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薄景言直接抱着蘇西往自己車子走去。
“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蘇西吞吞吐吐的說。
薄景言心疼的看了她一眼:“你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別亂動。”
蘇西不由得擡頭看向他,只見他眉頭緊鎖,很像是喫痛的表情。
他的手臂昨天因爲救蘇之柔,擦傷嚴重,現在還這樣抱着她……
蘇西心裏五味雜陳,她不知道這會兒,從心底涌出一種什麼樣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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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她很害怕,可看到他來了,她雖然還很緊張,但心裏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蘇西不願承認這是對他的什麼精神依賴,她更願意相信,是看到有人來救自己而減輕了恐懼……
蘇西的思緒正混亂的纏繞着,人已經被薄景言放進了車的後座。
但他也跟着坐了進來,不等蘇西問他沒帶司機誰開車,薄景言便溫聲說:“把衣服解開,我看看傷口。”
蘇西:“……”
不知道爲什麼,她瞬間覺得臉頰發燙。
但隨即聽到薄景言說:“你腦袋裏裝的什麼?我只是看看傷口,而且它應該在肩胛骨上方。”
蘇西:“……”
他這麼說,是因爲她臉紅了?
蘇西更覺得羞愧了,但她拒絕道:
“應該就是刀子劃了一下,去醫院處理吧。”
薄景言輕嘆一聲,趴向後座椅背,把後備箱的藥箱拿了出來:
“這是安馳給我備的換藥的,衣服解開,先擦點碘伏再去醫院,傷口耽擱時間長容易感染。”
蘇西頓了頓,緩緩地解開襯衫釦子,解了三個感覺能露出肩膀來,她便把衣服往邊上拉。
但似乎觸碰到傷口,蘇西不受控制的發出一聲嘶的疼痛聲。
“別動,我來弄。”薄景言溫聲叮囑,輕柔的把襯衫揪起來,再往邊上拉。
“刀口不是很深,你忍着點痛,我給你塗碘酒。”說罷,薄景言打開藥箱,用捏子夾住棉花團沾了碘伏,一邊輕輕吹着傷口處,一邊上藥。
藥棉剛觸碰到蘇西的皮膚,她整個人都因爲疼痛拿着勁。
昨天……昨天她給他上藥,動作粗魯,而他……
“一會兒就好,忍着點。”薄景言再次溫聲叮囑。
沒一會,連同脖子的劃傷,一併上好藥。薄景言看了蘇西一眼,便下車上了駕駛位。
薄景言開着車說:“我……怕我媽又去接孩子,所以特意從公司去了一趟幼兒園,得知你哥接走了孩子,想來看看,看到你車門沒關,又聽到聲音……”
說着,他看了一眼後視鏡,抱歉的補充:
“前陣子派保鏢跟了你一段時間,見沒什麼事情……是我鬆懈了。”
蘇西沒有接話,她目光渙散的望着車窗外,心裏亂成了麻。
她不想跟他有過多的交集,但每回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是他出現救了她,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很多,可老天也太會開玩笑了,每次都那麼巧合。
一邊恨着他,一邊欠他幾次救命之恩,蘇西一時間都不知道對着他的語氣、表情該用什麼樣的比較合適。
等到了醫院急診,薄景言叮囑醫生:
“傷口看起來要縫針,給她用最好的可吸收縫線。”
醫生頓了頓,語重心長的說:“即便用可吸收縫線,後期也不一定完全沒有疤痕……”
“我是跟你說這個嗎?”薄景言不悅的打斷他的話,隨即又說:“換個女醫生過來!”
醫院見薄景言一臉陰鬱,氣勢逼人,趕忙點頭離開。
坐在急診隔間的蘇西,雙手相互揉搓着,等女醫生過來,把她的襯衫褪去半邊,開始處理傷口。
蘇西被陣陣刺痛弄的很是緊張,她小心翼翼的問:
“要……要縫針,可以打麻藥嗎?”
女醫生還未說話,薄景言徑直坐在面前,蘇西趕忙捂住胸口處。
薄景言動作輕柔的把她攬在懷裏:“還是不要用了,我看着傷口,兩到三針應該可以,一會兒就好,疼的話,抓我也行,咬我也行。”
蘇西剛想掙扎,身後的醫生嚴肅的說:“不可以再動了,馬上縫針。”
薄景言爲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說着幾個孩子拍攝的作品如果受歡迎,等等,總之,挑一些讓蘇西開心的事情說。
蘇西咬着牙,忍着痛意。說痛,哪裏有生孩子時遭受痛苦大,其實她更怕的是針。
薄景言感覺到她緊張的情緒,大手不停地撫着她的手臂。
好在傷口很快處理好,不等蘇西伸手,薄景言已經把她的襯衫給拉回來,並準備給她扣扣子。
“我……我自己來。”蘇西拒絕道。
薄景言沒有放手,輕柔的說:“你用力傷口會痛,別動,一會就好。”
身後的女醫生溫和的說:“你老公真是體貼,這個線免拆的,他是怕你再痛一次。你放心,我的技術好,不會留下明顯疤痕,恢復期再塗點去疤痕的藥當輔助作用,基本上看不見。”
蘇西還未說話,薄景言簡單明瞭的回:“謝謝醫生。”
等再回到車裏,薄景言沒有直接去駕駛位,他坐在了後座,蘇西旁邊。
薄景言看着蘇西說:“西西,有件事情,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告訴你。”
蘇西疑惑的看向他,薄景言緩緩地說道:
“熱搜下面的評論,幾個排前落井下石的評論……都是溫雨軒所爲。”
蘇西怔住了,藉着薄景言的話,她再回想溫浩晨和葉千荷的神情,她明白了。
他們知道,知道是溫雨軒所爲……
而薄景言,揣測着蘇西的表情,又想到溫浩晨叮囑他先別告訴蘇西,他接着又說:“我想,你哥和伯母不願告訴你,也有他們的原因,你也別怪他們。這件事,宋如冰那邊我不會放過她,至於溫雨軒,你想怎麼處理,我聽你的。”
蘇西複雜的神色緩和好一會兒,嗓音低落的說:
“他們不告訴我,應是不想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