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淺淺見了,於心不忍,於是安慰道:“乾媽媽,你要知道欲速則不達,這做什麼事情要是根基沒有打牢,以後即便是建起高樓大廈,也會用不了多久就會崩塌的。”
許兵和周世剛都很贊同周淺淺的說法,最終陳麗只能失望的,跟着許兵一起回江陽市。
臨行前,周家給他們準備了不少土特產,讓他們帶回去周家喫也好,送人也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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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淺淺還給陳麗一個許諾,那就是過年的時候,一定跟着媽媽去拜訪幹外公,幹外婆,這才讓原本垮着臉的陳麗臉上,稍微露出了一點點欣慰的笑容。
周淺淺總感覺周家又被幹媽媽騙取了同情心,哎呀,她的心太軟了,這樣可不行啊!
但是沒有辦法,她就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只要是得到她認可,她在乎的人,她真的很難硬起心腸。
轉眼就到了放假的時間,周淺淺又開始做冰粉生意了,因爲去年已經賣過一次,今年一開始,他家的生意更是火爆。
陸流年又毫無意外的,又出現在了周淺淺的身邊,因爲兩個人已經定下了關係,陸流年那是滿心滿眼都是周淺淺,每天一到攤子上,就書也不看的,只是盯着周淺淺看。
“你總看着我做什麼?我臉上難不成有花兒?”在一個沒有客人的間隙,周淺淺終於忍不住對陸流年吐槽。
“你就是花一樣的姑娘,在我眼裏,你就是一朵花。”這種土味情話,很適合這個年代,可是由陸流年說出來,周淺淺總感覺好笑。
誰能想到多年以後的陸流年,會成爲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到那個時候,他的嘴裏整天除了案子,就是應酬,哪裏還會說什麼動人的情話,更別說這種土味兒情話。
前世的周淺淺在遇到陸流年的時候,陸流年就已經成了牛掰的不行的人物,她是從來就沒有聽他說過土味情話。
不過對於陸流年這突如其來的情話,周淺淺聽完卻是傷感的問道:“有的選嗎?”
“什麼?”陸流年一時之間,沒有搞懂周淺淺這句話的意思。
周淺淺苦笑着說道:“如果有的選,我寧願當棵雜草,擁有頑強的生命力,也不願意去當一朵花,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
正是陸流年的情話,又讓她想起了前世,和陸流年最開始在一起的,那些甜蜜日子,當然也讓她記起了陸流年對她的傷害。
“誰說的,在市裏現在出現了一種塑料絹花,我爸爸帶回來了一束,聽我爸爸說這花可以一直保持那個嬌豔的樣子,不會變色。”
“但它會舊,時間一長,看着看着就看膩了,即便它永不凋零,又有何用?架不住它的主人喜新厭舊。”
就如同前世他的身邊,不斷的有新人出現,而她這個正牌女友,除了幫他掙錢,料理家務,照顧他生活以外,別的一無是處。
說她是私人祕書吧,她們之間偶爾又會越界,說她是正牌女友吧,他又從未向她求過婚。
陸流年看着周淺淺,含情脈脈的說道:“你在我眼裏,永遠是最嬌豔的那一朵玫瑰花。”
“德行,小小年紀不學好,就學會花言巧語了,還不趕緊看書。”周淺淺白了陸流年一眼。
“急什麼,你這馬上就要讀一年級的人都不急,我這以全省第一的成績,已經考上江陽一中的人,抽點時間休息一下,難道還不行?”
“喲,考上江陽一中就牛逼哄哄的,全世界就你厲害了?你現在都讀高中了,有沒有想過選理科還是文科?”
“理科。”
“那你想好考哪所大學了嗎?以你的成績,應該要考去京都吧?”
“不,我打算讀西南財經大學。”
“爲什麼?你成績那麼好,又選擇理科,去京都的話,畢業以後,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
“因爲你要讀西南農業大學啊!我只想離你近一點。”
“近一點有什麼用?農業大學在江州,財經大學在蓉城,相隔好幾百公里呢!”等後來兩地有了高速公路,開車也要四個小時,更何況在這個車馬慢行的年代。
“這種距離幾百公里的距離,總比我們相隔幾千公里要強吧?”
“我覺得你應該去京都上學,以你的成績,我想只要努力一點,華清和京大,絕對有你一席之地!”
“那你也考京都去?”
“不,我的志向就是西南農業大學。”
“你不去,我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你的夢想是西南農業大學,我的夢想就是守在你的身邊!”
不得不說,周淺淺被陸流年這句話感動到了。
前世都是她追着陸流年全國到處跑,這重新來過之後,好像成了陸流年成天圍着她轉了。
“陸流年,你大可不必如此,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活,再說緣分這種東西,強求不來。”
“是你的,即便相隔萬里之遙,他也不會跑,不是你的,就算你成天守着,也會走。”
就像她,前世她不是天天守着?最後陸流年還不是和別的女人滾牀單了。
“可是這裏距離京城太遠了,我回來見你不方便。”
“隨你吧!不過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你自己想清楚,我可不想將來你長大後,埋怨我,說是因爲我,你才留在省內上大學的。”
“放心吧!爲了你,所有的犧牲,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既然人家一意孤行,那自己還能說什麼?順其自然吧!好在西南財經大學,也是國家重點大學,文憑在後來也是很喫香的。
“永不後悔。”
“那你有想過大學畢業做什麼工作嗎?財經學院畢業,也可以去做審計工作。”
周淺淺記得前世陸流年,是西南法學院畢業的,出來就自己開了律師事務所。
“自己做生意。”果然陸流年就是陸流年,即便換了一世,他選擇的專業與前世也是南轅北轍,前世讀文科,這世讀理科,可他骨子裏刻着的,天生就是一個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