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還好,一提,肚子發出一陣大叫聲,原本又颯又a的皇甫晴瞬間就被削了氣勢,整個人氣鼓鼓的摸了摸空癟的肚子。
這樣的她,真的是很可愛。
岑英嘴角微微揚起,越過她,就要去幫她叫roomservice。
“你要做什麼?”皇甫晴問。
“給你點餐啊!”
“哦!”皇甫晴又扯住了他的袖角。
岑英明顯誤會,聲音溫煦的道:“什麼都沒有喫飯重要,你先喫點東西,我們一會兒再說!”
“等下。”皇甫晴幫他將釦子解開,“都多大的人了,還能扣錯釦子!”
“我只是……”岑英下意識的就想要解釋一下。
皇甫晴偏頭,“只是什麼?只是因爲擔心我,所以,釦子都扣錯了?”
岑英覺得這天沒法聊了!
他粗喘了口氣,打算不再跟她多說話,打給前臺,要了roomservice。
等餐的時候,皇甫晴一直緊緊盯着岑英。
她的一雙眼睛實在是太過灼灼,竟是將岑英看的渾身不自在。
“你先自己待一會兒,我給大少夫人打個電話。”
“鳶姐說,她已經跟堂哥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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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英面色驟然就變了,“她還說什麼了?”
“讓我以後不要叫她小嫂子,只讓叫鳶姐!”
岑英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指骨處泛白。
對於厲司丞來說,最重要的便是秦鳶,然而,爲了能夠掌握皇甫雲墨跟阿諾德的確鑿罪證,他竟然生生將秦鳶推開。
“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離婚了?”
“小孩別管那麼多事情!”
皇甫晴掐腰,“你說誰是小孩呢?我纔不是!”
“你安靜待着。”岑英的語氣稍稍沉了幾分。
他聯繫了秦鳶,不過,秦鳶根本就沒有接電話。
最終,他只能給秦鳶發信息。
秦鳶得知皇甫晴已經平安去了酒店後,連回復都沒有。
岑英看了眼時間,猜測着秦鳶或許是已經休息了。
“哇!”皇甫晴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斑斕璀璨的煙花,眼睛亮晶晶的宛若黑色的琉璃,“好美。”
岑英走到她的身後,仰頭看着窗外的煙花。
皇甫晴轉身,“岑大叔,你喜歡煙花嗎?”
“不。”
“一點都不懂浪漫!”
“所以,我們之間不合適。”
“切!”皇甫晴撇嘴,“有句話叫日久生情,就是說兩個原本沒有擦出愛情火花的男女,待在一起久了,就會生出感情。”
“但,未必是愛情!”
他甚至在想,會不會是因爲當年皇甫雲墨跟皇甫庸他們做了太多傷害了皇甫晴的事情,讓皇甫晴沒有安全感,而他這個長輩,適時的給了她一份關愛,她纔會錯將這種長輩的愛當成了男女之間的愛情。
“愛情轉瞬就逝!再深的愛情最終也會變成親情!所以,還是親情更加的穩固一些!”
岑英真的有些說不過這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正好門鈴聲響起,他衝她淡淡的彎了一下脣,去了門口。
兩人一起喫着東西,皇甫晴明顯餓了,喫的狼吞虎嚥。
“慢點喫!”岑英給她倒了一杯水,“別噎着了!”
“知道了!”皇甫晴彎着一雙眼睛,“我們一起過得年,希望明年也可以。”
“喫飽了後,你就去洗澡,早點休息!我幫你訂機票!”
“岑英!”皇甫晴真的受不了這個口不對心,還有些慫的大叔,板着一張臉,聲音沉沉的威脅:“你要是敢給我訂機票,我就死給你看!我這人向來不喜歡開玩笑,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就試試看!”
畢竟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丫頭,岑英自然瞭解她的性子,絕對不是開玩笑。
“好好好!不訂機票,但是,有言在先,你得聽話。”
“嗯。”
年初一,岑英帶着皇甫晴四處逛着,她說道:“累了!你揹我!”
“你別胡鬧。”
“我怎麼能是胡鬧?”皇甫晴趁着他不注意,直接撲了上去。
一切來的猝不及防,岑英完全是下意識的展開手臂將她抱起來。
皇甫晴在他的臉頰親吻了一下,“岑大叔,你就是口嫌體正直!”
岑英:“……”
“你抱緊我,要是我掉下來的話,你得負責一輩子!”
兩個人如此甜膩,引來不少人紛紛駐足回望。
岑英的臉面完全被這小丫頭給弄沒了,嘆息連連。
“有賣棉花糖的!我想喫!”
“那我去給你買!”
“哦!”
“你先下來。”
“你不能抱着我去買嗎?”
“你覺得好嗎?”岑英一臉嚴肅。
皇甫晴撇撇嘴,只能不情願的下來。
岑英一步三回頭,去了賣棉花糖的攤位前。
皇甫晴嘴角上揚,笑眯眯的望着那個有點點可愛的大叔。
岑英指着幾個造型別致的棉花糖,皇甫晴或搖頭,或點頭。
等待做棉花糖的時候,兩個黑衣男人捂住皇甫晴的嘴巴,皇甫晴還來不及掙扎,便被兩個人給拽走了。
岑英拿着愛心造型的棉花糖回來,卻沒有看到皇甫晴,起初還以爲她在跟自己鬧着玩,找了一圈,看到掉落下來的小皮套,才意識到皇甫晴出事了!
他迅速去調監控,然而,監控卻又一段空白。
岑英連忙去找商場附近的探頭,試圖找到皇甫晴。
皇甫晴醒來的時候,並沒有慌亂,而是快速的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她在什麼地方?
想要到窗前看看,卻赫然發現自己的脖頸上被拴着一條鎖鏈。
她的心咯噔一下,整個人都驚的坐了起來。
門口傳來腳步聲,皇甫晴趕忙又躺下裝暈。
“吱嘎——”
房門打開,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襲來。
阿諾德!
皇甫晴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讓自己露怯。
“皇甫晴,我知道你醒了!”
被戳穿了,皇甫晴只能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
她眸子裏都是潑天的恨意,死死的瞪着笑的很是陰邪的阿諾德。
“阿諾德,你個人渣,你把我抓來這裏,戴着鎖鏈做什麼?”
“做什麼?”阿諾德指着自己的頭,表情邪佞:“這裏還有一道疤,是拜誰所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