說這些話,早就被轟出去了。
也只有這個小丫頭,不知道他的身份,纔敢膽大包天地跟他頂嘴。
傅司寒在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
洗完手,沐淺淺便回到次臥,反手鎖上門。
聽見她鎖門的聲音,傅司寒被氣笑了。
在她眼裏,他就是這麼一個色迷心竅的人?讓她這麼不放心?
虧自己對她這麼好。
小姑娘怎麼跟個小白眼狼似的。
不過,這一點倒是傅司寒錯怪她了。
沐淺淺晚上鎖門,純粹是因爲以前太沒安全感。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房間,當然想好好守衛自己的領地,不讓任何人侵犯。
這天,沐淺淺沒課,便去雲程酒店上班。她的職位是迎賓員,還有展廳講解員。
雲程酒店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佔據了好大一片地方,從外到裏都是金碧輝煌,豪氣十足。裏面還佈置了蓓市最大的展廳,展示一些名家古畫,還有珍奇古董。
有很多老闆都對這裏的藏品感興趣,會特意選在雲程酒店談合作。
“沐淺淺是吧?待會兒我讓人帶你熟悉展廳,每個藏品的位置和編號都是固定的,你只需要記住編號,還有它們背後的故事便可以了。”
沐淺淺點了點頭,“好的。”
“你去更衣室換一下制服。”負責人遞給她一套職業裝。
負責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性,長了一張很討喜的圓臉,態度也很和善。
“好的,謝謝你。”
沐淺淺走去更衣室,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剛纔看起來還是單純乾淨的女大學生,換了一身職業套裝,顯得她多了幾分成熟知性。
負責人領着沐淺淺去展廳,一一講解每個位置的藏品是什麼,還有它們背後的來歷和故事。
沐淺淺記憶力很好,只聽了一遍,便全部都記住了。
圓臉負責人都驚訝了,“你記得這麼快?怪不得是財經大學的高材生呢。”
沐淺淺靦腆地笑了笑,“您過獎了,我也沒有那麼厲害。”
“你把我當成客人,給我講解一遍。”
“好的。”
沐淺淺走在富麗堂皇的展廳裏,嗓音清軟好聽,態度落落大方,細緻地講解每一個展品的來歷。
負責人臉上笑開了花,滿意地鼓掌,“不錯,沒有任何錯誤,你已經不需要再培訓了,今天就能上崗。”
“謝謝前輩。”
“不用這麼生疏,我姓李,你喊我‘李姐’就行。”
“李姐,以後麻煩你多多照顧。”
沐淺淺站在門口迎接客人,將他們引到展廳,再侃侃而談介紹所有展品。
這一波客人有些特殊,好幾個西裝革履的老總,將一個年輕高大的男人簇擁在中間。
那個男人的身影……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有個老總本想喊“傅總”,剛喊出一個字,就被傅司寒以眼神制止。
他連忙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沐淺淺呆呆地看着中間的男人,沒有立刻迎上去。
“怎麼辦事的?傻站着幹嘛?”有個滿臉橫肉的梯形臉老總吼道。
沐淺淺趕緊跑過來,“不好意思,我是這裏的迎賓員,我帶各位去展廳休息。”
梯形臉老闆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哪找來的野丫頭?沒有一點專業素質,沒教養。”
“你知不知道我們今天宴請的是哪位客人?這麼尊貴豪華的雲程酒店,檔次都被你給拉低了。”
“回頭我就跟負責人說一聲,立馬把你換了。”
沐淺淺被罵得擡不起頭,都快哭了。
被簇擁在中間的男人臉色冷下來。
助理善於察言觀色,立刻站出來替他說話,“朱總,一點小事,沒必要如此斤斤計較吧?”
梯形臉的朱總被駁了面子,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肥臉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
只不過,出聲的人是傅總的助理,代表的是傅總的意思。
誰敢跟傅總過不去?
朱總只好嚥下不快,陪着笑臉,“是是,是我太小心眼了,不該跟一個服務人員計較。”
他掏出皮夾,抽了幾張人民幣,往沐淺淺面前一甩,滿地都是。
朱總鼻孔朝天,高傲地說道:“賞你的。”
傅司寒周身氣場沉冷,眼裏的寒霜幾乎要凝爲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