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四年後,他們終於在餐廳見面1(甜)

發佈時間: 2025-02-23 17: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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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時宴直勾勾地望她,彷彿能看出她的在意,看出她的喫醋。

 能看出,她心裏有他……

 孟煙望着桌上的支票。

 看着他對年輕女孩兒一擲千金。

 這樣子的寵愛,在他們談戀愛時,其實也有過的,那時他照拂着她的心意,一切都以她的喜好爲中心,只不過經年以後,他換了一個女孩子寵愛罷了。

 孟煙心裏難過。

 她想,可以難過,但不能難過太久。

 她擡眼看他,輕聲拒絕了他:“抱歉喬總,我這兒不是香市美院,我更不是美院的老師……教不到她什麼!”

 喬時宴目光灼灼:“生氣了?”

 孟煙垂了眸子:“我生什麼氣!喬總想對誰好,想爲誰一擲千金都是喬總的自由……輪不到我來指點。”

 喬時宴的眼裏,都是成熟男人的意思。

 他忽然似笑非笑了一下:“我還以爲你喫醋了呢!”

 爾後,他將支票收起來。

 他起身離開,他握住門把手卻又回頭望着她,輕聲說:“你離開不久,我撞見沈辭書相親了,隔一年不到他就結婚了!這四年來他事業順遂、兒女雙全……可是小煙,你過得好嗎?”

 他說這些……

 孟煙猛地擡眼,望進他深不可測的眼裏。

 喬時宴輕聲說:“只有我們,過得不好!”

 他打開門離開了。

 那一句【只有我們,過得不好】一直迴盪在孟煙的耳邊,震耳欲聾——

 她不禁想起四年前,那個清晨。

 月桂樹,碎掉的琉璃宮燈。

 沈老的咆哮!

 那些往事,每一幀都叫人心碎……

 ……

 喬時宴走出去,夏冰清就跟個尾巴一樣跟在後頭,他拉開車門時她朝着他伸手:“5000萬呢!”

 “什麼5000萬!”

 夏冰清舔着一張小臉,擠到車上:“我在門口都聽見了!你準備爲我花5000萬。”

 喬時宴輕嗤一聲:“那是給你嫂子花的錢!下車!”

 夏冰清不肯下去,

 喬時宴直接打開車門,把她丟下車。

 夏冰清踢着車門一邊嚷嚷:“人家都不要你了!還嫂子,表哥你真是自作多情。”

 車在她面前,開走……

 夏冰清罵罵咧咧。

 名貴的房車內,司機穩穩地開車,擦了把冷汗:“表小姐真粗魯。”

 喬時宴輕哼一聲:“什麼都滿足她,只會害了她。”

 他收斂了神情,撥了金祕書的電話。

 金祕書接了電話。

 喬時宴的語氣冰冷,又帶一抹上位者的漫不經心:“查查那位風光的沈主任,想辦法給他下點兒跘子,讓他沒有閒暇時間出來喝咖啡。”

 金祕書意外:“喬總,您是指沈辭書?”

 喬時宴掛了電話。

 金祕書是喬時宴的心腹,輕輕鬆鬆就窺得上司的意思,是要動真格的。

 她立即着手去辦……

 ……

 當天,傍晚五點,沈辭書拿着公事包正要下班。

 他的祕書急急過來,附耳低語:“主任,開發案的情況有變!有人給咱們下了跘子!”

 沈辭書目光幽冷,“什麼人?敢跟沈家作對?”

 祕書不敢開口。

 沈辭書望着他,半響輕聲開口:“喬時宴?”

 祕書仍是不敢說,要知道閻王打架小鬼遭殃,那一位喬總當年就能跟沈老勉強打個平手,現在更是如日中天。

 沈辭書放下公事包。

 他點了一支香菸,斯文白淨的面孔,縈繞着淡青色的煙霧。

 半晌,他輕聲說:“替我聯繫張科長!就說我請他喫飯,就約在上次的會所!對了……上次我從法國帶回來的紅酒你帶一箱過去。”

 祕書點頭,“好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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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B市繁華的街頭,沈辭書當街就吐了。祕書在一旁給他順氣:“下次您可不能這樣子喝,要是給沈老知曉了,可得問罪了!”

 沈辭書扶着欄杆:“給他知道幹什麼!”

 他直起身子,跌跌撞撞地鑽進車子。

 事情還沒有擺平,

 但他並不想動用沈家的關係,他心裏清楚這是喬時宴給他下的跘子,他若是讓家裏幫忙,那他沈辭書不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麼?

 他不想讓旁人看輕,特別是她。

 車子駛進沈宅,沈辭書進臥室時,樣子大醉。

 他衣裳也未脫,直接躺在大牀上。

 趙靜婉給他脫去鞋襪和外套,又擰了熱毛巾過來,她輕聲說:“應酬也該有個度,喝成這樣子怎麼行?老爺子看見又得斥責。”

 沈辭書一把捉住她的手。

 他緊緊地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前,他閉着眼一張俊顏上染滿了薄紅,他低低地說着囈語——

 “我買一幢房子,你跟津帆住着。”

 “我照顧自己小姑,有什麼不對?”

 ……

 趙靜婉呆住。

 她用力抽開手,但是丈夫拽得很緊,她根本就抽不開去。

 沈辭書眼角,有一行清亮的東西。

 他年輕的臉上,寫滿了痛苦:“爲什麼我不行!你告訴我,爲什麼我不行?你在沈家的那段日子,你全都忘了是不是?”

 趙靜婉仰頭,拼命地壓抑住淚水。

 但她沒能忍住。

 她一個耳光扇向自己的丈夫,她的聲音帶着顫抖和失望:“沈辭書,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沈辭書枕在雪白的枕上。

 他在燈下,看見自己的妻子,她一臉是淚。

 再多的酒也醒了。

 他們四目相對,他甚至沒有解釋,他只是苦澀一笑道:“你知道了?也好,我也不需要再裝下去了!”

 趙靜婉又一個耳光過去。

 她全身都在顫抖:“沈辭書,你是不是瘋了?”

 沈辭書輕輕眨眼,呢喃:“我瘋了四年了!”

 他說完蜷起身子,痛徹全身。

 他生來擁有一切。

 他出身貴胄,但他卻從未有一刻這樣痛恨自己的出身,若是他不姓沈,他不是沈家人,他便可熱烈地表達自己的情感,而不需要這樣苦苦地壓抑……

 曾經,他以爲她會一直在沈家。

 她在房中畫畫,他就在一旁的沙發上看書,不需要說一個字只需要偶爾看見她的側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