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丞開了門,“沒做什麼。”
白雨詩將心裏的不快盡數壓下去,笑着對他說道:“阿丞,外面有人放煙花,你陪我去看好不好?”
“那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阿丞……”白雨詩瞬間就紅了眼睛,淚水欲落不落。
“雨詩,股市重新開市後,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春節其實對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
白雨詩緊抿着脣,委屈在心中快速的被放大。
宛若拍擊着礁石的海浪,幾乎快要讓她崩潰。
“阿丞,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說。”
“我想要去厲氏!我要做副總。”
這話堪堪落下,她敏銳的察覺到厲司丞周身的溫度直線下降。
之前她就一直耿耿於懷於厲司丞對她的排斥,更甚至,他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對秦鳶念念不忘。
此時看到這樣的他,她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既然註定得不到厲司丞的人,那她就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去得到厲司丞的錢!
“你的學歷不行。”
“可你是厲氏的董事長,現在整個厲氏都是你的,你難道還不能決定我的一個副總的職位嗎?”
厲司丞下頜緊繃着,沒有說話。
“如果你不放心,那你可以將白濤派到我身邊,讓他幫我處理一些事情!我也可以跟他好好學習!”
之前白濤諷刺她的話,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在心裏,這筆賬,她勢必是要算個清楚明白的!
厲司丞猶豫了好久,方纔道:“我再考慮考慮。”
“阿丞,那我就當你答應了!”白雨詩破涕爲笑。
厲司丞望着她,心口卻是悶悶的。
也不知道秦鳶她有沒有發現小甲一號的存在。
趁着白雨詩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他快速的又查看了一下監控視頻。
秦鳶只是去拿一條絲巾,並沒有發現小甲一號的存在。
長吁了口氣,他將手機收好。
皇甫晴按着秦鳶給的地址,去了酒店。
因爲是春節,酒店頂層的宴會廳舉辦了舞會,不僅僅有酒店的客人,還有同樣不能回家過年的年輕人也會來到這裏。
皇甫晴穿着一身黑色緊身皮衣,一頭栗色的大卷發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有個男生打了個口哨,衝她放電。
“美女,一個人?”
皇甫晴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甩給他,徑自走進去。
男生碰了一鼻子灰,在朋友面前有些掛不住表情,不依不饒的跟了上去。
他伸手就要去抓皇甫晴的手腕,卻被皇甫晴用力戳了一下他胳膊上的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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痠麻的感覺快速的蔓延至四肢百骸,男生疼的倒吸涼氣。
“別給臉不要啊!小爺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
皇甫晴的表情更加的冷,“就你這樣的,還跑到姑奶奶面前自稱小爺?你給姑奶奶當孫子提鞋都不配!”
男生被噎的啞口無言,尤其是在看到一塊來的朋友臉上都是諷刺的笑容,胸臆間的怒火頃刻間燎原。
他氣怒不已,指着皇甫晴恨聲道:“你等着!看小爺一會兒壓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怎麼求饒。”
皇甫晴經歷過阿諾德那件事後,對這種男人就無比的厭惡。
她面色沉沉,在幾個男人向着她圍攏的時候,直接不客氣的來了個掃堂腿。
“艹!真看不出來,這臭娘們還挺能打!”
皇甫晴專門衝着這些人的要害打,很快,這些人就哀嚎不止。
秦鳶原本並不想通知岑英,她現在只想等着初三,然後離開江城這個傷心地。
但想到皇甫晴畢竟是個女孩子,且阿諾德跟皇甫雲墨還在江城,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她對不起皇甫晴叫她的那一句“鳶姐”,她還是通知了岑英。
岑英收到了秦鳶的短信時,眉心重重一跳。
那個丫頭怎麼來了?
他算了一下時間,從機場到這裏,她應該早就到他的房間外了。
生怕她會出意外,他拿了一件大衣,便匆匆出了房間,想要去找找她。
剛剛走出電梯,就聽到一陣吵雜的打鬥聲,依稀還混着女生的咒罵聲。
他急忙上前去,只見皇甫晴掐着男生的脖子,一臉兇狠的道:“孫子,你不是很硬氣嗎?”
男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彪悍的女人,剛剛氣焰囂張,現在整個人都跟個軟腳蝦似的,連連求饒。
皇甫晴突然看到了站在人羣之中的岑英,眉心舒展開。
她將男生丟在地上,擡步從他的身上跨過去。
“孫子,以後別見到姑娘就發情!”警告完,她向着岑英走去。
“你怎麼過來了?”岑英面色沉沉。
“你不開心?”皇甫晴輕輕眨了一下眼睛,一雙柳眉慢慢的皺起來。
“這裏很危險。”
皇甫晴拉住他的胳膊,“我問你,我來這裏,你不開心嗎?”
岑英脣角下壓,始終沒有回答!
“岑英!”皇甫晴怒不可遏,“你說句實話,能要了你的命嗎?”
“我幫你去開個房間。”岑英將胳膊抽離,語氣聽不出喜怒。
皇甫晴的手緊了緊,反覆深呼吸,方纔逼着自己將暴揍他一通的念頭壓下來。
岑英去了前臺,發現前臺看着他的目光裏都是笑意,眉頭輕輕蹙了一下。
“抱歉先生,因爲是春節,所以,沒有房間了。”
岑英“啊”了一聲,“沒有房間了?”
“是。”
皇甫晴走上前來,再度挽住他的胳膊:“你就這麼怕我把你吃了還是撕了?”
岑英:“……”
“岑大叔,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扣錯釦子!”
岑英低頭看去。
因爲他出來的匆忙,釦子扣錯了,難怪前臺看着他的時候,眼睛裏都是笑意。
“行了,就一個房間!我過完年就走!”
岑英的眉心又重重跳了兩下,“你明天就走!”
“岑英!”皇甫晴對着他的背影大聲喊着。
岑英頓足,扭頭看去。
皇甫晴大步走上前去,揪着他的領子,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脣。
這一切來的猝不及防,岑英整個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怔的站在那兒,看着近在咫尺的丫頭。
“岑大叔,我們戀愛吧?”