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想了想:“能舉報蘇夢並且能一直注意知青點的人,也就只有王菊了吧?”
“好像還真是”,胖橘看了眼沒什麼動靜的知青點,“要不,我去看看?”
洛梨立馬點頭:“那就去看看,看看王菊是不是在偷樂,就能知道了,
我估計蘇夢仇人太多,這個想殺,那個想搞,已經把王菊給忘了吧,
嘖嘖,要真是王菊,可就算自找死路了”
“可不麼”,胖橘叮囑小紫看着點,一溜煙向王菊家跑去。
有一句話叫小人得志,王菊就是如此。
她記恨蘇夢,又不敢再繼續散播那些閒話,就只能一直盯着。
特別是吳國豪死後,她總覺得跟蘇夢脫不了關係。
都能做出將人拉進狼口,再害一個對自己有危險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其實她心底也有點害怕,要真是個能下去手的,說不定哪天她也會被害。
她若是膽小點,就該躲起來,遠離蘇夢,這樣才能保全自己。
可她偏偏是個膽大的,以己度人,她覺得,既然有仇,想害早晚會害。
既然這樣,她就得想辦法讓蘇夢害不了她。
她一個農村婦女,又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無非就是抓住蘇夢的小辮子,於是她就日日蹲牆角。
正所謂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她給蹲到了,她哪裏還忍得住。
當晚就去了派出所,哆哆嗦嗦忍着對公安的恐懼,把事情磕磕巴巴說完。
還聰明的不忘提醒,千萬別把她這個告密人說出去,她害怕被報復。
公安對這種事已經輕車熟路,當即一再保證,才把王菊送走。
吳國豪這件事過了太多天,要是再拖,說不定什麼都查不出來。
所以公安才一早就趕到青山大隊,趁着沒上工,該問問,該調查調查。
胖橘到地方的時候,正好看到王菊心不在焉,一直抻着脖子往外瞅。
那樣子又像是擔心,又像是幸災樂禍,挺矛盾的。
連王向榮都看不下去了:“娘,你一直往外瞅啥呢?”
王菊白了他一眼:“瞅啥?瞅你什麼時候能討個媳婦兒”
王向榮撇撇嘴:“蘇夢把我害成這樣,誰家還願意把姑娘嫁給我,要我說,就該讓蘇夢給我當媳婦”
胖橘沒忍住吐槽:“他是真沒點逼數啊,說的好像蘇夢來之前,他就能娶到媳婦一樣,
就這樣的人家,誰家敢嫁啊,
也就那些打着嫁女兒換彩禮的人家,纔會考慮考慮,
關鍵是,王菊能拿出那麼多錢來?能拿出來早拿了”
洛梨嗤笑:“有些人不就是隻會在別人身上找問題麼”
王菊看着兒子,臉色難看了些:“蘇夢不行,你別再惦記,你也不怕她把你推狼嘴裏”
這話一出,王向榮也有點怵:“那她把我害成這樣,天天干不完的活,就這麼算了?”
王菊眼中閃過惡毒:“怎麼可能就算了,等着吧,她早晚會被收拾”
王向榮不懂:“娘,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跟我說說?”
“說什麼說,趕緊上工去”,王菊不再搭理他,拎起東西就走。
去派出所舉報這件事,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只要看着蘇夢倒黴就可以了。
胖橘甩甩尾巴:“可以確定了,一定是王菊去舉報的,嘖嘖,你猜蘇夢能不能知道?”
洛梨推上小車往外走:“我們都能猜到,蘇夢也一定會猜到,不過猜測的對象應該會很多,
女主嘛,反正早晚都會知道的,到時候王菊可就慘嘍”
胖橘好奇:“那你要救麼?”
洛梨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忘了,我纔是蘇夢最想除掉的人,你還是關心啊關心我吧”
胖橘一個激靈:“我差點忘了,實在是你一天天太懶散,根本看不出來要被害的緊張,不怪我想不起來”
洛梨無辜:“那還不是因爲有你在,你這麼厲害,我需要擔心麼?”
胖橘微楞,隨後自信心爆棚:“是我的錯,你確實不需要擔心”
洛梨:“……”,真是傲嬌的橘。
她推着小車晃了晃,在去知青點看熱鬧和上工之間,果斷選擇了看熱鬧。
反正從哪邊上山是她的自由,大隊可沒規定,一定要選最近的路。
她從知青點路過,順便看個熱鬧,沒毛病吧?沒毛病!!!
腳步輕快的來到知青點,都沒進院子,被錢麗萍一把拉住。
“我的天,你可算來了,再不來我都要去找你了,剛剛公安問你啥了?你說啥了?有沒有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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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梨無語:“跟我都沒啥關係,我有啥怕的,
就問問我那天晚上看到什麼沒,我就一問三不知唄,
你們呢?也被問了?”
錢麗萍點頭:“可不,公安來的時候把我們嚇一跳,
知道是吳國豪的事,就有人反應過來了,
昨天林婉說的那些話,一定被有心人捅到了派出所,
公安還問了,昨天有沒有聽到林婉說那些話,當着所有人面問的,
那都聽到了,也不敢說謊,就承認了,
這不,林婉和蘇夢成了重點詢問對象,現在還沒出來呢,也不知道都問了什麼,
你看好些知青都要走不走的,就是想拖延一下,看看能不能聽到信兒,
你再瞅司晨,一直冷着的臉都不見了,擔憂的哦,
要不是裏面是公安,他指定衝進去了”
洛梨倚在推車把手上,掃了眼院子裏所有人的表情,除了司晨,全是好奇的。
這麼看來,那天晚上還真沒人發現異常。
她有點奇怪了,蘇夢和司晨到底是怎麼上山的。
小紫畢竟不是胖橘,不能一直守着,倒是讓蘇夢鑽了空子。
就在這時,林婉的門開了,兩個公安帶着本子出來,林婉跟在後面,看起來還挺委屈。
司晨微微垂頭,等兩個公安和另外的公安會合,他纔看向林婉,視線那麼冷。
林婉察覺到轉頭,整個人僵住,心中不可抑制的慌亂。
她知道司晨對她不耐煩,不喜歡她,是她在死纏爛打。
可不管她做什麼,司晨從來都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那眼神更像是……看死人。
這個念頭冒出,心都顫了顫,隨後又安慰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司晨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又怎麼會……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