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家,龍母把楚婉一家三口出去玩的照片拍在桌子上,怒氣衝衝看着兒子。
“龍陽,這就是你嘴裏說的好女人?一邊吊着你,一邊跟她前夫不清不楚?”
龍陽彎腰拿起照片,看着上面一家三口開心大笑的照片很刺眼,尤其是那張鄭暉一左一右牽着母女倆的。
他黑着臉將照片扔進垃圾桶。
“媽,你私下調查別人的生活這禮貌嗎?”
龍母氣得高血壓又要犯,“禮貌?我看你是讓那個女人把你迷得鬼迷心竅了。
人家都要跟她前夫復婚了,你還上杆子給人家養孩子,你說你傻不傻?
我就不明白了她究竟哪裏好,能讓你連最基本的理智都喪失了。”
龍陽緊握拳頭。
“那我也願意,我的事不用你們管。”
一怒之下摔門而去。
……
酒吧裏,元鶴見他悶悶不樂。這可很少見,畢竟能讓他有情緒波動的人不多。
“說說吧,怎麼了?”
元鶴也好不到哪裏去,勝男自從戰老爺子出殯那天回來一次後又不見了。
他每天孤家寡人替她守着家,還要幫她養着家裏的寵物,每天狗屎貓屎他都煩透了。
龍陽沒說話悶頭喝酒,他不喜歡把自己的脆弱告訴別人,尤其元鶴這個大嘴巴。
“不想說啊,那你叫我出來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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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看着他鬍子拉碴的樣子,全然沒了往日的風采,不用猜也知道同道中人。
“唉!要是北寒在就好了。”
元鶴心煩意亂,仰頭一杯烈酒下肚。
龍陽看着旁邊的位子,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呢?
元鶴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你幹嗎?”
“把朱廷默那個傢伙叫來,好歹北寒不在他還能充當個替代品。”
龍陽無語臉色更黑,也就他能想出這種損招,不過以他的瞭解朱廷默應該不會來,畢竟他們不熟。
朱廷默剛開完遠洋會議,看見一個陌生號碼。
接起,元鶴開口就是北寒出來喝酒,朱廷默愣了下,本來想掛斷的,可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的竟然沒那麼做。
“在哪兒?”
元鶴把地方告訴他。
龍陽無語,“怎麼樣?不來吧?”
元鶴笑嘻嘻,“你錯了,他說他來。”
龍陽眉頭微皺,這個朱廷默究竟幾個意思?
朱廷默到的時候看見兩人沒有預想中的尷尬。
男人之間的關係升溫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元鶴就開始訴苦。
朱廷默更多時候是聽着,只偶爾說兩句。
龍陽看着一舉一動和北寒九分像的男人,對他越發好奇,一個想法突然在腦海中出現嚇了他一大跳,很快又否認了。
元鶴那傢伙喝多了,拉着朱廷默的手不放,朱廷默試了幾次沒成功索性讓他拉着算了。
龍陽定定地看着他,今天理智有些不在線。
朱廷默看着他們的眼神也知道把他當某人了,沒理會少有地喝了起來。
這些年,他的世界裏幾乎除了乾爸就是朱穎,現在想想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個朋友。
這兩個人雖然古怪可自己並不排斥和他們相處。
還會兒竟然莫名地羨慕起戰北寒那傢伙,他有兒有女有個愛他如命的老婆,還有一羣他死了還惦記着的兄弟。
而自己像個孤魂野鬼沒有記憶,只能任由別人掌握着自己的人生。
酒過三巡,三人都喝多了。
簡溪接到酒吧經理電話時,以爲自己幻聽了,他們三人怎麼湊一起去了。
穿好衣服到達酒吧的時候,服務生已經將三人架出來了。
將他們安置到車上,看着喝得爛醉的三人簡溪頭都大了。
龍陽和元鶴還好家裏有人,朱廷默簡溪犯愁了他孤家寡人一個出點事怎麼辦?
想了想先弄回去再說。
簡溪力氣小,勉強可以撐住他。
“朱廷默你怎麼跟頭豬一樣重?”
“我不是豬,你纔是。”
男人嘟嘟囔囔地,腳下走不穩。
簡溪無語,這傢伙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喂,你扶着點,我拿鑰匙。”
好不容易從他口袋掏出鑰匙,把他弄進去,朱廷默哇一聲吐了她一身。
“朱廷默……”
簡溪的耐心到底,徹底怒了,隨時在暴走的邊緣。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說着迷迷糊糊地去幫她弄。
“喂,你摸哪裏?”簡溪一巴掌拍到他臉上,男人意識清醒了些。
看着怒氣衝衝的女人,腦袋斷片。
“簡溪?你怎麼在我家?”
擡眼看了眼時間,“十二點了?我不是在酒吧嗎?”
簡溪無語,這傢伙不僅是失憶,我看腦袋也廢了。
不想再理會他。
環顧四周,揪起一件沙發上他的襯衫到衛生間換下來。
出來的時候看見他歪在沙發上,臉頰泛紅,眉頭緊皺着,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雖然生氣,簡溪還是有些不忍不管他。
“喂,朱廷默起來喝水。”
男人嘟囔着,“我不喝!”
“不喝也得喝,不然你要是死了,我也跟着脫不了關係。”
朱廷默睜開眼,被簡溪強制搬起來灌了一杯水。
他感覺胸口喘不過氣來,將領帶撕扯開。
“熱,我好熱,我要洗澡。”
“洗個屁,我可不會幫你洗,等着!”
簡溪從洗手間拿來一條淋溼的毛巾給他擦了把臉。
“這下不熱了吧?”
見他不再嚷着熱,簡溪一屁股也坐在沙發上累得氣喘吁吁。
早知道這麼難伺候,纔不送他回來呢,直接讓他待那好了。
轉念一想,之前他幫過自己好幾次,真不管他好像又說不過去。
“喂,朱廷默,起來了,要睡回房間睡。”
將他架起挪到房間,這傢伙嘴裏也不閒着,支支吾吾不說人話。
“你這個女人,居心叵測,想趁我喝醉上我的牀對不對?”
簡溪差點氣吐血,“上你的牀?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要上你的牀,下去吧你!”
說着一腳將他踢下牀,從櫃子裏找出一牀被子,隨意蓋在他身上。
自己則躺在牀上,媽呀簡直累毀了。
撇了眼躺在牀底下呼呼大睡的男人,簡溪長舒一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朱廷默是被凍醒的,擡眼一看,空調直吹着他,自己躺在牀底下。
“昨晚怎麼回事?”
他只記得自己喝斷片了,有人送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